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6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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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波

中青在线-中国青年报    2008-06-04    [打印] [关闭]

    悲伤儿童节

    如果不是这一场灾难,13岁的男孩儿张帅,会一如既往地在儿童节这天露出灿烂的笑脸。而今年的这一天,他的脸上只有泪水。他来到倒塌的校舍里,刨出十多个书包,然后在废墟旁写有“奠”字的碑前摆放整齐,低头,默哀3分钟,以此陪伴遇难的同学过儿童节。

    再也找不到那群陪他嬉戏玩耍的少年,再也借不到那支他曾借来记笔记的铅笔,一片废墟,就这样掩埋了他最好的伙伴,也掩埋了他洒满阳光和欢笑的童年。尽管节日这天,有长者们的殷殷期盼,也有四面八方同龄人的关心与爱怜,这一切似乎已足以温暖遭受重创的幼小心灵,让久违的微笑重新爬上孩子劫后余生的面容,但这一切,永远也无法触摸一个孩子内心深处的孤单。

    所以,张帅才在儿童节这天,如此惦念以后每年的清明节,因为清明节那天,他会到伙伴的坟前去添土。惟愿这一抔黄土,能联结阴阳相隔的两个世界,将孩子在此端的缅怀与思念,传递至生命已经寂灭的彼岸。

    为生命让路

    这是一支沉重的火炬。缭绕其上的不仅是祥云,还有与民族精神和国家荣誉有关的象征与隐喻,以及十几亿人生生不息的热情。即便如此,北京奥运会火炬传递四川省组委会透露,因受汶川大地震影响,原计划在绵阳、广汉和都江堰的火炬传递活动,原则上将被取消。

    的确,在这片满目疮痍的土地上,任何喜庆而隆重的仪式都会显得多余。当“亲戚或余悲”时,“他人”又何堪“已歌”。这毕竟是一场巨大的灾难,它的身躯下堆积的不仅是废墟,还有与家破人亡和生离死别有关的现实种种,以及数以万计匆匆失去的生命。

    我们无法预想,圣火和灾难,这两样东西能以什么样的方式,在同一个时间和空间里相遇。数以亿计的人群,所释放出来的激情与欢喜,永远也弥补不了数以万计的生命逝去后,留下的伤口与悲戚。

    所以,我们宁愿放弃,为生命让路。

    爱情啊

    倾城之下,我们听到许多关于爱情和坚贞的故事。但也有些爱情破碎了。在重庆南坪,一段婚姻在世界摇晃的一瞬间失去根基:丈夫夺门而出,自己逃走,留下娇弱的妻子。

    辛苦经营的浪漫故事顿时狰狞起来。受到伤害的妻子在事后反复念叨:“他对我好,都是假的。”那些花前月下的誓言中关于“同生共死”的美丽谎言,遇到灾难,却土崩瓦解,回归为“大限来时各自飞”式的传统唏嘘。

    当然,故事总有多种叙事。比如心理学家说,男人同女人一样脆弱。比如婚姻咨询师说,这也许只是一段借题发挥的爱情死亡。而在一个事后懊悔不已的可怜丈夫那里,这只是一场灾难之中的另一场灾难。

    两场灾难都突如其来。大灾难总是抽象空洞的,而一个个单体灾难,则立刻让它的面目,具体而冷峻。

    纯属意外

    这样一份公务员面试公告,据说在招考单位广东省监狱管理局的网站上,只存活了大约5分钟。然而这短短几分钟,正扩大为一团疑窦丛生的暗影,飘荡在互联网上和许多人心里。

    网友下载并传播的这份146人的名单,在其中61个考生后面的备注一栏里,标注着“×××亲戚”或“××厅长”等字样。

    广东省监狱管理局迅速做出反应,于5月30日在网站上郑重澄清:“由于我们个别工作人员的失误,在网上公布面试人员名单时误将记录一些要求查询、了解考生情况的工作台账上传出去,本来这些工作台账,是我们为方便回复查询而记录的信息。”

    嗯,纯属意外,纯属意外。但“纯”出如此“意外”之惊奇,必得记之。好比……我们时代肌肤上的一次短暂痉挛,是需要记录在病案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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