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评
校正:1500元钱的重量
这是个化名。目前能知道的唯一信息是他的地址:武汉市汉口江岸区三阳路太平街8号。日前,他把一张1500元钱的汇款单寄向报社,揭开一份19年来深藏的愧疚。
这份愧疚一直压在他母亲心头。19年前,一笔由“程斌”寄给“乔永霞”(或叫乔云霞)的汇款,因找不到人退回时,身为邮递员的母亲因为家庭贫困,偷偷截留。
尽管她有许多可以谅解自己的理由,但这并未帮助她摆脱重压。如今,当年的女邮递员离世,这份重压传递到儿女身上。当她“病入膏肓,言语断续且吃力”,仍要求孩子,有能力时,一定要还这笔钱。
时光飞快流逝,1500元贬值很多,但这笔钱清楚记录着,一个因贫穷而蒙灰的灵魂的挣扎。
丹妮拉·考特:手不若柔荑
这个即将代表阿根廷参加国际超级模特大赛的女孩,容颜美丽,笑容灿烂,但遗憾的是,她的手却不是一双纤纤玉手。
这种缺憾把人们带进这个少女曾经的生活:她曾是一个在富人区街道上捡垃圾的女工,与成千上万有着同样遭遇的人们一起,每当入夜,便光着双手,在垃圾堆里翻捡生活。
柔软的手在这样的岁月里留下疤痕,但这为她增色。因为凭借这些疤痕,她希望说服人们关注底层人的生活,最起码,送他们一副手套。对她来说,比治愈这些疤痕更重要的,是抹平这个国家穷人和富人间的沟壑。
贺梅:哪里是故乡
纠缠在这个小女孩身上的漫长跨国官司,7年后终于结束。当年,麻烦缠身的父母,将刚出生数月的贺梅寄养在一对美国夫妇家里,不料一年后,对方却以他们“遗弃”为由,要求获得孩子抚养权。
败诉、上诉、申诉,一年年过去,当时的初生婴儿,在美国夫妇的抚养下长成了漂亮小姑娘。媒体不无欣喜地报道,夫妻俩带着孩子,“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家乡”。
而同时刊发的一张母亲教女儿张贴中国传统窗花的图片,看来别有深意。人们似乎已经意识到,对这个出生于彼、长大于彼的女孩来说,法律的判定,并不能立即让她从感情上生出对“祖国”的认同。习惯了那一种生活,能否顺利融入这一种生活?
恩甘布利族长老:欢迎来到国土
长老穿着由负鼠毛覆盖的斗篷,光脚站在自己的土地上。她以本部族隆重的传统礼节,欢迎这个国家的议会来到“属于她的土地”。
发生在澳大利亚的这次仪式,是一个弥补。80年前,当旧国会大楼在长老脚下这片土地落成时,并不是这样的。一名孤独、光脚的土著,被警察驱逐。他是恩甘布利族长老的先辈,而他们的部族,是这片土地的传统拥有者。
当年,屯垦的白人不是以客人而是以征服者的姿态来到此地。武力解除了障碍,却留下了几百年的隔阂和怨恨。如今,化解这种怨恨的努力正在进行。双方的后辈希望,有污点的历史可以得到洗刷。在永恒不变的土地上,历史的面目今昔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