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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非典”防治一线特别报告
2003年05月07日 00:58:22

本报记者 刘畅

  第一章 “战争”开始

  A.“选择了这个职业,就要承担职业风险”

  疾驰的救护车,就像都市海洋里一只漂浮的小船,融入夜色。此刻,是2003年5月1日23时,整个城市都睡去了,罗怡和他的同事们却开始了一项艰巨的工作―――第二天凌晨3时之前,将全市14所医院134名“非典”(SARS)病人,转运到位于北京市北郊的小汤山“非典”专科医院。

  罗怡,北京市急救中心急救科主任,50岁。刚刚过去的24小时,北京市新增确诊“非典”病例122个,疑似病例96个。

  “两个月前,我们就这样奔波在路上了。”罗怡说。

  灾难的来临,是悄无声息的。2003年3月初,第一例“非典”患者出现在北京301医院。当时,人们对广东“非典”流行的情况略有耳闻,但涉及具体治疗,还是知之甚少。这是一位来自山西的老人,他的两个孩子从广东归来后发病,老人就踏上了赴北京的求医之路。尽管没有确诊,但罗怡所在的急救科,还是将这一病人从301医院转运到302医院。此时,没有采取任何防护措施,司机、医生浑然不知所面临的危险。幸而他们没有因此感染。3月9日,救护车进行了前后隔离,车用担架采用一次性包装,并进行消毒。

  3月12日中午,罗怡刚刚吃完饭,北京市急救中心召开紧急会议,宣布将“第一次正式转运‘非典’疑似病人”。“我必须去”,作为急救科主任,罗怡毫不迟疑,第一个报名。这是一次正规的转运,由于知道是呼吸道疾病,罗怡为自己准备了口罩、手套、一次性帽子。

  来到北京市东郊的大黄庄,50多岁的病人已在等候。这位疑似病人与来自山西的首例“非典”患者及其家人有过亲近接触。此后,他在北京东郊找了一套房子独自住下,没有接触其他人,3天后,就出现发烧症状,打电话给急救中心。

  罗怡默默地给病人递过一只口罩,看见他面无表情地戴上。罗怡将他送往佑安医院。当时,北京正值全国“两会”期间,大街上到处是车水马龙的繁忙景象。“没人知道,这天,我们的工作意味着什么。”当时,罗怡不能对任何人说起此事,包括家人,这是一条纪律。

  罗怡感到深深的困惑。他知道,这位来自山西的首例病人已经去世。在自己26年的从医生涯中,这样的烈性传染病,还是第一次遇到。医务人员感染率居高不下。对此,罗怡十分坦然:“选择了这个职业,就要承担其所具有的职业风险,这没什么可说的。”

  目前,200多人、90台车,每天奔波在城市的各个角落。由于疲劳,罗怡的嗓子有些沙哑,他最担心的不是自己的身体,而是同事的安危。

  日子一天天流逝,罗怡亲身经历着这一疾病像幽灵一样蔓延、传播,1个、10个、100个―――罗怡和同事负责转运的“非典”病人越来越多,甚至,仅仅4个小时,他们转运病人数字是“134个”,而49天前,这个数字是“1个”。

  “这场战役不可能十天半月就过去,我是准备‘长期作战’的。”他说。

  B.“有我在你身边,你一定能好起来”

  报名的时候,徐雪觉得“跟打仗似的”,没有多想,便跟护士长刘金萍拍着胸脯说:“没关系,让我去”。

  徐雪,21岁,北京同仁医院干部理疗科护士。“刚开始,我并不知道接触‘非典’病人有多危险。”

  4月初,经过了一天培训,她就来到了收治“非典”病人的温泉胸科医院。从5所医院抽调的40名护士,一同接受了这个突如其来的任务。

  一进病区,徐雪和同伴就接手了50名“非典”患者,一天后,又送来50名“非典”患者。带班的领导熬红了眼睛,三天三夜没休息。病房成了战场。

  徐雪有点傻眼:仓促上阵,病区连更衣室都没有,地上喷洒的大量消毒液几成泥浆,防护服、盐水、药水都装在一个个紧急运送的大纸箱子里,找起来手忙脚乱。医疗用品频频告急:药没了,营养液没了,隔离衣没了,手套没了。

  很快,通过后勤部门的努力,这些医疗用品像天上飞来的一样,出现在病区。

  徐雪最重要的工作,是照顾病人。上了年纪的重症患者,大小便失禁,清理、穿衣、换床单都要徐雪承担。作为烈性传染病,“非典”患者病重时无亲人护理,去世时无亲人送别。面对这一切,21岁的徐雪感受着前所未有的精神压力,一天下来,累得饭都不想吃,但为了增强抵抗力,徐雪逼着自己吃饭。

