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王”钱兴伟
一次,团里开展网络对抗演练,“蓝军”电子对抗分队的5名“黑客”,用精心准备的病毒包向我指挥网络实施狂辍滥炸。5分钟后,有3台电脑被“黑”,官兵们焦急地看着钱兴伟。钱兴伟却并不着急,神态自若地盯着屏幕上滚动的程序执行命令。
除了电脑运行的嗡嗡声,指挥大厅静得针落可闻,时钟嘀嗒作响。说时迟那时快,钱兴伟突然开始敲打键盘,噼里啪啦声急促而响亮。
一台恢复正常,两台恢复正常,三台恢复正常……10分钟后,被“黑”的电脑全部正常运行。
钱兴伟又取出一个移动硬盘,插入电脑接口,敲打键盘和移动鼠标的速度越来越快,硬盘“病毒库”中10余种病毒迅速投送到“敌”网络。
20分钟后,对抗结束。导调部通报:“敌”方操作系统瘫痪,信息数据链已中断!
事后,有人好奇地问钱兴伟:“为啥‘黑客’投送的病毒你能制服,你投送的病毒‘敌’无法防御?”钱兴伟说:“他们的病毒是‘下载’版的,专业杀毒软件都能防御;我投的病毒是自家‘养’的,他们从没接触过,当然防不住!”
毒咋能“养”?钱兴伟点开病毒库,打开一个后门病毒的源程序说:“无论什么电脑病毒,实质上都是人为编制的破坏程序。编制病毒程序,或者通过改编使病毒升级,这叫‘养毒’。”
“每种病毒各有强点和弱点,怎么防,怎么治,怎么利用,都大有文章。”别人谈毒色变,钱兴伟却对病毒充满浓厚兴趣。一发现有新病毒出现,他总是兴奋不已,必将病毒样本备份到自己电脑中详加研究,对设计精巧、“毒性”奇强的病毒,钱兴伟更是“爱不释手”。
在自动化站机房的5台电脑中,除1台是团局域网的服务器外,另外4台均是钱兴伟用于研究病毒的“隔离电脑”。每研究破解一种病毒,他都将“毒种”备份到硬盘中。在这个被锁进保险柜的机密硬盘中,存储了2200余种病毒源程序。
这2200种病毒,既是钱兴伟的“宠物”,又是他防毒杀毒的利器。有段时间,团里流行一种毁坏word文档的蠕虫病毒。瑞星、卡巴斯基、金山毒霸……这些大名鼎鼎的杀毒软件要么无法杀治,要么“小孩和洗澡水一起倒掉”,杀毒后计算机内的病毒和数据一并被清除。参谋长问怎么办,钱兴伟说:“以毒攻毒!”他用自己“圈养”的一种病毒和蠕虫病毒同放一库,开机运行后,病毒销声匿迹。
又一次,团队与某基地蓝军分队实施实兵对抗演练,信息对抗难解难分。钱兴伟监控发现,“敌”悄悄在我网络中植入病毒,正源源不断地窃取信息。
危急时刻,钱兴伟向团长提出一个大胆的建议:“将计就计,发布假信息迷惑敌人!”望着钱兴伟自信的眼神,团长说:“就按你说的办!”
钱兴伟迅速将指挥网的核心数据转移和隔离,精心布设了虚拟的指挥动态信息。攻防对抗呈现僵持时,“敌”依据病毒窃取的情报信息,集重兵组织突击。孰料,这都是钱兴伟布设的陷阱,“敌”后路被我包抄,遭受重创。“一‘毒’胜雄兵!”团长在演练总结时赞叹道。
钱兴伟“玩毒”8年,玩出了大名堂。他承担或参与开发的8个应用软件和反病毒软件,有两项获全军科学研究成果三等奖,个人荣立三等功2次、二等功1次,获“全军优秀士官人才三等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