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朋友最近玩失恋,MSN签名开始千姿百态。前段时间,签名曾经是“自己盛开自己垂败”,出典于陈绮贞的《花的姿态》。我和他一致认为这首歌的歌词极赞——因为“你总是一个人在玩,一个人在跟自己玩”,所以歌手只好“自己盛开,自己垂败”——小男生小女生怄气时那份倔强、那份纯净,远胜过斤斤计较的爱情战争;那份你不理我,我也不要你管的执拗,随随便便地就打动了两个不老更不小的好男。朋友用这个签名,以花自喻虽稍嫌恶心,但准老男人在失恋中渴望盛开,自有他的可爱。
今天,他MSN签名改了,索性就是“心是孤独的猎手”。又有出典!美国作家麦卡勒斯最著名的作品就是《心是孤独的猎手》。这个名字读来就够迷人、够硬冷——心,主题够深;孤独,永恒的哲学;猎手,潜藏着的俘虏与杀戮。总之,这个名字让人想到一片荒凉的战场上,夕阳下一个牛仔孤独的背影。
麦卡勒斯和我同天生日,《心是孤独的猎手》封皮上那个女人不知是不是她的肖像,和她的书名一样硬冷而忧郁。我还很喜欢她的《伤心咖啡馆之歌》,这个名字抒情了点儿,但终究也是标着孤独。
我和朋友开玩笑,把MSN的签名改成“心是孤独的商人”。商人大概是世界上最积极的群族。猎手在荒野,商人在花花世界;猎手端着枪冷着脸,商人满面堆欢手拿钱袋;猎手面对失败和死亡,商人绝对不会接受破产;猎手俘虏杀戮,商人愿意打预付款……商人或许不是很酷,或许虚伪,但买卖公平。诚实的商人永远信奉要得到必先付出。
恋爱一场,很多人的收获是孤独;失恋一场,所有人的收获都是孤独。结果一致,我们只求过程好玩儿。我跟朋友说,谈恋爱千万不能谈成世界杯决赛,过分紧张最后发挥绝对失态。一个成熟男人的心态是恋爱永远都是友谊波,最后不管胜负如何都要惺惺相惜地握握手。心是孤独的商人,好过心是孤独的猎手。过程紧张,最后认账,我们男人永远都应该像个懂得得失的商业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