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10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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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得自立成人礼
方能自信走天下

《我只养你到18岁》讨论(一)

 

  小轩:我也想听听你怎么说

  □本报记者 吴苾雯

  跟周建湘有了一番长谈后,我很想见见小轩,因为我听到的毕竟是一面之词,作为当事人的另一方,小轩会怎么说,怎么看?在他眼里,只愿对孩子负起有限责任的父亲是否是一位有责任的父亲?为什么他与父亲近在咫尺却拒绝与父亲相见……我有太多的问题想问他。

  我找周建湘打听小轩的电话,老周说他听人说小轩在北京的一家保险公司做了一段时间业务员,后来又没做了,现在他在哪里,生活得怎么样,他一无所知。我问小轩有无手机,他说有,可一直关机。他答应再打听打听,有了消息再告诉我。过了几天,老周来电话,说打听到了小轩女友的手机号码。我一遍遍地拨打他给我的手机号,每一次都告知:用户已经关机。

  听老周说,小轩的女友是一位很不错的女孩,是大专生,俩人是在平面设计公司学艺时认识的。找小轩的线索断了。我问老周有没有小轩的伊妹儿,小轩是网络高手,不可能不上网。老周说,有倒是有,可是小轩似乎已经不使用那个信箱了。他给老周发的最后一封邮件是在那次俩人大吵了一场以后,在那封邮件里,小轩宣泄了对父亲的怨恨。从那以后,他就销声匿迹了。老周说接到小轩的邮件后,他曾回过一封邮件,因为大吵了一场过后,他冷静地反思自己,觉得自己太暴躁太不冷静,那封邮件其实是一封道歉信:“小轩:你在哪里?你给我写信的目的是让我看,我是诚心诚意地为自己的错误向上帝忏悔,也向你认错道歉。希望你回个话,电话、邮件都行。”可是,小轩再没给他来过邮件。

  我抱着试试看的心理,按小轩原来使用过的地址给他发了一封邮件:“最近,一个偶然的机会我认识了你父亲,他和我聊到了你,他也谈到了这十几年来他在帮助教育你过程中的体会和种种失败,看得出他有点沮丧(虽然他极力不表现出这一点),但他对你一直很牵挂。我知道你经历了比同龄孩子更多的磨难,一个人在这大都市飘泊很不容易。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和我聊聊,网上、打电话、见面都行。如果看到了这份邮件,给我回复一下好吗。”没想到,小轩竟看到了这封邮件。可是他的复信却令我失望,他拒绝跟我见面,拒绝我的采访。在信的后面他说:“至于我父亲,我希望他身体健康,但很长一段时间,我不想再去见他。我现在拥有属于我自己的生活,衣锦还乡也是我一直惦念的。”

  我希望他们父子俩能好好坐下来谈谈,我更不希望小轩对父亲一直抱着怨恨。我给老周发了一封邮件,谈了我的想法。老周很快给我复信说:“谢谢你的好意,建议我能与小轩对话,其实这也是我希望的。但是,我不会放弃原则———一个子儿都不能给!目前,我们还不具备对话基础。小轩应当知道我为什么不想和他说话。我的强硬立场一直遭受非议,但我相信,理性比大多数更有力量也更具永恒价值。”

  10月15日晚,我给老周去电话,他说第二天他就要和两位同伴一起启程去西藏探险,去的是全国惟一一个不通公路的县———墨脱。我问他这段时间是否与小轩联系过,他嗓音低沉地说:“我没有他的电话,没办法联系。”如今,老周和他的同伴正走在通往墨脱的路上,愿他们此行平安。

  我不再是个男孩 而是个男人

  □福建 古月清

  看了《屋檐下》10月23日《我只养你到18岁》一文后,我感慨颇多,借此讲述我的一段故事,谨以见证我的成长!

