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评
成文军:不只是历史
从南街村街头到西沙群岛哨所,从黑龙江的厂区到丽江的东方红广场,成文军四处搜寻“文革”时期遗留下来的毛泽东塑像。找到,然后拍下来。
从他10年的拍摄生涯中,我们可以获知如下事实:内陆省份保留得比较多,广东境内已经拆得几乎一座不剩;有的塑像至今仍像神佛一样被膜拜,也有的被深埋了25年,刚挖出来……
据说,拍这些照片时,他“没有使用任何技巧”。于是,塑像周围繁华的街景、荒凉的村落、亮着灯光的洗浴中心、宣誓的大学生……不加任何粉饰或涂抹地被记录下来。
曾经,这些塑像被建造,作为一段狂热历史的印证。当那段历史逐渐远去,它们的不同遭遇又变成暗示:什么能使我们不重蹈覆辙,又是什么阴影依旧笼罩我们。
王清:是不是间谍
这名河南南阳市民的遭遇提醒我们,申请政府信息公开,有风险。
当面递申请可能会被赶出门,并且被领导骂一顿:“信息公开,这里没有什么信息可公开。”
改寄挂号信呢?王清也试过了,从市政府到某个区的蔬菜办公室,他寄过181封书面申请,皆无回音。
办法还有很多。找记者,给市委书记写信,到法院诉讼……当费尽力气,终于拿到一份申请答复,你也许会像王清一样发现,那张纸上要么对问题避而不谈,要么表示“无依据公开”。
麻烦却随之而来。就像王清那样,他觉得自己动机简单:“我是纳税人,有权知道我纳的税花哪里去了”。但有关单位却不相信这个动机,觉得他是为了收集情报,甚至干脆怀疑:他是不是间谍?
18名少先队员:总要长大
最近,《皇帝的新装》上演了现实版:在一场公检法系统竞争上岗笔试中,甘肃省武威市凉州区选用18名小学生作为“监考官”。
此举“收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在265个参加考试的考生中,孩子们当场抓住近20个作弊者,“平均每人揪出一个”。
尽管有人指责这种做法,但该区组织部长黄霓却有自己的见解:“成年人监考,顾虑多,或许认为大家都不容易,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看来,成人世界实在太不可救药,不得不请孩子来拯救他们的道德。可是,就像童话里一样,我们难免暗暗担心,纯真的孩子,总有一天也是要长大的呀。
杨甫德:疾苦半日游
这天,杨甫德起了个大早,6点就到一家精神专科医院排队,等了一个多小时,医院才开始挂号。谁知道,好容易排到他,却被告知:想挂的专家号早就没了,没办法,换一个医生吧。
在迷宫一样的科室分布和指示标志间绕了个头晕,然后又等了3个多小时后,杨甫德终于看完了病。一瞅表,已经是中午12点多了。
回龙观医院的这名院长,终于也算亲身体验了一回“民间疾苦”。当然,他可不是自愿的,而是在北京市卫生局要求下,参加19家大医院院长的“当一天患者”体验活动。
体验完了,作何感想?杨院长没多说,我们也不好揣测。不过,花上半天时间在“民间疾苦”里来个观光游,是不是真能起什么作用,并让人不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