5月20日凌晨,辽宁沈阳火车站。
刚从鞍山老家来的李英(为化名),伸手拦了辆出租车,向男友的二姨家驶去。
没想到,意外接二连三地发生。先是出租车司机中途要加价,引来一辆警车盘问。没有暂住证的李英被其中一位身着警服的警察带回了派出所,办理证件。随后一件出乎所有人意外的事情发生了―――李英说:“我被两个警察强奸了!”
据李英回忆,当时她跟着一个叫高焰峰的警察回到皇姑区明廉派出所。高和他的同事苑宏飞要给她办理为期半年的暂住证。可她没那么多钱,就办了三个月的。
出门时,李英被高叫住了。李英以为他们还要去二姨家调查,就上了两人的车。
到一个路口时,高、苑看到一辆农用的四轮车里,一个女的躺在男的身上。他们过去盘问,高还打了那个女的。
尽管挨打的不是李英,这事儿还是让李英对这两位警察有了些恐惧。后来的事让李英更恐惧了:路越走越偏僻,那不是去二姨家的路。
车停在一个胡同里,火熄了,灯也关了。高坐到李英的身边,开始动手动脚。李英推开高的手,“我还得回家呢!”
没有理会她的哭声与要求,高焰峰强行与李英发生了关系。情知反抗无效的李英,在事前自己要求涂了名为“爱得安”的药。因为得过盆腔炎,她总是随身带着药。
李记得当时哭着对高说:“你记着我长什么样,我肯定把你这身警服给扒了!”高却说,吹牛!你也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
随后苑宏飞也强行与李英发生了关系。
一切都结束后,高搂着哭泣的李英说,别哭,以后我会对你好的,有事来找我。
高说,我把传呼给你,以后有事找我。
没带纸的李英把药盒递给苑,传呼号留在了药盒上。
车开出胡同口,高给李英打了一辆车,时间是凌晨3点56分。
凌晨5点,李英在二姨家打“110”报警。
高焰峰和苑宏飞不承认李英的说法,“她是小姐,是自愿的!”
高和苑是明廉派出所的联防队员,也就是一般意义上通称的协勤。
根据高焰峰在检察机关的笔录,事情演变成另一个版本:办完暂住证后,李英先是让我们送她回家。后来她又打车跟着我们,并上了我们的车。路上闲聊的时候,李英说自己是干小姐的。
我们把车开到岗楼群。我要求与她发生关系,李开始不同意,后来也不反抗了。然后,她又在外面的车盖上和苑宏飞发生了关系。
完事后,她问能不能搞到便宜的电话,我说苑宏飞可以搞到。她说,把呼机号留下,我就随手把号写在药盒上。
7月5日,皇姑区检察院正式批捕高焰峰和苑宏飞。该院刑事检察一科邢玉良科长解释,此案开始时有争议,有个别同志认为这个案子“不把握”,毕竟协勤不该犯这种低级错误:又办暂住证,又留传呼号。
可经过反复推敲,李英毕竟是个弱女子,在沈阳人生地不熟,又是在强迫下发生关系。“所以我们现在认为是犯罪,犯强奸罪。”邢说,“但他们只能算是利用自己的特殊身份,不能算利用职务犯罪。”
邢表示,此案关键在于群众非常愤怒,协勤的做法把公安机关形象弄得太次了!
究竟是强奸还是嫖娼?法院现在尚未正式审结。但作为派出所的协勤人员,哪怕不是强奸,而是嫖娼,其品行之恶劣也令人震惊。
小资料
协勤:90年代初,公安经费不足,警力不够用,全国公安都在聘用协勤人员。所谓协勤,即协助公安干警做好警务工作,没有编制,也没有直接执法的权利。在民警带领下巡逻堵卡、打击犯罪的联防队员;扫地、做饭、开车的勤杂人员;整理档案、处理内务的人员,都属于协勤。他们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热爱公安工作,素质较高,年龄在20―45岁之间。
(资料援引自沈阳公安局一负责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