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县幼儿园的早晨
图为西部计划抗震救灾专项行动志愿者秦栓平在给孩子们上英语课。
本报记者 王晶晶摄
11月3日早上8时50分，志愿者秦栓平准时出现在茂县幼儿园教室门口，迎接入园的小朋友。一位羌族老婆婆背着竹篓走进幼儿园，背篓里的小男孩睁着大眼睛到处张望。“谁送你来的？”“跟爸爸再见”秦栓平张罗着。一会儿，一个红衣服的小姑娘又跑到她跟前，举起手里一张画着红色星星的纸，“秦老师，你看！”
这是四川省茂县唯一一所由政府机关办的幼儿园。全园有550个孩子，34个老师，14个班级。秦栓平是这里的西部计划抗震救灾专项志愿者，负责教学前班孩子英语课。“这里很缺老师，正常的教师编制应该是80到90个。我们这里没有保育员，一个老师不仅要给孩子们上课，还要负责他们的日常生活。”幼儿园园长龚国琼说。
打水、点名、做操、带着小朋友上厕所后，9时50分，秦栓平的英语课终于开始了。她带着50几个孩子玩起了“findfruit”的游戏。“苹果，苹果在哪里？”她走下讲台问大家，“apple，apple在这里。”孩子们七嘴八舌拍着手回答。局面很快失控，教室里沸反盈天，秦栓平拿起铃鼓敲了几下，喊着“一、二”，孩子们又七嘴八舌地应和着说“安静”，教室安静下来。
“第一天走进教室，听着这些小孩喊，脑袋都是蒙的。”茂县幼儿园另一位西部计划志愿者柏宇说。
柏宇和秦栓平7月15日来到这里，这是茂县幼儿园第一次接受西部计划志愿者。那时，幼儿园刚复课，只有两排板房教室，柏宇和秦栓平就住在教室中孩子们睡的小床上。“以前我们没有专门的英语老师，只有一个外面请来的代课教师，她们的到来对我们帮助很大，现在全园除了3个班，其它的英语课都是由她们俩上的。”龚国琼说。
实际上，幼儿园的英语教学与志愿者所学的专业有一定差距。秦栓平毕业于山西师范大学小学教育专业，柏宇毕业于乐山师范学校英语系。柏宇坦言，刚得知被分到幼儿园时很“无语”，她戏称自己的工作是“超级保姆”，“当时还是有落差的，填平它只有靠时间。”
柏宇带的是小班，abc，one，two，three，一些简单的拍手歌基本上就是英语课的全部内容。小班的孩子最小的只有两岁多，教几分钟就得停下来陪他们玩一会儿。除此之外，柏宇还要教他们算术，喂他们吃饭，“没有耐心是不行的”。
两位志愿者逐渐走进孩子们的生活。“她们俩一经过教室，孩子们就围着叫个不停。”小班班主任陈晓丽说，班上最淘气的小男孩唐畅刚过完3岁生日，总是吵着要吃蛋糕，可当对他说“去吃蛋糕不要柏老师了”时，他把头低下来，枕着手臂，瞪着大眼睛不说话。
“虽然这些事情都很繁琐，但是如果我们不做，就没人去做了。”秦栓平说，“我能感到孩子们很开心。地震后还能有新老师来到这里，本身就是对他们的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