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1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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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师姐VS师弟师妹
2008-01-07
来源:中青在线-中国青年报

    当了师兄,才明白这一切

    ■昌继海

    直到现在,我才了解到自己当年在学长们面前是多么幼稚。

    那天,我们宿舍的同学回来说,他被拉到学院里意外地当了一回辩论赛评委。

    “瞧瞧那些大一新生,和咱们那会儿一样糗。我们这些‘评委’坐在第一排,他们开始前先问老师好,接着居然还问我们好。嘿嘿,他们还以为我们这些评委多牛呢,其实也就是被硬拉过去充数的!”

    这个话题引起了我们大家的兴趣。“你当个冒牌评委也就算了,完了还给人家点评。搞得人家大一新生还以为你是哪儿的高人,下来了还一口一个学长的请教!”

    “评委”有点儿不好意思:“说实在的,我也就是和那些大一新生侃的时候才觉得特满足,才可以滔滔不绝。反正他们啥也不懂,而且都还毕恭毕敬地围成一圈儿,问什么的都有。”

    那时候,我们对学弟学妹的态度是:在我们面前,你们永远是小字辈;在你们面前,我们永远都是过来人。

    但对师兄师姐来说,我们依然是被支配的,而能由我们支配的只有大一的新生。这在社团里表现得最为明显。不管是学生会还是各种协会,永远都是大一新生当干事,每天会被叫来叫去的干活。大二如果连个副部长都混不到,就很少有人接着干了。

    想想当年刚刚走进校门时,巨大的红色条幅老远就能看见——欢迎06级新生。迎接我们的都是院青年志愿者协会的师兄们,他们帮着拎行李,找宿舍,办手续,在途中就开始向我们传承大学的口头文明史。

    “大一的嘛,记得好好学习”,“不要以为上大学就什么都ok了”,“千万不要挂专业课”,“多参加一些活动,这对评优很重要”,“要和辅导员搞好关系,他们什么都管”,“不能老是逃课,能多学点就多学点”,“参加学生会还是很锻炼人的,能知道很多东西”,“还有,千万不要沉迷魔兽”……“是是是是是……”在这些过来人的谆谆教诲面前,我们只有一个劲点头的份儿。

    记得我第一次网上选课,连我们学校的网址都不知道。就向我身边的一位学姐请教,她非常善意地帮我完成了全过程,并顺带着把校园网给我介绍了一番,当时真是太感激了。

    我也记得我第一次教师弟师妹怎么用转账机转账,而他们似乎毫无疑虑地就把密码告诉我了,一点儿也不见外。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在给07级新生搬行李时,和他们说的话就和去年听到的如出一辙。

    师弟师妹们,等你们当上师兄师姐,我相信你们会明白这一切的。

    请别叫我“师哥”

    ■王培明

    当时我刚上大一,进入校报做记者,每周都要开例会。每次,我都会坐在一摞泛黄的报纸旁边,虔诚地看着眼前正在讲解新闻理论的师哥。对当时的我来说,眼前这位高我两级的师哥是那样了不起:能站在那么多人面前说话不发颤,能够滔滔不绝地讲上两个小时,还能讲出很多别人想都想不到的独特见解……我简直快要把他奉为我的偶像了。每次开完新闻例会,一颗激动的心总是压抑不住兴奋,原来还有这么多新奇的事情!而这些新奇都是师哥带给我的。

    “别叫我‘师哥’,直呼其名即可。”师哥说得斩钉截铁。他说,师哥、师姐太远了,兄弟相称才是平等的。

    他名中有一个“春”字,于是我便以“春哥”相称,他便称我为“培明兄”。之后,渐成习惯。

    那之后的日子里,我们一起写新闻,一起改稿子、画版,他教我学。有时候,我们还会在一起采访完之后吃顿饭,AA制。而我,一直都没有叫过他“师哥”。

    临近毕业那年,他忙着实习、写论文。那阵子,他每天从实习单位赶回来,写完稿子之后差不多是晚上10点了。有一天,他约我出来,我坐在他借来的自行车后座上。“培明,”他很少用这么正式的称呼,“我快毕业了,我把我的东西全教给你,你一定在这里好好做。”

