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的话
8月5日,12名中国青年志愿者首次踏上广袤而神奇的非洲土地,在埃塞俄比亚开展为期半年的志愿服务活动。在这片土地上,这些黄皮肤黑头发的志愿者们将会有怎样的经历?这个有着3000多年历史的非洲古国将会留下志愿者们怎样的足迹?从今天起,本版开辟“走进非洲”专栏,期待这些文字能使读者与志愿者们共同分享志愿服务经历,并一起感受非洲脉搏的跳动。
May be
tomorrow,可能是我们在埃塞俄比亚听到最多的一句英文。埃塞俄比亚首都亚的斯亚贝巴海拔2500米左右,由于地处高原,又在赤道附近,空气稀薄,日照强度大,人们在耀眼的阳光和清透的空气下,生活节奏也都缓慢了下来。做事不急,“May
be tomorrow”就成了埃塞俄比亚人的口头禅。
在首都的街道上,很少看到行色匆匆的人,每个人似乎都不急不缓,享受着埃塞俄比亚号称“十三个月的阳光”。即便是在首都繁华街区主干道上,也会看到牧民悠闲地赶着羊群横过马路。
在亚的斯亚贝巴每个街口都有“乞讨者”。以十五六岁的男孩子为主,见到外国人,他们并不拉扯你的衣袖,只是围上来,露出洁白的牙齿,善意地微笑,用手笔划着吃饭的动作,叫“birr、birr”(当地货币)。如果你摇摇头走开,他们也并不尾随堵截,而是微笑挥手向你道别,或者问你“May
be
tomorrow?”。“乞讨”对他们来说并不是主要目的,而是一种娱乐方式。使馆商务处的小晏,有段日子每天都路过同一个路口,当地的男孩子看到他,就叫他“Mr.Tomorrow”。
埃塞俄比亚人对中国人很友好,看到街上有黄皮肤、黑眼睛的就会问你是否是中国人,有些还会用中文说“你好”。Demisse是使馆的司机,一个标准的埃塞俄比亚人,身材高大,态度温和。
送4名志愿者到乡下修沼气池是Demisse出的车。志愿者张伟,英文不是很好,加之当地英文口音很重,沟通不畅,很是郁闷。把沼气志愿者送到乡下,我们返回亚的斯亚贝巴前一天,张伟和同行的志愿者聊天,Demisse用中文插了一句,张伟听到,激动得不行,从此张口闭口叫“达师傅”(Demisse首音发“达”)大有相见恨晚的架势。那天晚上的告别酒,张伟喝了很多,一会说,“达师傅,来个青椒炒鸡蛋。”一会说,“达师傅,再加点辣椒。”第二天我们回亚的斯亚贝巴前,张伟还意犹未尽地说,“要是达师傅也留在这,做我的翻译,修多少个沼气池也没问题。”
回程车上,我问小晏,Demisse如何拼写,正开着车的Demisse,扭过头来,用地道的中文说,“我有中文名字,叫巩利。”见我很诧异,Demisse解释说,“巩利不是著名的电影明星么。”“但是,巩利是女人啊。”“真的吗?”。小晏告诉我,Demisse在中国驻埃塞俄比亚使馆已经工作了20年,是个中国通。
本报亚的斯亚贝巴8月12日电
(作者为北京青年报编辑、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