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冷新年,悲凉的消息多,快乐的消息少。
上周,国内一位著名的考古学家邹衡先生过世了。这个名字,可能对绝大多数人来说都很陌生。虽然,文物和考古在收藏界和媒体上是热点,但“热点”背后的那些考古学者,却似乎从来都是“冰点”,没多少人关注,尽管像邹衡这样的学界权威故事很多―――譬如,他
是中国最早的考古学研究生,他说郭沫若署名的《中国史稿》抄袭了自己的讲义,他提出中国作为一个国家应该从商朝后期算起,不是上下5000年而是4000年,等等。
现在国内搞商周考古的学者,大半出自邹衡先生的门下,“权威”二字邹衡先生完全当的起,然而饶是如此,邹衡过世的消息也没引起媒体多大的关注―――这还是在新闻的淡季。所谓冷门学科,命运大抵如此吧。
相形之下,文学要热门得多。新的一年的图书订货会就要在北京开了,一些名作家开始推销新作,在媒体上亮相,指点文字。
“转型”这个词是近年来从作者那儿听得最多的字眼,海岩要转型,余华要转型,现在铁凝也要转型。六年前的《大浴女》的书名让不知情的人以为作者是个“70后”的热辣“美女作家”,如今出的这部《笨花》就不同了,讲的是清末民初到上世纪50年代几十年间冀中乡村几代人的生活。听说,铁凝为此作品还专门到档案馆去收集资料。看来,《笨花》搭的架子挺大,铁凝自己都说了,这算是她“迄今为止的长篇小说中,最具分量、也最具有挑战的一部”。
2005年贾平凹的新作《秦腔》遭到评论家炮轰。有人说,“这部长篇小说的失败可以为中国乡土文学画上句号”。但另一位作家莫言却有另番见解―――农民已经不再是商品的生产者,已经融入国际大市场,所以乡土文学也在自觉地缩短和城市文学的距离,这是新形态的乡土文学。
非常巧合的是,莫言的新作《生死疲劳》说的是1950年到2000年中国农村的故事,时间上像是急于“转型”的铁凝的续篇,两部书加起来就是一部20世纪中国农村史。莫言还说,农民饱经患难的历史,实际上反映了一种螺旋上升的历史规律。看来,莫言依旧坚挺。
没能挺住的是中国作协副主席叶辛,涉嫌剽窃案一审判决结果出来,叶辛被认定侵犯了云南作家段平的著作权,被判赔偿后者经济损失9万余元。面对采访,叶辛的口径仍然和对方起诉之时的一致,形容此事为“先天不足”――当时他接受委托方创作《商贾将军》剧本时,提及拿来做参考的资料,对方表示已经解决了版权问题。叶辛认为既然是委托方没有谈妥版权问题,就应该由他们承担版权纠纷责任。“比如说张艺谋看中了《红高粱》要找人改编成电影,之前他一定会先跟莫言谈好版权问题,这是惯例。”
但是,叶老师没说的是,张艺谋可没把《红高粱》的剧本换个名字出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