    “嗯!”我说。之后,我们谁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至今,那个画面都永远定格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如今,我又一次站在了春哥曾经站的位置,激情澎湃地给坐在马扎上的新一届学生记者讲解新闻,解答疑惑,真真实实地成为一名大三的“师哥”。

    我对初到大学校园里的师弟师妹们说:“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帮助你们,生活上或是学习上,但只提一点小小请求:别叫我‘师哥’,直接叫我的名字,把我当朋友。”

    有一天,我走校园里。“培明!”,突然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叫我的名字,转过身才发现,是一个大一的新记者,看到她兴奋的表情,我也满心的高兴,因为我不光多了一个师妹,更多了一个新朋友。

    我记录你们的剪影

    ■董芳

    9月,夏末的日头还很毒辣,学生会的办公室里倒是冷气很足。系里辅导员交给我一个任务,拍一部关于你们,07级新生的纪录片,在10月举行的迎新晚会上放映。我是宣传部副部长,责无旁贷。

    透过落地的大玻璃窗看看楼下,已经有新生和家长走进校园了。那时离开学还有几天,你们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走进这个朝思暮想的大学校园了。那时你们背大大的双肩背,红通通的脸上满是汗水,在高楼间四处张望。想想三年前的我,也是你们这样,什么都不懂,但什么都不怕。

    策划好了拍摄提纲,新生正式报到那一天,我便把摄像机对准了你们。也许你们还不知道,长这么大第一次,就这样走进镜头里。你们还不知道吧,自己已成了女主角、男一号,或者每个场景都有的超级龙套。你们也不知道,你们表现的很好。

    在新生接待处,你在填基本资料,可还总是不停地问站在一旁的妈妈:“妈,我鞋码是多少?”“妈,军训服我是要M还是L?”“妈,团组织关系给我带来了吗?”……学弟你要知道,自己是个男孩子,要用大学四年的时间成长为一个男人。一个男人要学会的东西很多,男人最珍贵的品质是给出答案,而不是提问。

    在众多的新生中,我觉得你是我镜头中最漂亮的小姑娘。可是为什么报到时要怀抱一只半人高的泰迪熊呢?5岁的小女孩抱着玩具熊上幼儿园是可以理解的,她需要一个玩具听她自言自语,陪她慢慢成长。而学妹,你还没长大吗?走进了大学,某种意义上,这是一种仪式,宣布你已经成人的仪式,而玩具熊,它不在邀请嘉宾之列。

    而你,是我镜头里最孤独安静的一个。新生们的兴奋、匆忙、喧闹,这嘈杂的一切都退后一步成为衬托你孤傲的背景。你戴着眼镜,又高又瘦,不言不笑,身边只有一只行李箱,在接待处默默地排队,很特别。我问你:“没有人送你来吗?”你盯着我,很老练地并不看镜头,说:“没有。”然后又是安静。我瞥了一眼你的资料,然后发现自己很唐突,因为父母资料一栏的格子里,你只填了简简单单一个字:无。于是直觉告诉我,你的安静里有很多故事。我只想对你说,既然一个人走进来了,就要一个人坚强地走下去,并且要快乐。

    还有你,文质彬彬的,像风中之柳的女孩子,你要让自己再胖一点儿,结实一点儿。毕业后的生活要辛苦奔波,大学4年不仅需要积累知识,更要锻炼出一个好身体,才能将责任稳稳地扛在自己的肩膀上。

    至于你,学妹,其实爸爸帮你扛行李已经很累了,就不要再抱怨他找错了寝室楼。你应该抢下他手里的一个包,多和他说几句贴心的话。十几个小时之后他们就要坐上火车长途跋涉地回家乡了。漫长的路途上,女儿几句简单的话就可以让他们不那么寂寞,不那么悲伤。

