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青年报 -> 三项学习教育
努力当一名人民记者
2009-08-06
张国
 

  准确地说,对延安的想念,是从离开延安的前夜开始的。

  从安塞县沿河湾镇杨家沟村返回延安的当晚——7月19日晚,延安下着大雨。窗外就是宝塔。我躺在宾馆松软的床上,迟迟难以入睡。那是一种离开家乡才有的惆怅,第二天就要告别了。

  睡梦中,觉得自己仿佛还躺在杨家沟的窑洞,那宽大硬实的土炕上。睡梦中,房东杨树峰大哥直率的话还在耳边,杨大嫂走过来,端着热腾腾的面,带着羞涩的笑。还有《山丹丹开花红艳艳》,仿佛一直在回放。

  对于我们这些来自天南海北的年轻人来说,延安不是故乡。“百名青年编辑记者延安行”的100名记者,多数从没到过延安。甚至,我们只在这里住了不到一周。可是不约而同地,大家在离开的前夜,仿佛都带着一种乡愁。

  有人刚刚哭过。这个傍晚,当我们离开安塞,乡亲们扶老携幼前来送别,很多人抱头痛哭。我们分为10组,住进10个村子,就有10个村子留下了不舍的泪水。

  我迟迟不愿上车,看到杨大哥一家三口站在人群里,我们都没说话。该说什么才好呢?临走前,我们拍了一张“全家福”。记得自己说,我还会回来的,真的,也许很快就回来。

  为什么,我们在延安找到乡愁?

  延安,是一个基层样本。

  在新中国新闻事业的发端之地,延安的清凉山上,年近八旬的老报人苏若望先生被后辈们围住,他指出的一点尤其发人深省,现今的记者们要注意作风。

  不得不承认,我们“不接地气”的日子很久了。这些地位崇高的中央媒体记者,生活在各大城市,连“城中村”都极少踏足,更不必说真正的农村。在公文里找线索,在会场上跑新闻,在电话里做采访,在度假村体验“乡村”生活,谁没有过这样的经历?

  如果下乡下得勤,我们就不会为“绿色延安”而诧异,因为国家的“退耕还林”已有多年,黄土高原正在变绿,早已不算新闻了;如果功课做得细,我们便不会为延安出产石油而奇怪,因为这里钻探石油的历史,已经很久、很远了。

  关于陕北,我们不该只想到羊肚白手巾、信天游和“大风从坡前刮过”。延安在提醒我们:要想成为事业长青的大记者,眼睛得多往“下”看看。

  延安,是一间历史教室。

  对我这样的青年而言,长久以来,延安都是历史教科书上的一个红色符号,象征中国革命的艰难求胜。然而,我们从没有机会近距离地打量过它。

  毛主席、周总理和朱总司令,枣园的灯光、杨家岭的红旗以及《南泥湾》,在延安,当我一次次听到这些好像很高很远的名称,第一次产生了近在咫尺的亲切感。这个陕北小城貌不惊人,没有高山和大川,然而它大气。就像小米汤一样,毫不起眼,却哺育了红色中国。

  延安的宝塔始于唐朝,年代不是最久,规模不是最大,然而它巍峨。因为,这就是历史。

  “新中国从这里走来。”在新中国建立60周年前夕来到延安,对这话体会尤深。

  延安,是一种人民情怀。

  “为人民服务。”中国共产党的宗旨,是多年以前从延安传出的。很快,它妇孺皆知,赢得民心。

  中央新闻单位记者作为党和人民的喉舌,“为党说话”和“为人民说话”是高度一致的。当我们采访群众,一定程度上就代表了党的形象。我们必须时刻牵挂人民的利益,忠实反映人民的心声。

  我所供职的中国青年报,是一张享有崇高声誉的新闻纸,人民关注、中央信任。这正是因为我们多年来一直严格按照中央的要求,传播党的主张,传递群众声音,不说假话、不说空话、不说怪话,从而以具有重大影响的深度报道推动社会进步、服务青年成长。

  中国的改革正进入深水区,各种新的现象、新的观念、新的主张、新的矛盾层出不穷。作为一名记者,我们不能作风浮躁、脱离群众,沦为一些利益集团的代言人。而要做到这一点,就要牢牢记住毛主席留在清凉山上的手迹:“深入群众,不尚空谈。”

  心里装着人民的记者,人民是不会忘记你的。

  老百姓对记者的要求,其实很质朴。延安的乡亲们有的说:“记者得写真话,不能夸张,不然影响的是共产党在老百姓心中的形象”;有的说,喜欢的是“给老百姓说实话的记者”。当读到我在《中国青年报》上发表的稿子《安塞腰鼓正青春》,酷爱读书的农民杨树峰大哥一遍又一遍地问,以后有什么线索,可不可以给你发个短信?

  还记得,在“百名青年编辑记者延安行”的出发仪式上,中国记协党组书记翟惠生说,“三项学习教育”活动绝不是空洞的、纯概念化的,它的内容、形式和载体必须贴近新闻界的思想、心灵和品格。

  我们为什么对延安怀有“乡愁”?因为在这里,我们停下匆匆的脚步,观照了内心。也正从这次探访开始,每个人的心里,都会有延安的位置。


中国青年报延安行小组工作照

 


张欣身单力不薄

 


张欣、肖舒楠在座谈会上

 


杨芳在蔬菜大棚采访

 


陶涛(中)在采访

 


白雪在采访(右3)

 

  中国青年报记者 张国 文并摄影

  (中青在线-中国青年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