  同仁医院干部理疗科护士长刘金萍来电话问:“怎么样?”徐雪说:“特别累,特别苦。”说着,眼泪就禁不住往下流。刘金萍嘱咐:“你一定坚持。”徐雪哽咽着:“我一定坚持。”每次给父母打电话,徐雪都不敢多说一句话,“怕控制不住自己。”她说。

  徐雪在4月20日的日记中写道:“第一次上夜班时,我被3层隔离衣、两个20层的口罩憋得喘不过气来。紧张的抢救,严重的缺氧,头像裂开一样地疼。当我摘下3层防护手套时,一股针扎般的疼痛让人难以忍受,双手变成了黑紫色,指甲盖都黑了。浑身的难受,自己竟有了一种濒死的感觉。坚持,坚持,再坚持,我不断地告诫自己,病人需要我们,只有坚持,才能战胜这场灾难。”

  在病区,徐雪遇到两个特殊的患者,她们是空军总医院的护士,由于护理“非典”病人而感染。惺惺相惜,徐雪把发给自己的水果让给她们,不断地安慰她们:“没问题,会好的。”还有一个18岁的女大学生,曾经上呼吸机抢救,病情较重。有一次,输液的时候,她悄悄地恳求徐雪:“我想上厕所,你能帮助我吗?”徐雪提着输液瓶,陪她进了厕所。女大学生脸色惨白:“姐姐,我害怕。”徐雪耐心地劝慰她:“别害怕,有我在你身边,你一定能好起来。”姑娘的眼里满是泪水。

  一位70岁的老奶奶因“非典”去世了,徐雪和同事默默地料理尸体。徐雪知道,患者死后的传染力极强,便用一块洁白的毛巾,盖住了老奶奶的面容,并给她的口腔塞了棉块,将尸体放进两层防水的尸袋里。几个护士抬着老奶奶,都觉得心里特别沉重。“在以往的日子里,在和平时期,病人辞世,都是亲人穿衣、送别。在‘非典’的特殊时期,我们何尝不是奶奶的亲人呢?因为我们是她在这个世界最后的陪伴者。”徐雪回忆这些情景,历历在目。

  14天后,徐雪被撤下一线。那天,坐上回驻地的汽车,戴着厚厚的口罩、帽子,她哭了一路。

  第二章 困顿之城

  A.“画地为牢”

  4月的一天,一名在校博士生不断接到千里之外的母亲电话,让他尽快返家。犹豫再三,他坐上了去火车站的公交车。一路上,他惊奇地发现,北京的街道上,车少了,人少了,就连平日里熙熙攘攘的天安门、王府井,也少有人影。“北京,在‘非典’疫病的摧残下,像一个患了重病的姑娘,在春风中颤栗。”

  和他一样,4月的一段时间里,一些人选择了离开。在北方交通大学,一座15层公寓楼,4000多名学生,由于“非典”,只剩下373人。计算机学院一个班29人,只剩下9人。

  在北京西客站,日客流量达30万人次,超过了最为繁忙的春运客流量。为此,西客站加快安检速度,限制站台票,并为执勤的民警、环卫工人发放了6500个口罩,6000副手套。

  来京务工者、东南沿海地区来京经商者、大学生,是离开北京的客流主体。

  问题很快出现了。4月17日,宁夏发出通告,提请乘坐177次列车的乘客注意:如出现发烧、咳嗽等病状,及时到定点医院治疗。随后,甘肃、青海、湖北、江苏、陕西、山西、山东、黑龙江等省纷纷发布通告,提醒与“非典”疑似患者乘坐同一班火车、同一节车厢的旅客,尽快体检或就诊。很多省市的通告都指向了同一地点:北京。

  为此,北京市委、市政府致信各省、直辖市、自治区党委、政府,希望予以理解和支持。

  教育部、建设部、北京市委、市政府纷纷发出通知,要求在京大学生、民工就地学习、工作,不要返乡。已离开北京的,也不要返回。为了减少流动,北京市提出楼自为战、村自为战、社区为战、工地为战、学校为战,北京市负责人形象地称之为“画地为牢”,以减轻疫情蔓延。

  在这个“非常”的春天里,回家成为一个鲜明的主题。娱乐场所、宾馆、饭店纷纷关门,许多手机短信息传播着这个街上行人渐少日子里的“‘非典’民谣”:“月色浓浓如酒,春风轻轻吹柳。桃花开了许久,不知见到没有。病毒世间少有,切忌四处游走。没事消毒洗手,‘非典’莫能长久。闲来想想朋友,祝愿幸福永久。”“‘非典’的春天里,有朋友声援是种力量,有朋友忠告是种安全,有朋友惦念是种幸福……”

  一位社会学者说:“过去,没有任何时候,人们如此真诚地祝福彼此健康。”

  这是一个人们互相寄予最多祝福、最多关怀的春天。

  B.寻找“非典”