    你呢,小胖子,大学四年你的其中一个任务就是长个儿和减肥,要不……没有女生喜欢你哦,呵呵。

    当骄阳又当空,是你们穿着迷彩服军训的时候了。一样严肃的表情,一样滴落的汗水,一样因为军姿站得太久而颤抖的双腿。在我的镜头里,你们似乎变成了另外一群人。我看不到任性的你,柔弱的你,孤傲的你,喧闹的你。大学的第一课,已经多多少少改变了你们。我只看到一个人,固执、勇敢地站在烈日下,白嫩的耳廓上有晒伤而脱落的黑皮。镜头之后的我眼眶已湿润。因为我也看到了当年和现在的自己。

    迎新晚会很成功,你们在欢笑啊歌唱啊,而晚会尾声,这部短片开始播放的时候,你们却都哭了。几个星期下来,回首来路,那些辛苦自己都记不得了。此时才觉自己的了不起。其实,这就是大学的过程。生活的流水中,你会忘记很多曾经的欢乐和痛苦,得到与失去。但它们都默默扎根在你的生命里,成为一种证据。当你有一天回过头去,才会发现,原来路已走到了这里,没有什么可以阻挡我们前行!那就是你自己的电影了。

    “师姐”二字的责任

    ■张东霞

    一晃到大三了,我的大学生涯过完一半了,一声声的“师姐”在身后不绝于耳。我知道,有一种叫“责任”的东西代替了曾经的“天真”。

    我们学校有一项制度,每年会从大三、大四学生中选拔一批人去担任大一新生的兼职班主任。而我通过重重选拔最终得到了这样一个职位。迎新生那天,我到指定地点等他们,看到那一张张天真的脸,让我想到自己刚刚踏进大学校门时那种同他们酷似的热情和天真。

    大一的我毫不言愧地享用着“师妹”称号这项专利,那时就是觉得自己是最小的最需要照顾的,所以理所当然地受宠着。而那时的我也确实单纯可爱,不得不依赖师兄师姐的引导和照顾才不至于迷失于泱泱大学之中。

    各种社团的招新,我跃跃欲试,为了能在面试时博得师兄师姐的良好印象分,那段时间我可是看到稍微觉得比我大的人就喊“师兄师姐好!”,嘴甜得很。我相信,所有经历过这一幕的人都有类似的感受。不同的是,昨天的我是主角,今天的我是观众。

    有一位学生的父母从外省送儿子来到这里,他们知道我是他的兼职班主任时,扑了过来,抓起我的手说:“老师啊,今后我儿子就辛苦你了……”两眼泪汪汪的,看得我好心酸。我说:“叔叔阿姨,放心,我会的!”说出这句话后的一刻,我就知道,它背后所承载的责任之大。那是一个很可爱的小师弟,晚上我去巡宿舍时,他拿出一大堆他家乡的特产给我吃,还在我耳边兴奋地说个不停。

    他们军训的那半个月里,我基本每天都会去看他们。南方夏日的太阳猛烈,他们每天训练的辛苦我是可以体会的,因为我也经历过。军训的最后几天是训练强度最高的几天,因为我的课多起来了,所以不怎么去陪他们训练了,好几次都是远远地看几眼就匆匆走了。一天,我收到一张小纸条,上面几行清秀的字:“师姐,你怎么都不来看我们了,只要你在我们就不累了!”那一刻,心里再一次酸酸的。之后,我每天再怎么忙都抽出半小时看他们,陪他们走完军训。

    我知道后面还有好长的路要他们去探寻,就像我的老师说的:大一是探路,大二是上路,大三是赶路,大四是出路。而我的责任是带领我的这班师弟师妹们去学会探路,我不能陪他们走完4年,因为我已经大三了!站在学生时代终结的边缘,我不会忘记自己许下的诺言!

    离开师姐师兄寸步难行

    ■马培训

    两年前9月,我孤身一人拖着大包小包从北方辗转到了异常炎热的重庆。刚走进当时还一片荒凉的新校区,便有一群小女生热情地候在车门外,大喊:“师弟,师弟,新闻学院的吗?”

