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点
作协的性别
多年来,我一直以为作协是由从事写作的男男女女组成。可是,山西省近日成立的女作家协会,彻底颠覆了我的观念。我第一次知道,作协是有性别的。
这一从“山西省女作家联谊会”演变而来的团体,据称在重新注册时,只能在“学会”和“协会”之间做一选择。因“‘学会’学究气太重”,故而选择了“协会”。结果,“山西省女作家联谊会”摇身一变,成了“山西省女作家协会”,只接受女性会员。
发起者似乎在努力打消看客对其名称的种种猜测,称“这个团队其实更多的是一种文化沙龙形式”,是一个“很民间的团体”。协会的头头也不落“主席”之名,而冠之于“会长”。但“女性比男性离文学更近”的呐喊,似乎又让这个女作协有了欲与双性(或雄性)作协一竞高下之嫌。
“女性主义思潮”盛行也好,“女性需要倾诉”的呼吁也罢,都名正言顺,只是干吗非去扛这作协的别扭旗杆?
童工的选择
又是童工,又是营救,又是有关部门的关注,又是事后的安抚。愤怒、眼泪、讨伐、颂扬、感激等接踵而至。但这一次,我看到了童工的选择。
在东莞的四川童工被解救后,有人不想回家,因为自己被爸爸妈妈卖了。无论警察怎么劝说,“稚嫩的双手死命护着自己的行李”。而在童工的父母眼里,“两三天才能吃到一顿米饭”的同情之语,竟变成“两三天就能吃到一顿米饭”的意外惊喜。
贫穷是深入骨髓的无奈,亲情也多了些残忍和悲壮。孩子困在家,吃不饱,是不是父母唯一的选择?把自己孩子送出穷窝,到一个隔三差五就能打打牙祭,赚点零花钱的地方,是不是一种别样的亲情,扭曲的爱护?问题太尖锐,我无力面对。不知这些孩子们,现在回去了没有?
国人的素质
对国人素质的“讨伐”,从欧美人转到了自家兄弟。
看起来香港人并不宽容。一个“内地人在港陋习”的帖子,给“内地游客”贴上了“不遵守公共道德”的标签。诸如“妈妈带小孩在地铁撒尿”、“内地人在商场光身试杉”等在内地也许见怪不怪的做法,竟然让香港一个有限受访群体中83%的受访者感到“极讨厌”。在一些论坛中,甚至出现“不欢迎内地游客”、“赶走他们”之类的发言。
纵有“被抨击者身份无法证实”的因素,纵有开脱者称是因“文化和习惯不同造成的”,但陋习毕竟是陋习,国人并不能因此而脱离干系。毕竟,即使在首都这个地方,也可随处见到浓痰。
人多少会有些陋习。但那是留给自个儿享用的,强迫大家伙儿围观喝彩就有点说不过去。更要命的是,虽然伤疤被一次次揭开,但似乎总有人并不觉得自己是个伤者,还理直气壮地诋毁批评者。
女性的裸体
先是女白领流行拍裸体艺术照,而今又现女中学生用裸照制作毕业纪念册。继“艳照门”和“赤裸特工”后,网络又充斥了无限香艳,激发了不少窥视者的荷尔蒙。
这些号称“青春无悔”的流行风尚,“很美很艺术”,足以让留影者在容颜衰老时慢慢回味。但其“只会让人赞叹人体的美丽而不会产生其他想法”的宣言,未免太过一厢情愿。在这个让人莫名惊诧的网络年代,“荷尔蒙文化”可能演变成“很黄很暴力”,欣赏和猥亵或许同时登场。
虽说“人类应该正视自己赤裸时的样子”,虽说“美丽就是需要别人欣赏”,但美丽的隐私也终归是隐私,不必放在阳光下任人把玩。何必拿自己的裸体招揽看客后,再哭“很傻很天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