  1994年,暑气未消的初秋,父亲和母亲远赴海南“淘金”,把房门的钥匙挂在我的脖子上,并留下300元做我一个月的伙食费,迫不得已让我独立生活。那时,我想得很美,手头有这么多钱,而且又没有了他们的管束,可以“为所欲为”了。可第一天晚上,我上完自修回家后,兴奋与窃喜消退了,孤独和害怕袭上心头。我打开所有的灯,抱着枕头号啕大哭,哭到累时便睡着了。那一年我13岁,在哭中开始了自立生活。

  第二天,我上学迟到了,以前都是妈妈叫我起床并备好早餐。我第一次喊“报告”的声音颤颤的。放学后,我跑到了商店用14元买了个闹钟,专挑闹铃响的。我自立后的第一顿午餐是在爸妈临走前托付照看我的林叔叔家解决的。开始一段时间,我大多是在半“寄养”状态下生活的,叔伯邻居们轮流为我准备“免费的午餐”,衣服也帮着洗,自己也“囤积”着饼干、方便面之类的干粮,还算“衣食无忧”。可自己却“堕落”了不少:电视常常看到“两针合一”为止;省下伙食费当做“学费”交往游戏机室;学习成绩也出现下降趋势。经过老师和邻居们的教诲,我也能“改邪归正”了。经过一段时间的强化训练之后,以起床为例,从以前闹钟闹了大半个钟头才迷迷糊糊地爬起,缩短到闹十来分钟就能“循循而起”,到后来一闹就能“鱼跃而起”,颇有“一触即发之势”。至今我仍对闹铃声特敏感,但也养成了守时的好习惯!学校新来的一位老师教我们如何制订学习计划,而我也依葫芦画瓢地制订了人生的第一份“生活计划”:早点街上吃,衣服三天一换,地板两天一扫,一顿晚饭两包方便面……渐渐地,我也习惯了贴在床头的“数字化”生活。我的自立生活即是量化生活!两年零五个月后,爸妈回来了,我的自立生活暂告一段落!

  2000年高考,我以几分之差名落孙山,满心痛苦与愤然交织着。我毅然背起旧书走进了离家90多公里远的“高四班”,和另一老乡租了间房子。这回我制订了三张计划表,“学习计划表”和“作息时间表”贴在床头,“伙食费明细表”则掖在草席下,每天的生活循表而进。“家务”自己全部包揽。一年的“高四”生活也只能算是“不完全自立”的延续。因为我没达到经济自立!当然,2001年我夙愿得偿。在那个没有补习的暑假,我来到表哥的工地,为搭脚手架的师傅搬运毛竹,出卖纯劳力。那时,我差两个月18周岁。干毛竹还行,但也有新毛竹,那比干毛竹重好几倍,拉得我龇牙咧嘴,手也长出了老茧。45天之后,我从表哥手里接过六张崭新的百元大钞,也收到了镏金大红的录取通知书。我买了一套衣服,可以说,标志着我走向“完全自立”。

  告别了父母,我“单枪匹马”踏上北上的火车,开始完全自立的人生!

  到学校后,我申请了助学贷款,也申请了勤工俭学的工作岗位。打扫图书馆四周的道路和花圃,一个月有120元。两个星期后,我举着写着“家教”的牌子站在闹市区。这是我鼓了好几次勇气才迈出的第一步,刚开始脸上表情极不自然,心也咚咚直跳,还生怕遇见同学。后来也就释怀了,靠自己养活本就是光荣之事。三小时后,我成功地招揽了一份初二英语和一份初三数学两份家教,月收入约400元。如今,我充实且快乐。完全自立的我虽然还须“循表而进”,但也可以偶尔撮一顿麦当劳。从“不完全自立”到“完全自立”是一个过程。它给予我诸多感受,或欢欣鼓舞,或失落无助,或颓废或激昂。它也让我懂得:生活可以“杨柳依依”,也可以“雨雪霏霏”;它让我认识到,我不再是个男孩子,而是个男人!

