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好祖国的“千里眼”
与戈壁大漠的风沙、高温抗争多年后,董友和从一名排长成长为旅长。艰苦的环境造就了他乐观、坚毅的性格,因为喜欢边疆“人际关系简单、民风好”,他把家安在了大西北。
儿子董振宇从小生活优越,但他也选择了当雷达兵。读军校一年后回家,他提出要求:“我暑假就在家待一周,你帮我找个艰苦的雷达站,我想实习去。”
董友和欣慰地笑了:“雷达兵都是献了青春献子孙,我也算后继有人了。”
“我只是雷达兵的一个代表”
黑瘦精干的王军锋上尉是董友和的兵,从空军雷达学院毕业6年后,他又回学院参加短期培训。董友和毫不掩饰自己对这个能吃苦、善带兵的部下的欣赏。
都说边疆苦,但王军锋想去。2003年毕业前,他连写8封申请书,请求将他分到新疆。“苦地方,险地方,建功立业的好地方。”他说。最后,佩戴着“雪莲纪念章”,他如愿以偿地被分配到新疆边防某雷达站。
6年里,他换了4个岗位,一个比一个干得好。2006年,他被调到一个边陲雷达站任站长。这里方圆80公里没有人烟,距离机关700多公里,该站已连续多年未评上先进。
“我发现,雷达站主官的性格对官兵的士气影响很大。”王军锋颇有心得地说。生性开朗的他带领官兵们忙碌起来。训练之余,他们打球、演讲、唱卡拉OK,他很快和战士们玩到了一起,这个偏僻雷达站变得生机勃勃。
王军锋带领这个雷达站连续3年成为先进,他也成了全旅的知名人物,军委领导还专门接见了他。不少记者去采访他,他总要反复强调说:“我不是什么典型,只是雷达兵的一个代表。”
2009年3月,王军锋奉命调离。官兵们沿着他们亲手修的马路列队依依不舍地为他送别,王军锋眼含热泪,坐在车内不敢下车。“那是我长大以后第二次流泪,第一次是奶奶去世。”他说。回想到那一刻,这个坚强的青年军官眼圈又红了。
海岛上传来欢乐的歌声
傅贵枝是王军锋的同学,2003年毕业后,她来到了沿海雷达某旅海岛雷达站任副指导员,她是这个雷达站历史上第一位女干部。
小岛上烟雾缭绕,一年四季海风不断。迎接傅贵枝的,首先是被褥下的一条足有10厘米长的大蜈蚣。雷达站指导员提醒她,在海岛上生活,一要防备竹叶青,二要警惕毒蜈蚣。傅贵枝在提心吊胆中度过了在海岛上的第一晚。
后来她才发现,虫和蛇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海岛上的战士并不欢迎她。她的到来,让这个纯男性的世界变得不再“自然”,战士们私下里称她的到来是“掺沙子”。傅贵枝难过极了。她想起母校教给她的“雪莲精神”,于是很快振作起来,她跟着站长、指导员在值班室里学,闲暇就刻苦攻读雷达专业书。不到1个月,她就通过了上级的值班考核,成为一名合格的指挥员。
岛上的业余生活单调枯燥,傅贵枝想教战士们唱歌,可大家宁愿打牌、发呆也不愿参加排练。她反思了自己的工作方法后,决定从战士喜欢的与海岛相关的歌曲教起,台下的人渐渐多起来,小岛上终于传来了欢乐的歌声,甚至还有战士夸她为“知心大姐”。
2009年4月,傅贵枝在给母校的汇报信中写道:“以后的日子更长,前进的道路更曲折,但我坚信,只要怀抱‘三到一长期’的坚定追求,就没有跨不过的沟,没有越不过的坎。”
“我已经融进了林海雪原”
宁文涛是王军锋、傅贵枝的学长,他毕业后被分配到内蒙古草原上的某边防雷达站。
“我觉得当雷达转起来的时候,草原上的景色是最美的。”王军锋曾这样说。但宁文涛无心欣赏,饱尝了寂寞、艰苦的滋味后,这个家境优越的小伙子退缩了——他想调回老家的城市。就在此时,他接到命令:到漠河雷达站任雷达技师。
宁文涛欲哭无泪。到漠河雷达站报到的当晚,他就给在沈阳工作的姐姐写了一封长信,字里行间流露着浓烈的思乡之情。信还未及寄出,战友们的关心就将他包围了,他不断从战友那里听到漠河雷达站一代代英雄雷达兵的戍边故事。看着荣誉室内挂满墙壁的锦旗奖状,听着战友们的话语,不服输的念头也在心中翻腾。他的心渐渐静下来。
几个月后,他发现自己已经融入了这个火热的群体。宁文涛在写给姐姐的信中说:“我已经离不开这里了,这里有我的事业、战友,我已经融进了林海雪原,融进了这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