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级别,最好玩的事莫过于某寺院为和尚套用行政级别的事了。有正处级主持,也有副局级主持。读过报道,不禁哑然:看来想跳出红尘绝非一件容易的事。
级别是计划经济年代遗留的产物,那年月物质匮乏,财物分配什么都要与级别挂钩。级别沿用至今仍然保留了那个时代的许多习性,譬如,级别、职称的全国通用性。还譬如,这家单位为职员评职称,非得另外几家单位来评议。人人都觉得这事荒唐,但惯性使然,还得荒唐下去。
级别、职称不光是个面子问题,至今仍与财物分配有很大干系。不过,干系归干系,级别、职称筑起的待遇围栏,已不再像以前那样凛然不可跨越:今天的软卧车厢里,一位省部级干部的对铺,很可能就是一位富了的农民在绕世界旅行;堂堂五星级饭店的总统套房,一位私营老板拍下2000美元,要体验一宿总统的待遇;坐“大奔”的人没几个是官员;而每个城市近郊宽敞、富丽的别墅区,住的大多是没有任何行政级别的“款爷”、“款姐”。
级别的背后,曾留下一道长长的尊卑身影;如今,这道尊卑身影由黑变灰、渐渐模糊。市场经济正对人为设定的级别鸿沟大声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