    我一时竟窘得不知如何回应。叫“师姐”?农村娃上学普遍较晚,看起来她们的年纪比自己还小;不叫吧,又显得太没礼貌。我红着脸,一声“师姐”叫得很不情愿。但很快,我发现“师姐”帮我省去了不知多少麻烦。

    这群小女生抢过我沉重的包,递过茶水让我在迎新点好好休息,便一溜烟地跑散了。不一会儿,我的入学手续、军训服装全办妥了,还带了两个“师兄”帮我整理宿舍。一切收拾妥当之后,我疲倦地倒头便睡。迷迷糊糊中只听见“师弟,师弟”的喊声,睁眼一看,一个小师姐拿着我的新饭卡:“师弟,这个你忘在录取通知书里,亏我们检查出来了哦!”傍晚,两个师兄来宿舍找我,带我去食堂,争抢着请客。晚上,又有师兄送来充气卡,教我使用热水器,借电话卡给我向父母报平安。

    开学的前几天,多蒙他们指教,我对大学有了初步的认识,更有点儿“离开师姐师兄寸步难行”的感觉。太多陌生的人和事扑面而来,应接不暇,而他们会有求必应,帮我作出最恰当的选择。

    此后的每一年,薪火相传,曾经的师弟师妹变成了师兄师姐。现在,我成了名副其实的“大师兄”,在校园里不时会碰到陌生的面孔羞怯地叫我“师兄”,不是问路就是请教学习、生活经验。这时的我心底竟泛起了小小的虚荣,原来,成为别人的师兄,乐在其中。

    从他们眼中找到自己的“高大形象”

    ■薛之逸

    大学已经两三年了,自己也快毕业了,做过师妹,也做过人家的师姐。在师兄师姐面前,我自然地觉得有人罩着,就像在爸爸妈妈面前一样,可以撒撒娇。在他们面前,可以犯错误,可以有不懂,他们说这样干好,就这样干;他们说那样不行,就不干。

    大二那年,新生来了。突然有一天,一个小女生腼腆地叫我师姐。我猛然一愣:我都成别人的师姐了,这一年过得可真是不知不觉!我知道,自己不能再习惯被照顾,而是应该学着照顾别人。

    我刚上大学的时候,最喜欢去找师兄师姐,缠着他们,要他们讲一些学习专业和生活中的经验和建议,听他们议论专业问题,谈论老师的轶事。当师姐了,我愿意把当年从师兄师姐那里听来的经验说给师弟师妹们听,吹得天花乱坠,然后从他们崇拜的眼神中找到自己的“高大形象”,我满足极了。其实我也有点儿心虚,因为有些事我也不懂,不懂装懂。他们有困难了,我这个当师姐的理当伸出援助之手,我就应该是很能干的,这才是当师姐的样子。

    还是有比较窘的事的。我在一家电脑公司实习,做销售代理。有个小师弟找我装电脑,来之前,发短信说要跟我切磋切磋这方面的事。我心里有点儿虚,虽然在学校待了这么多年,几乎是天天对着电脑,对付系统重装、消灭病毒之类的小毛小病还算OK,可是涉及电脑配置——硬件、软件之类的,就不行了,更不用说装机了。

    小师弟来了,个子跟我一般高。凭着这些年在学校的耳濡目染,一番“切磋”下来,我心里暗喜:他的水平也跟我差不多嘛!还好,没给“师姐”这个称呼丢脸!可是没想到,电脑是装回来了,却出现了一系列问题。我坐在师弟的电脑前开始鼓捣,他的几个同学也围了上来。半个小时过去了,没有任何进展,我脑子里一片混乱:明明在公司装机的时候,这个硬件还好好的,怎么回来就显示不出来了呢?!

    在这么多双眼睛的注视下,我彻底放弃了:师姐不懂啊!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我知道我这个“师姐”的形象从山顶滚到山底了。这时候,师弟的一个舍友——一个高高大大的男生走过来,飞快地敲了几下键盘,行了!

