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台
讲座男和朗诵男
逢讲座必到场、到场必提问、提问必雷人……这是自2006年就频繁出现在南京大学的一名男子,他“戴眼镜,身材不高,一副学生模样,总在讲座后第一个举手提问,激情澎湃”,南大的学生们叫他“讲座男”。“讲座男”还在继续提问,最近复旦大学又冒出一个“朗诵男”,他的奇特之处在于经常自备麦克风在人文类课堂上朗诵《诗经》,“语调夸张,声情并茂”。
已经出现3年的“讲座男”逐渐被南大人接受,有人说他的提问可以活跃沉默的讲座气氛;而“朗诵男”则没有这么幸遇,“无可奈何”和他的名字经常同时出现,还有人把“朗诵男”的视频传到网上,并考证出此人“绝对不是复旦的”,似乎在说,这样的“异端”和我们不是一路人,仿佛把他排除到“我们”之外,便可以心安理得地嘲笑、鄙视了。
罗素曾说,人类先天具有要求一致的本性,对于自由爱好者的真正考验来自他所不喜欢的事物上。为什么不这样想想,另类人士出现在身边正是因为这里有容忍多元的土壤,我们应该为此感到庆幸,谁能保证你在别人眼里就不是异端呢?
全民潜伏
他,每天两集看不过瘾,跑到盗版贩子那里买了一套碟;她,MSN的签名里都是台词,“我这贼,只惦记,不偷”,“城里不是没有鸡叫,是没有鸡”;他,翻出“龙潭三杰”的资料,从考证和索引的角度仔细研读……一出《潜伏》,全民潜伏。
在《潜伏》中,有人看到办公室政治,有人看到夫妻关系……总之,每个人都按照自己的方式来解读,借此寻找生活中的“斗争哲学”和方法论。这也是电视剧讨巧的地方:把现代社会中的常见尴尬一直向前推到一个极端的情境——革命和地下斗争。
这是一个开放的文本,作为观众的每个人都可以在其中找到自己的投射,同时还可以尽情地去阐释。那种阐释的快感和生活真实的痛感交织在一起,将人吸引到深海中。
“征婚代求职”并不悲壮
“大四女生求职——希望有缘做您的专职太太,要求对方40岁以下,本市户口,有自己的事业……”最近,济南一张特殊的“应聘启事”引发媒体关注,“毕婚族”的话题刚刚退烧,“征婚代求职”的噱头又冒了出来。还有一家媒体调查发现,某婚介所中居然有几本“女大学生专项名单”,女大学生在这家婚介所征婚资源中占到30%。
有人把女大学生以征婚代求职的原因归结为就业压力下的无奈之举,“征婚”成为转移矛盾、开辟“第二战场”的一种策略。在社会矛盾的烘托下,即使这种行为雷点颇高,但看上去却也理直气壮。
征婚是个人选择,别把它说得那么悲壮。除去“求职”二字,女大学生征婚本来也无可厚非。千万别看见“女大学生”一词就产生职业兴奋,非把少数人的行为说成“群体选择”。
诗性远去的时代
人教版新教材逐渐走入初高中课堂,仅就最新的语文教材来看,由于选修内容增加了不少诗歌、戏剧等内容,似乎与“素质教育”的要求更加贴近了。但一项全国性的调查却不得不让人警惕:小学生最不喜欢的课是音乐、美术和劳动,初中生最不喜欢的课居然包括音乐和语文。
的确,在高考的指挥棒下,这些与审美高度相关的课程似乎无足重轻。可怕的是,这种由考试而判定的“无足轻重”已经和学生达成了高度共识,他们也觉得无足轻重甚至毫无兴趣了。当改革者拼命增加课程的多元性,在程序上维护“素质教育”时,有没有想过作为接受者的学生是否认可?
有学者提出,要警惕青少年因应试教育疏远文学艺术和生活,而出现“情感荒漠化”的倾向。在这个时代,诗意的栖息已经成为一种奢侈。诗性远去,生活远去,往课本里增加再多的诗歌、音乐内容,沙漠上也不会出现绿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