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梦之队”摘金夺银的人们
言犹在耳,中国举重队出场7项已经手捧6金,马文广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第一天就开了一个好头,剩下的人也憋足了劲,希望后面接着拿金牌。”
这的确是一个伟大的集体胜利。
忘不掉的教练
若要论功行赏,女举总教练马文辉、男举总教练陈文斌当之无愧。
“2001年底,我到国家队当教练,2002年我带刘霞、刘春红、唐功红在亚运会上拿了3块金牌,这对我来说是一个最好的肯定。”马文辉说,“当教练并不容易,要把运动员的事情当自己的事情。举重队的教练都是好样的,很多成人和队员比家人还亲。”
和队员的良好沟通,训练时的严格要求,让女举队员对马文辉充满敬佩。陈燮霞管马文辉叫“老师”,马文辉说:“‘老师’意味着一种责任,什么样的老师教出什么样的学生。”
陈燮霞说:“没有人是一帆风顺的,我去年参加世锦赛,总觉得心里有点慌,马指导就想方设法让我放松下来,还给我写了打油诗,我才在比赛里发挥出了自己的水平。”
陈文斌在队里更是以“善解人意”得到队员们的拥护。比如有的队员因为伤病原因,希望调整训练项目,陈文斌总会根据队员的具体情况表示理解和接受——这样做的好处是,当队员补回这一天的训练时,发挥往往更好。
“他在训练的时候要求非常严,训练表现不到位的话,他的脸色会非常难看,我们自己也不好受。”张湘祥说,“无论获得什么样的成绩,教练都是我们最该感谢的人。”
舍不得的队友
每一个踏上奥运赛场举重台的中国队员,身后都有情深义重的同伴为他们暗暗鼓劲。
陈燮霞的身后有杨炼和王明娟;龙清泉的背后有李争和吴美锦;陈艳青的背后有邱红梅和孙彩艳;张湘祥的背后有丘乐,张平;廖晖和石智勇的背后有张国政……
除了脖子上差一块金牌,这些落选奥运会的战友们,付出的艰辛和汗水一点儿也不少。
回到湖南老家的王明娟,已经连续两次落选奥运军团。但在电视里看到好朋友陈燮霞夺得中国代表团的首金之后,王明娟说自己在那一刻也非常激动。
“我们平时在队里关系不错,她得冠军我也为她感到骄傲。”王明娟说,“她发挥得很好,我祝贺她。”
同样为队友夺冠、为中国举重队收获金牌而激动的还有上届雅典奥运会冠军张国政。落选奥运军团后,张国政说:“只要我们拿下金牌,就是举重队的胜利。”
“我们队里竞争虽然很激烈,但大家相互之间关系很好。”张湘祥在夺冠后说,“我们能站到奥运赛场上,有为国争光的机会,当然和队友的支持分不开。”
离不开的队医
在中国奥运代表团的名单上,中国举重队只有刘长江和包信通两名队医,但这只是规定的名额,此外,举重队还在赛场旁边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安排了另外几名队医和其他保障人员常驻——所有的举重“梦之队”成员,都会在赛前到这里接受“特殊照顾”。
“队里备战奥运会的时候,一直有十几名队医,除了队里的队医,每个省也都有队医来照顾本省的队员,保证每个重点运动员都有专门的队医照顾。”马文广说,“所以每块金牌都有他们的功劳。”
对于挑战极限的运动员来说,队医的任务,已经不再是每天训练结束后为运动员进行简单的理疗和按摩,而是全方位地介入。
“每天训练之前,运动员热身以后,我们就要给他们牵拉、放松,运动员的肌肉类型不一样,所以对每个人都有特殊的按摩方法。”张湘祥的主管队医吕钟毓介绍说,“他们训练的时候,队医也要跟着看他们的动作,研究他们的训练项目。只有这样,运动员身体有反应的时候,我们才能知道他究竟有什么问题。”
按照队医们的说法,普通意义上的针灸、按摩已经不能满足运动员的需求,等到运动员出现伤病再去治疗就已经落后了,通过有效的预防手段让队员保持身体常态才是关键。
见不着的家人
“多久没见阿霞了?”陈燮霞的爸爸陈细泉算了算,“快两年啦。”
除了女儿打电话回家,陈细泉没有其他了解女儿动态的途径,“想她也没用,她有人管。”陈细泉笑笑说,“她跟我们不一样的。”
在举重队里,一年到头见不着家人的训练生活已是常态。经常是春节时,队里放假两天,队员的家人才能到队里探亲。
“运动员家都在外地,我们的训练又基本上集中在北京,每年还要转训,队员很少能够休息,更别说回家休息了。”举重队的一名工作人员告诉记者,“也有人因为不愿意让家里人知道自己练得很苦,所以和家里打电话时仅仅是报个平安。”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中国举重队这个集体就是吃了无数苦,才有了今天狂揽金牌的辉煌。
本报北京8月13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