  从4月7日起,吴江就很少休息过,每天马不停蹄地寻找“非典”。

  吴江,38岁,北京市疾病控制中心流行病调查队队员。一位北京姑娘,家人被确诊为“非典”患者,随即,医院安排她“医学隔离观察”,她十分不解,情绪激动地辩解:“我没病。”趁医生不注意,竟然偷偷跑掉了。

  仲春的热风里,吴江开始寻找这个亲密接触过“非典”患者的姑娘,邻居、单位、朋友、同学,吴江找了十几个单位,走访了数十人,从海淀区到崇文区,再到东城区。对方一听他的身份,经常避之不及,恨不能躲得远远的。偌大的北京城,那位姑娘像是与吴江玩起了“捉迷藏”游戏,明明马上找到了,偏偏就扑空。最后,吴江找到她时,她已经发烧,成为“非典”疑似患者。

  由于不被理解,吴江常常感到伤心。

  一位外籍教师出现症状,听说自己要被隔离治疗,激烈反对:“我不是‘非典’,到医院传染上‘非典’怎么办?”吴江从感染者的危害到法律规定,耐心进行了解释。这位教师终于被说服,并详细回忆了自己与他人的接触史。

  “我是疾病控制中心,你曾经与‘非典’疑似患者有亲密接触,现在,他发病了,你需要隔离观察。”这句话,吴江不知说过多少遍。尽管与疑似患者是好朋友,对方也往往会说“我就是见过他一面”,或者“我只跟他吃过一次饭”,为此,吴江要细说“非典”对个人、家庭、同事、朋友乃至社会的影响。

  4月9日晚,吴江和同事接到任务,到西直门长途汽车站查找一名从河北来北京的“非典”疑似患者。

  10多分钟后,吴江对河北驶来的两辆客车上的乘客进行了排查,一无所获。

  从信息中得知,这位“非典”疑似患者是一位10岁男孩,发烧,在老家用抗生素治疗无效。吴江把目光锁定在一辆到达多时的长途客车上。司机回忆,确实有一位男孩,乘坐过这辆车,途中甚至呕吐过。吴江紧急追踪,发现男孩和家长在新街口下车。

  疫情就是命令。很快,命令下达到北京市西城区流行病调查队,他们将男孩在新街口拦住,紧急送往医院,结果,这又是一个“非典”疑似患者。

  一天,北京120急救车将一位发烧病人送往医院,途中,这位病人突然拉开车门,跳了下去,随即,打了一辆夏利出租车,又打了一辆富康出租车离去。随后,北京交通台播出了寻找通知,第二天,找到这个人时,他的发烧症状已消失。类似这样的寻找,吴江参与了多次。

  像吴江一样的流行病调查队员,北京共有2500名,他们走街串巷,探访四方,找出每一个疑似患者,挖出每一条感染渠道。有人称他们是“防治‘非典’战场上的侦察兵”。

  C.“生命中,有过一次与重大疫情作战的经历,我们会变得更加坚强”

  4月15日,北方交大出现了第一例“非典”疑似病人,是一位名叫丹尼尔的外籍教师。从此,20岁的北方交大电气学院学生黄少芳开始了一段自己“终生难忘的日子”。

  4月18日,黄少芳走到宿舍楼前,看见几辆救护车停在门口,10多位同学因出现发烧等症状而住院。此时,黄少芳感到:“‘非典’离我们的生活原来这么近”。4月21日,北方交大宣布封校,控制人员进出。此前,黄少芳的同学陆续离校回家。全班28人,只剩8个人。黄少芳的家远在福建莆田,想到路途遥远,同时,也不想在此危难时刻离学校而去,便选择了留下。此时,4000名学生住宿的交大嘉园 A、 B、 C座,只有373名学生留下。

  4月25日,黄少芳所在学生公寓被宣布为隔离区。隔离前夜,学校众多师长前来探望,没戴口罩,“那一刻,我体会到亲人一样的关切和嘱托。”黄少芳说。

  借来《中华上下五千年》等书籍,他开始了隔离区生活。

  这天中午,黄少芳领来饭菜和香蕉,感到“伙食比平时好多了,以前,怎么舍得买这么多好菜”。此外,学校还送来了水果、日用品和影碟,《霸王别姬》、《英雄》等都是黄少芳喜欢看的,他知道,这些东西都是老师们自己花钱买的。

  4月27日,黄少芳的手机储值卡只剩下3分钱,他想办法让同学、老师帮忙解决了这一问题,以保持与外界的通信联系。“生命中,有过一次与重大疫情作战的经历,我们会变得更加坚强,更加成熟。”

