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9月23日
星期
魅力中国•国庆特稿

中国脊梁——献给伟大的中国人民

新华社记者 张严平 肖春飞 张汨汨 周婷玉

中青在线-中国青年报    2009-09-23    [打印] [关闭]
    浩瀚沙漠里,他们是一颗沙砾;苍茫群山间,他们是一块山石;无边原野上,他们是一捧泥土;滔滔江河中,他们是一滴水珠。

    他们的生,没有光环;他们的死,没有墓志铭;无以数计者,甚至没有在历史长河中留下一个清晰面孔。

    然而,他们不朽。

    共和国的大厦,因为他们而顶天立地;民族复兴的曙光,因为他们而磅礴四射,辉耀苍穹……

    因为有了他们甘于平凡的坚守,共和国大地才鲜花盛开四季长春

    韩昭,酒泉卫星发射中心铁路管理处的一名巡道兵,瘦瘦高高,有些腼腆,却喜欢扯着嗓子吼歌,沙哑的声音里透着一种热烈的表达。

    酒泉卫星发射中心位于浩瀚的巴丹吉林沙漠深处,一条地图上找不到的铁路线通往这里,它是发射中心的生命线。在近半个世纪的岁月中,中心所需的建材、补给以及火箭、卫星等,几乎都靠这条总长356公里的线路运进来。韩昭所在的部队,就是这条铁路的守卫者,一代代巡道兵,像沙砾一样,将自己的青春年华乃至生命,留在了这片航天华彩乐章之后的寂静之中。

    韩昭至今忘不了刚来酒泉的情景。一下车,他几乎傻了:铁路裸露在茫茫沙海之中,部队分散在几百公里铁路线的点号上,营房四周除了一眼望不到边的黄沙之外,看不到一点绿色。他第一次跟班长巡道,遇上刮大风,走都走不动,班长让他回去叫人,他望着已不见了来路的苍茫,死死抓住班长胳膊,一步也不敢动。他曾听老兵说,有战士被风吹跑了,再也没找回。

    这之后的巡道兵生涯,在韩昭的体验中严谨刻板得就像是流水线:出门前,灌一肚子水,再背一壶水,一个沉甸甸的挎包,里面是扳手、扣件螺丝等铁家伙,腰插一红一黄两面小旗,手拿一把铁锹,穿迷彩服和橘黄色的背心,巡5公里。走到5公里处,等对面连的巡道兵来,换铁牌,再回来。3公里处有防沙房,很多时候没走到防沙房,风就起了,他便蹲下来死死抱住电线杆。

    比艰苦更难以忍受的是寂寞:光秃秃两道铁轨,从远处来,往远处去,放眼天地,除了偶尔可见的一簇簇骆驼刺,没有任何生命的迹象。巡道兵要不停地走,能遇上一趟列车,那可是件乐事,他们会脱下帽子,朝列车挥舞着又跳又叫。列车呼啸而过,天地间又只有孤零零一个人。韩昭就是在这样的寂寞中,学会了和老兵一样,翻肠倒肚,把会唱的歌一遍遍唱过去,吼过来,直到声嘶力竭。

    巡道兵最向往的“繁华都市”是基地中心的航天城。虽然那只不过是戈壁滩上一个封闭的小镇,但那里有邮局、学校、银行、饭馆,能见到很多人,能听到各种各样生活的声音……2008年,韩昭表现优秀,连里奖励他去基地看火箭发射。那是他的大日子。看到火箭上天,他觉得所有辛苦、寂寞都值了。

    在中国广袤的大地上,又有多少这样的无名英雄!他们坚守岗位,甘于平凡,把青春和热血默默献给祖国。

    上海女人陈扣娣,有一张精致的面孔,鹅蛋脸,头发烫了,精心描着眉。第一次和她接触的人猜想,她该是个高级白领吧。

    她说,的确,每天上班前,她都会像是去赴一个约会一样化好妆。因为,她要赴的约会,是拿着扫帚日复一日地清扫垃圾。

    这是一个做了21年的环卫工人。她所在的班组,每天负责着6条道路、总面积11万多平方米的保洁工作,其中包括5座厕所、91只废物箱、413只窨井……

    陈扣娣的伟大,是把这项看似低微的工作做到了极致。她在全行业第一个推出班前“五分钟工作提示法”,建立了IS09000全面质量管理小组。她总结出来的“八扫六清一通”文明保洁法,就像一曲优美的旋律:头遍先普扫、绿化地主动扫、有风顺风扫、无风两头扫、商店门口来回扫、公交车站招呼扫、沟底灰沙用力扫、阴窨墙角不漏扫等等。

    我们采访她时,她正拿着自己研制的“渔网兜”在清扫街道的死角,“渔网兜”其实就是一个袋口装了铁丝还有个柄的蛇皮袋,她如数家珍:“以前用小畚箕,环卫工人腰弯得难受,装的垃圾不多,风一吹又把垃圾吹跑了,‘渔网兜’把这些问题全解决啦!”