  我曾想18岁自立

  □阿文

  我是一个20岁的在校大学生。在我16岁的那一年曾经参加了一个交换生项目,去澳大利亚学习了一年。确实在国外,当孩子满了18周岁之后,就会搬出去自己住,不再需要父母的资助,就连上大学一般也是自己贷款或者是自己打工,就算父母出钱,也是一种贷款性质的,并不是像中国父母那样无条件地付出。由于当时在国外受的影响比较深,所以回国之后我就打定了主意:自己一到18岁就要自力更生,不用父母的钱,自己养活自己,用自己的钱来上大学。我也和父母谈过这个想法,可是结果却使父母很担心。他们告诉我只要我好好读书就可以了,不要考虑那么多,而且他们还告诉我读大学的钱不用我操心,我只要好好学习,其他的事情不用我来管。

  我觉得自己是一个很有思想的人。所以在16岁那年才会自己决定出国看看。后来在高考填报志愿的时候,我出乎所有朋友和亲戚意料地报考了一所离家很远的外地大学。我当时想,这样就可以完全自己靠自己了。可是事实却完全和我想得不一样,很多事情我是根本无法自己做到的。

  首先,我读的专业是要我花很多精力很多时间的,我根本就没有办法空出那么多的时间去打工;其次我承认一个人在外地读书,花费是很大的,很多东西都是不得不考虑的。所以我已经放弃了当初的想法了,我现在仍然是用着父母的钱,让父母来养我。我也换了一种想法,我把现在看做是一种机会成本,是为了将来做铺垫的。尽管我有的时候还是会很不死心地和父母说,他们可以把现在给我的钱看做是给我的贷款,我将来会还他们的,可是父母只会说我的想法很幼稚,我也没有办法。

  其实我觉得中国同外国很多方面毕竟是不一样的,我们有我们的文化背景、社会背景,人们的观念是很不同的,所以很多或许在国外行得通的事情,在我们这里就不一定可以了。像周先生的做法有一定的先进性,但是我觉得在孩子13岁的时候就让他退学,由着其性子来还是欠妥的,毕竟孩子那个时候还不懂什么,很多东西是需要父母的帮助和引导的。的确,培养孩子的兴趣是很重要,可是还是要看方法的,同时还要看整个社会环境。我们国家那么多人,竞争那么激烈,很多事情是没有那么随意的。国外很多孩子可以在高中毕业后,先给自己一两年的时间去打打工,到处看看想清楚自己到底要什么,在中国可能吗?有高考这根指挥棒在,谁敢拿自己的将来开玩笑?千军万马挤一座独木桥,很多人可能在大学毕业的时候还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什么,就这么浑浑噩噩地过日子。可是我们有选择吗?或许我们有,可是很多人还是宁愿走得稳一点,按照社会上公认的一种模式去走,而不选择冒险。所以,我觉得周先生的故事反映出来的不单单是一个孩子18岁是不是该让他独立那么简单,其背后还有很多思想观念、社会大环境的问题。

  我18岁就自立了

  □浙江 小方

  18岁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从此成为一个大人,一个自食其力的人,一个对自己行为负责的人。从法律意义上讲,一个人自满16岁就具有完全行为能力,要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了。我认为虽然我们目前的孩子在18岁不可能像国外那样做到完全自立,自谋生路,但至少要有一种自立的意识,要知道自18岁起,父母养活你不再是一种义务,而是一种奉献了,你不能再心安理得地坐享其成了。

  在自立上,中国的孩子是普遍缺“钙”的,一方面父母对孩子包揽得太多,孩子缺乏必要的谋生技能;另一方面,孩子也没有自立的意识,不光是上大学以前觉得让父母养活是理所当然的,就是参加工作了,结婚、买房也会向父母“伸手”。所以,就导致了长期以来中国的孩子“长不大”,缺乏独立意识。应该说这对于民族精神是不利的。

  我觉得小轩不应该埋怨父亲,所有的路都是他自己选择的,父亲也为他提供了很多的教育机会,做出了很大的牺牲。他18岁后,父亲是用一种残酷的方式来逼迫他学习谋生的本领,是用一种残酷的方式在爱着他,目的还是为了儿子好。其实,他还是充当着儿子的后盾,小轩实在走投无路时,仍可以到父亲那儿去“借钱”。小轩因为没有学历,谋生之路也许会非常艰难,但“艰难困苦,玉汝于成”,他的经历未必就不是一笔财富,对他以后的人生肯定会有帮助。