  4月28日,12名同学被确诊为“非典”。

  4月29日,黄少芳和同学们领到了《中华人民共和国传染病防治法》。他明白,此刻,他们不仅受到学校的管理,还承担着法律的责任。

  这天,他参与了隔离以来少有的义务劳动,将地砖搬到指定地点。这天,黄少芳上了电视,被许多昔日的同学看到了,他们发出短信:“有阳光的地方,就有我默默的祝福。”

  同学林至煜留言:“被隔离的同学,希望抗击‘非典’战争胜利的时候,能看到所有的人,一个都不能少。”

  为此,黄少芳眼里闪动着泪光:“大家都有一颗充满关怀的爱心,正是这种真情支撑着人类战胜了一个又一个灾难。”

  第三章 为凯旋而战

  A.小汤山,小汤山

  列车开动的时候,王琦禁不住热泪长流。

  王琦,解放军203医院呼吸科医生,32岁。4月25日,她接到命令,将与全军1200名医务人员一样,从各地奔赴北京小汤山。那里,经过7天7夜奋战,一个被称为奇迹的专门治疗“非典”的野战医院正在建成。

  为了应对北京疫情的不断扩散、“非典”患者日渐增多的局面,在已有的定点医院的基础上,有关部门果断决策,用最短时间建成了中国第一所“非典”专门医院,地点设在风景秀丽的北京小汤山。经中央军委批准,全军紧急征调1200名医护人员支援北京。疫情如火,军令如山,王琦成为1200人中的一员。

  4月26日,她在齐齐哈尔登上了去北京的火车。27日晚,在火车上,她流泪写下了一封信:

  “亲爱的爸爸、妈妈,我可爱的女儿玮玮:

  现在,我正在开往北京的火车上,明天天一亮,就赶到小汤山医院,奔向抗击‘非典’的战场了。此刻,我深知抗击‘非典’任务的艰巨、危险,但是,越是这样,越需要有人挺身而出、勇往直前。我是军人,又是医生,责无旁贷。爸爸、妈妈,你们总是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帮我照顾孩子,真的,此时,我的内心充满了对你们的感激,你们不但给了我生命,把我养大,还悉心照料我的女儿,谢谢你们。

  我亲爱的女儿玮玮,妈妈是去做一个很光荣、很伟大的事业,等你长大了,就会明白的。女儿,我也真心盼望,妈妈能带着胜利的消息,回到你的身边,继续过这种快乐、美好的生活。”

  王琦和爱人两地分居,听说她赶赴防治“非典”一线,4月27日凌晨,爱人匆匆赶到北京火车站,在站台上,近3个月未见面的夫妻,匆匆见了几分钟。王琦把自己留给家人的信交给他,就集合奔赴小汤山了。

  和王琦来自同一医院的,还有3名年轻的护士,她们都刚刚领了结婚证,还没有举行婚礼。

  5月1日23时,小汤山医院迎来第一批134名“非典”患者。有时,护士就跪在地上,甚至,不顾危险,摘下防护眼罩,为患者治疗。有的年轻护士,不吃不喝连续工作8小时。

  这些患者没有亲人陪护,王琦经常接到患者家属的电话:“一切都交给你们了。”由于医护人员感染居高不下,王琦很沉静地说:“作为医生,我是有这个心理准备的,即使随时被感染,也不能放弃自己的职责,也要全力挽救危重患者的生命。”

  拥有1000个床位、投资2.4亿元的小汤山“非典”医院,春风拂面,草色青青。在王琦眼里,这是一个非常的阵地,她不知道,将坚守多久,也不知道防治“非典”斗争凯旋在何时。

  B.“一个有效率、果断的政府会给人民带来信心”

  “一个有效率、果断的政府会给人民带来非常强的信心。”4月30日,临危受命到北京市任代市长仅仅10天的王岐山说。这位曾经的下乡知青,本是一位学者型官员,此刻,奔波在北京的大街小巷,被称为“救火队长”。

  小汤山医院建起来了,一些三级甲等综合医院被紧急改成呼吸系统传染病医院,王岐山依然不想对防治“非典”的前景进行预测,因为,“在感染源没被切断的情况下,预测数字类似于赌博”。

  为此,北京市频频向全国求购短缺防治物品:4月30日,需要无纺布隔离服和布质隔离服,16层棉纱质口罩和 N90、N95医用口罩,床边 X光机,医疗救治用护目镜;5月4日,需要无纺布一次性鞋套10万只,无纺布一次性帽子10万只。这是因为有更多的医务人员、工作人员投入抗击“非典”一线,造成部分防护用品的短缺。防治“非典”斗争的严峻形势可见一斑。

  5月6日,北京市137万中小学生在放假两周后,继续放假两周,有关部门利用广播和网络指导中小学生的假期学习。

  很多考试不得不推迟,很多会议不得不取消。“非典”还会猖狂多久?面对这样的危机,政府能否抗得住?对此,王岐山以自己在1997年亚洲金融危机时说过的一句话作答:“人不自信,谁人信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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