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才读大一,多学习一些专业课后再来吧。” 前不久,清华大学举办了科技活动周。四五十个大一的本科生兴冲冲地来到三角洲工作室报名,没想到被拒之门外。 三角洲工作室也是个学生社团,但与传统的社团有些不同,这不仅仅在于它有个听上去很现代的名字,还在于它的实力:近50平方米的实验室,两万余元的自有实验设备,1万余元的活动资金。 “我们是技术性社团。”工作室的第一负责人、清华大学汽车工程系研二学生李立国这样区分三角洲与其他社团的不同,“我们是登山队,不是登山协会。登山队的水平要更高,登山协会主要是针对初级爱好者。” 听起来有点自大。可一提起李立国,不少学生都要竖起大拇指:哇塞!那是一牛人啊! 李立国读本科的4年基本在学生科技活动领域摸爬滚打,曾参加某型号高压共轨系统的测绘等多个项目的开发设计工作。更让人刮目相看的是,他不是凭考试,而是凭参加科技活动的优异成绩被特批为免试研究生。 李立国在系科协和校科协担任过主席和副主席,可是这个小伙子不满足:学校有很多科技活动,可是活动完了,也就过去了。学校的科协人员流动快,社会性工作也多,科普性质更浓厚一些,感觉不够劲。“我希望拼搏,有一支攻坚能力强的团队。”他说。 重要的是,对这些科技活动的活跃分子来说,学校的“精神食粮”吃不饱。李立国说,清华不缺评比的平台,不缺资金,也不缺对学生的个性化辅导。问题是老师能辅导的人数有限。高质量的师资辅导刚入门的本科生有点浪费。学生们在一起,完全可以自己组织,互相学习。实际上,同学们聚在一起,经常会产生一些火花。“老师是在浇花施肥控制方向,我们要自己成长。”李立国说。 “我希望能把科技活动组织化,让活动得到持续的发展。”2005年9月,他成立了水獭工作室,希望把科技活动的活跃分子聚集到一起,更希望能把这种对科技的热情传承下去,而不是偶尔出现一两个突出人物。 开始时,工作室就四五个人,他们帮着老师筹备了第一届智能车比赛。 也有与李立国有同样想法的人。学校的另外一个科技“牛人”周斌也成立了红蝶工作室。 两人碰到一块,志同道合。今年1月30日,两个工作室合并。3月,成立一个多月的三角洲工作室开始了面向汽车系内部的招新工作。几个科技“牛人”的招牌,着实吸引了不少学生:汽车系每个年级不过90多人,结果有30多个人参加面试,最后录取20人。 “我们招新是有标准的。”李立国说,“对清华的学生来说,可能每个人都适合学习,但不是所有的人都适合做技术。我们要有理性也有激情的人。做技术比学习要冒更大的风险。学习可以轻车熟路,技术不一样,可能做了很长时间,什么奖也拿不到。从最现实的角度看,出国、保研,学分可能是最重要的指标。” “我们要做技术人,如果只想混个获奖的经历,没有必要参加我们的工作室。科技是不能讲功利的。”李立国很坚持自己的原则。 不少人很好奇:三角洲怎样去团结一群科技爱好者呢? “我们不仅仅是爱好,而且是向专业奋斗。”李立国说,“这是一个专业化团队,我们是为技术而存在的,追求实现研发的舞台。” 李立国介绍,工作室实行贡献分级制,采用集体培训和师徒式辅导相结合的培养方式。避免了年年换届对技术积累的限制和论资排辈对技术研究积极性的压制。在组织结构上采用了技术分组为主、项目分组为辅的结构。 成员之间相互的教育是工作室最大的特点。李立国说,工作室有集体的基础培训,新人进入工作室要先做一周的培训,由技术能手讲课。在具体项目中会采取师傅带徒弟的方式,遇到困难解决不了还可以请教老师。这种师徒制团队培养了一批人,不断更换的新鲜血液让团队充满活力。 工作室的主力在以学校的名义报名的比赛中取得了不错的成绩:首届飞思卡尔智能车邀请赛冠军、第二届飞思卡尔智能车邀请赛一等奖……李立国没有统计校内的比赛获奖项目,“我们目光瞄向全国,瞄向世界。” 工作室还建立了比较完整的技术体系和项目管理机制,能够独立完成智能机电系统的开发设计工作。在技术体系上主要有3个方向:LabVIEW技术组、单片机开发组(包含单片机软件组和电子硬件组)、机械设计组。工作室还承接一些社会上的项目。 今年5月,李立国向校团委提出申请,希望在办公场地上给予支持。由于团队迅速扩张,原来的工作室太小,实验场地有限,团委痛快地把支持同学做科研活动的40多平方米的房间给了三角洲。 一些院系看到三角洲的成绩,也各自成立了技术爱好小组,这种模式被推广。来自清华的消息说,学校也在有计划地成立一个活动基地,并拿出一层楼的活动场地,每个团队都可以申请一间办公室。 李立国对这种结果感到很高兴:“我们是非营利性的学生课外科技组织,致力于团结和培养爱好科技的同学,建设一个科技实践的平台,培养一支创新型学生科研团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