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区人民的大救星”
5月14日晚9时,成都军区某工兵团道路三连班长于明华与战友摸黑进入北川县城搜索幸存者。
突然,前方废墟中传来一阵呼救声:“救救我,救救我……”
于明华循声找去,发现在曲山小学垮塌校舍处,有两名女学生被埋在废墟里。当时天很黑,专业器材尚未到位,于明华没有盲目组织施救,而是在查明两个小女孩的身体被残墙卡住、没有更大的伤情后,用双手刨开周围的碎片,将随身带的矿泉水递了进去。
已50多个小时滴水未进的两名女学生,经他指导,喝下半瓶矿泉水,身体状态和精神有所恢复,于明华又与她们聊起天——
“放心,叔叔一定尽快救你们出去。”
“叔叔,我好想吃雪糕。”
“好的,等叔叔救你出来了,一定给你们买。”
“但要听话,不能睡着,等着叔叔救你们出来。”
担心两个小女孩害怕,出现别的意外,于明华一边观察周围的情况,一边始终与她们说着话。就这样,过了一个不眠之夜。
第二天天亮,于明华发现曲山小学的受损情况比想象的更严重。校舍第一层一半陷入地下,二、三层基本重叠在一起,房屋主体结构严重变形,呈30度倾斜,随时都可能发生二次坍塌。
“赶快救人!”就在于明华和战友进入废墟组织救援时,楼体晃动起来,一块砖头掉在了距他不到1米的地方。余震!救援小组迅速外撤,大家不由惊出一身冷汗。
5分钟后,于明华再次冲进废墟,冒着余震救人。
15日9时,经过两个多小时的紧张营救,于明华和战友们终于将两名已被困两天多的小女孩救了出来,成功送到医疗队员手中。
刚喝一口水,旁边又发现五六名学生被压在一堆断裂的地板下,数吨重的钢筋混凝土将断裂的地板层层叠压。
在这里施救,意味着随时可能被埋,但大家顾不上那么多了,迅速展开救援,经过近4个小时的艰苦作业,他们利用顶撑和破拆工具,终于挖开了一条长约4米、直径50厘米的坑道。
于明华首先进入坑道,发现里面的情况非常不利于抢救,几名学生的身体相互挤压在一起,其中有几个看上去已基本丧失了生命体征,其他几名则呼吸不畅,饥饿、恐惧、身心严重受损。
时间就是生命!于明华不顾双手已多处被钢筋划破的疼痛,边挖边朝里面喊话:“小朋友,撑住,叔叔马上就来救你。”并设法把牛奶、水送进去。
他用双手一寸一寸地往前抠,终于接近了一个头脑看来清醒的小女孩。他欣喜地把小女孩往外挪,然而,小女孩的腿部被倒塌的水泥墙死死压住,身体不能动弹。
又经过1个多小时努力,他想把残垣断壁移开,但效果甚微。怎么办?他含泪建议医生实施截肢救援。
参谋长商志军看他已连续工作了20多个小时,准备替换他下去休息,可于明华坚持不下火线:“这里危险,情况我熟悉,还是我来!”就这样,他再次下到坑道中。1小时后,又救起来1人。
16日凌晨4时,当于明华和他的战友们成功救出第四名幸存者时,他已连续在受灾最严重的北川县奋战了33个小时。
他感动了灾区人民,北川县委书记宋明和100多名当地群众致信成都军区指挥部领导,称赞于明华是“灾区人民的大救星”!
(向辉 黄建华 本报特约记者 赵丕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