  就我自己来讲,18岁就已基本实现自立了。当我过18岁生日的时候,就已经师范毕业,站在了深山中一所村办小学的讲台上,拿一个月131元的工资。当初毕业分配时,父亲也曾想了办法,想把我留在县城,但却没起一点作用,最后我还是分进了深山里。后来,我是凭着自己的力量,一步一个脚印地从村办小学跳到县级机关,后又汇入了打工的洪流来到东部沿海。自18岁开始,我就自食其力,基本上没让父母操什么心了。除了结婚让他们花了一些钱,这钱我想我以后会还给他们。

  因此我认为,中国的孩子到了18岁,也应该有“自己走路”的意识了,不能老是“让父母扶着”。孩子早些自立,说小了是为父母减轻负担,说大了会对整个民族有好处。

  希望给我成长的机会

  □重庆 李军

  “你爷爷养我到16岁,我养你们到18岁”,父亲常常跟我们讲起这句话。的确,父亲16岁就当兵走了,在川藏线上干了十几年。正是有了这段经历,父亲要求我们18岁就要自立。在他看来,满了18岁就是成年人,完全能够自立了,他16岁上川藏线不就是很好的例子吗?

  父亲从小就注意培养我们的独立意识。他找来陶行知先生的“自立歌”让我们学习,给我们讲了许多自立的故事,帮助我们树立自立的观念。他还要求我们自已的事情自己干。在父亲的教育下,我小学一年级便开始自己做饭,接着学会了洗衣,卖过冰棍,打过小工。考上大学那年,我18岁。也许是因为我考上大学的喜悦,也许是对我的疼爱使得父亲不再提起“养你们到18岁”的话。但是,父亲的教育,已经逐渐帮助我形成了自立的观念。并且,随着年龄的增长,我渴望独立,向往走出家门的念头愈发浓烈。我已经长大成人,我应该付诸行动了。

  刚一上大学,强烈的自立意识和挣钱欲望促使我很快开始了人生的尝试。我把擦皮鞋挣钱的想法与其他几位同学一讲,赢得了他们的一致赞同。由于所在城市对摊点有严格的限制,单凭自己是不能解决的,我们想到了学校。申请书由系里报到学校,很快有了答复。出人意料的是学校的副校长亲自找我们谈心。他说我们能有如此大胆的想法与尝试是很难得的,但是街上擦皮鞋人很多,摊点也很难协调,希望我们能进行其他的尝试。虽然,尝试失败了,但我感到自己一下子真的长大了,敢去大胆尝试,敢去面对挑战。接下来的日子里,虽然我找遍了大大小小的职介所,但仍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我开始思考,为什么不发挥自己的专长,搞点家教呢。功夫不负有心人,机会终于来了。在高年级同学的帮助下,我终于有了第一份家教,给一个初中学生补习语文,每次两小时,每月四次。当时谈报酬的情形至今我都难以忘记。女主人一开口就说一月给我100元。可能是找到工作的喜悦,也可能是初次家教的紧张,我说一般家教都是每小时8元。女主人感到十分惊讶,好端端每月100元不拿,却只要64元,真是难以置信。也正是因为我的憨厚与诚实,赢得了他们的信任,这份家教我整整干了两年,其间,女主人还先后给我介绍了五个家教。

  万事开头难,接下来的路就好走多了。我逐渐能自给自足了。我写信告诉父亲,父亲既不放心也不相信,仍每月按时寄钱来。我便对他讲起他曾经是如何教育我们的,希望他能给我成长的机会,让我去努力一下。在我的坚持下,父亲也就不再勉强了。

  打工挣钱,养活自己成了我大学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同时,我的学习也没有放松,几乎每学期都拿奖学金。此外,我还积极参加了许多各级各类的社团活动,去努力接受多方面、全方位的挑战。在奔波忙碌的日子里,我感到极度的满足与充实,因为我自立了,不再依靠家里了,能真正独立地面对生活。大学四年里,除第一年的学费、生活费外,其余三年的学费、生活费都不是找家里要的,找人借了一部分,自己打工挣了一部分。除了当家教,我还先后当过保安,当过推销员,在广告公司打过工。当然,我所走过的“自立之路”并不是铺满了鲜花,也并不全是欢笑,其中有荆棘,也有眼泪。每当遇到困难时,我就告诉自己:坚持,坚持,再坚持,别趴下!