    这回丢脸可真是丢到家了!看来要当个能干的师姐,有些事不是嘴上说说就行了,而是要靠实力的。

    和师弟同台竞聘

    ■王克欢

    认识浩是一种必然。学生会招聘新成员的时候,在几百名应聘的学生中,浩特别显眼。高高的个儿,俊秀的脸庞,一口纯正的普通话,于举手投足之间无不显露出干练果断的处事风格。两次面试,浩均以全票通过,脱颖而出,成为我的两名新“下属”之一。

    实不相瞒,第一眼看见浩的时候,我的心微微一颤,预感我们之间一定会发生点儿什么。但作为师兄,我有责任给予师弟帮助;作为学生会干部,我更有责任选拔优秀的人才为全体同学服务。录用浩是我必然的选择。

    一段时间后,我不得不承认这样的事实:浩的能力比我强!但浩并不是一个恃才傲物的人,尽管有两年高中学生会主席的工作经验,但除了报名表格上填写过外,他再没有提及了。进入学生会后,浩均以一个师弟的身份尊敬老生,勤奋工作。而我一方面不断地提升自己的能力,同时也把浩作为下一届接班人培养。每每遇上学生会一些重要的部长级会议,我总把浩带上。但在会上,浩总是表现出一种多听少说的态度,即使有了一些好的想法他也在与我交谈之后才发表。

    我大三时,浩已经大二了。学生会一年一度的主席竞聘大会如期举行。会议之前,浩和我交流过,他征求着问:“师兄,我想竞聘学生会主席,你看行吗?”尽管我知道学生会所有成员均有同等机会参加竞聘的原则,但心中仍不免一颤。原来预感发生点什么终于发生了:浩将成为我的竞争对手。当然我并不是一个小心眼的人,我也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并鼓励他:“如果竞聘不上也没有关系的,第一次的失败是你下一次成功的经验。”

    我很自信,自己在学生会已经锻炼了两年,无论能力还是人缘都相当不错。我对自己竞聘成功满有把握。或许自己太自信了。在竞聘言词中我三言两语便结束了演讲,最后许下一个口号式的承诺:我将与大家一道共同努力把学生会推向一个新的台阶。浩是最后一个发言的,在所有竞选的同学演讲结束后,浩举手站了起来。“尊敬的老师,亲爱的师兄师姐,非常感谢你们能够给我一个同台竞聘的机会,特别是未名学长对我的鼓励……”

    随着演讲的深入,浩不仅对学生会上一年的工作做了一个细致的回顾,肯定其优点,指出其不足,而且对下一年的工作做了具体的规划。浩还特别提到了学生会成员的学习与工作之间的矛盾与处理问题,最后说道:“希望老师和师兄师姐支持我,让我有机会在大家的帮助下完成我对学生会的初步设想。谢谢大家!”

    最终,浩当选为新一届学生会主席。我非常意外,料想不到两年的努力竟然还是输给了自己的“下属”。选举后的一段时间心里非常沮丧,觉得很失败。以前浩是自己的“下属”,一切听从我的安排;而现在他成为我的“领导”,一切我都会遵照他的指示。我处在了一个非常难堪的位置上。渐渐地我给予了自己一种自私的选择:辞职。

    浩觉察到我的反常,某一晚把我约了出来,恳切地说道:“师兄,谢谢你以前对我的帮助。同时我也希望你能够一如既往地帮助我走完这一年。在心中,你仍然是我的师兄和‘领导’。”握着他的手,我答应了他。看着我,浩笑了。事实证明,每每遇到工作上的一些难题,浩第一个想到的便是我。大胆地说出他的想法,询求我的意见,最后归纳整合。一个月来,我们配合的非常默契。在我的带领下,浩也得到了老干部和新成员的最大鼓励和支持。

    于我,浩最初是自己的师弟和“下属”,进而变成竞争对手,最后竟然成为我的“领导”。但长期以来我们之间却有另外一个更重要的词语: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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