  我想,自己之所以能够坚持下去,这与从小父亲对我们的自立观念的教育,与父亲的支持和帮助是分不开的。在这段“自立之路”中,我较早地认识了社会,懂得了自己的路该怎么走,如何去争取机会,把握机会,也许这是其他许多同龄人所不能领悟到的。

  自尊催我走出家门

  □河南 孟强

  路遥先生的《平凡的世界》相信很多人都读过,我呢,也曾经把书中的孙少平当做自己的偶像崇拜过。18岁那年,我正在上高二,那本《平凡的世界》已经被我读了六遍,我总在想:啥时能像少平那样,离开温暖舒适的小家,到复杂、神秘而又新鲜的社会上去实现自我价值,独立生存呢?

  那年刚放暑假,我整天泡在电视机前看那些很造作的电视剧,妈妈叫我做点家务活,我总是当做耳旁风。一天,我看电视正入迷,老妈让我跟她下地去拔草,我想等电视演完再去也不迟呀!老妈连喊几声见我不应,真的火了,正巧有个邻居来串门,便向邻居抱怨:“您说说,我们家怎么就养了这么个吃闲饭的东西!”听了这话我心里猛地一惊,觉得自己很羞愧:老妈说我是吃闲饭的人,虽然很不中听,可也确是实情啊!毕竟,我已经是个18岁的大小伙子了,还整天靠父母管吃管住,把家当做免费旅馆,一点也不考虑自己是否该尽点义务。这时,我想起了孙少平,他也和我一样是个文弱书生,却勇于到社会上去拼搏奋斗。他做揽工汉,做煤矿工人,凭自己的劳动赢得了别人的尊重,也赢得了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我想,不论多么困难的事情,我只要一做,一定也会马到成功。所以我突然打定主意,要像少平一样走出家门,到社会上寻找一个属于自己的位置。我对老妈说:“您刚才的话伤了我的自尊心,我要用事实证明,我不是吃闲饭的。”于是,18岁的我,带着一股油然而生的豪气以及对出去后美好生活的憧憬走出了家门。

  一赌气走出去虽然很容易,然而独自在这个社会上生存可就不那么简单了。为了证明自己可以独立生活,我连家也不回,白天出去找工作,晚上就睡在汽车站的候车大厅里。这样一连两天,工作还是没有着落,身上带的几元钱也快用完了。唉,谁叫我这么眼高手低,老是想去找份轻松而又挣钱多的工作呢!虎落平阳之际,我终于找到一份工作———给一个建筑工地做壮工。工头看到我这副瘦小的身板,一脸书生气,都不想要我,是我软磨硬泡,把自己的工钱一降再降,才让他把我留下的。我心里暗暗窃喜:少平,从今天起,我也要和你一样做个揽工汉了!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我每天在烈日下超负荷地劳动,每顿饭除了馒头就是咸菜,再就是浓浓的思家之情,此时此刻,我才深深体会到家的温暖,体会到父母持家的艰辛以及他们对孩子无私的爱。

  半个多月过去了,我的暑假生活也快结束了,我拖着疲惫的身子,穿着一身满是机油和水泥的衣服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家中。见到老妈,我对她说的第一句话是:“妈妈,我是真的不想做吃闲饭的人呀!”那一刻,妈妈把我紧紧拥在怀中,妈妈哭了,我也哭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我虽然有了一次走出家门独立生存的经历,却也逃不了重回家门靠父母供养的命运,因为我还要读书,还要追求更高的人生目标,而且我们的国情又决定了半工半读的可能性之小。我今年已经20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才能真正独立生存于这个社会,何时能够用自己挣下的钱买下父母中意的礼物,对他们深情地说一句:“爸,妈,你们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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