    爱美的陈扣娣笑了,笑容是那样灿烂。

    繁华而美丽的大上海,就是在陈扣娣这样一群环卫工人手中,展现出骄人的风姿。

    还有多少个陈扣娣?还有多少个航天巡道兵?他们远离鲜花、掌声、聚光灯,普通得就像阳光、空气与水。但,这正是他们的珍贵。因为他们的坚守,共和国的大地才鲜花盛开、四季长春。

    因为有了他们默默无闻的献身,共和国的旗帜才直入云天永不褪色

    这是海拔5380米的世界。抬头,是蓝蓝的天;俯首,是皑皑的雪;战士身上的军装,是这里唯一的绿色;直插云端的五星红旗,是热血浇灌的鲜花。

    神仙湾,一个世界上最高的驻兵点,一个离太阳最近的哨卡。“天上无飞鸟,地上不长草,氧气吃不饱,六月雪花飘”,半个多世纪以来,一茬又一茬中国人民解放军战士,就在这样的“生命禁区”中,像绿色的钢钉,牢牢钉在这一中国西北边防的制高点,守卫着共和国的和平。

    这里的战士都会唱一首歌:“神仙湾啊,神仙湾,谁能上去谁就是神仙……”“神仙”的日子什么样?

    邓改军,这个曾任神仙湾哨卡连长的34岁军人,看上去竟像50多岁。酱紫的脸膛,凹陷的指甲,头上已经秃顶,干裂的嘴唇上涂着厚厚的用来止痛的牙膏,手臂上是斑斑点点的红色小疙瘩,这是高原最常见的皮肤炎。他的形象在神仙湾毫不稀奇,驻守在这里的官兵,95%以上患头发脱落、指甲凹陷、牙龈萎缩、心室肥大、消化系统紊乱等疾病。在山下很平常的感冒、咳嗽,在高原一不注意就可能引发致命的肺水肿、脑水肿。

    “你体会过什么叫难受得要死吗?”官兵们形容高原反应时的感受:头疼得像要炸裂,用背包带勒、用手指掐、用拳头敲全都没用,“恨不得把自己的头砸碎”。高原反应一来,“吃和没吃一个样,睡和没睡一个样,病和没病一个样。”

    生活中最轻松的吃饭,在这里也成为一道鬼门关。晕眩,没有食欲,肠胃里翻江倒海,战士们逼着自己坐在饭桌前,一口一口地硬塞、硬咽,吃了吐,吐了再吃。连队饭堂的墙上长年挂着一块“吃饭比赛光荣榜”:一个馒头及格,两个馒头良好,三个馒头优秀。吃饭不再是个人的事,吃饭是为了生存,为了在生命禁区扎下根,为了练好兵、站好岗、巡逻时有力气。

    那是怎样令人惊心动魄的巡逻啊!战士们穿着厚重的军大衣,披着白色的斗篷,一个挽一个在结满了冰溜子的山梁上攀爬,一步一喘,三步一停,翻过一座雪山,前面还有一座。高原的阳光明亮而耀眼,打在白皑皑的雪原上,投射出长长的淡蓝色人影。除了偶尔有风声的低啸,四周是空旷无边的寂静,这里,离天是这样近,离繁华是那样远。

    翻看连队的执勤日志,几乎就是一部与死亡的搏斗记录:某年春,指导员安广福带队巡逻途中,遭遇暴风雪,被困13小时,多人冻伤……某年夏,连长邓改军带队勘察,突遇山洪暴发,巡逻车被冲入冰河,官兵砸碎天窗逃生……某年冬,巡逻队翻越喀喇昆仑山口,战士熊涛掉入3米深雪坑,连长马春林用外套结绳跳进雪坑营救,熊涛被救出时已失去知觉……

    一位将军上山后感慨万千:“雪涌边关路,巡逻马不前。试问名利客,几人能戍边?”

    “一代代边防军人是在用自己打了折扣、缩短了旅程的生命在守边防。”南疆军区副司令万宗林说出这句话,眼里含泪。

    1982年9月被中央军委授予“喀喇昆仑钢铁哨卡”荣誉称号以来,神仙湾哨卡有8名官兵永远地倒在了雪山之巅,他们的平均年龄只有22岁。就连被边防官兵誉为“生命保护神”的三十里营房医疗站,建站40多年,已有近两千名医护人员患过各种高原疾病,102人伤残或留下终身疾病。如果把进疆以来在高原病故牺牲的官兵坟茔排列开来,1400多公里的新藏公路沿线,每一公里都埋葬着一名烈士的遗骸。

    然而,一个官兵倒下了,一批官兵又上来。连长邓改军就是在哥哥邓庆军牺牲在高原边防哨所之后,坚决向组织要求,踏上神仙湾的。而死去的人,他们的灵魂却是永生的。神仙湾哨卡第一任教导员沈鹏,因高原缺氧引发脑瘤,弥留之际,他向组织提出要求:“请把我埋葬在喀喇昆仑山上,我要陪战友们继续站岗!”

    对祖国的爱,让多少赤子燃烧了一生。

    国家测绘局第一大地测量队,一代一代前赴后继,在56年时间里,24次进驻内蒙古荒原,28次深入西藏无人区,37次踏入新疆腹地,徒步行程5000多万公里,相当于绕地球1250多圈。

    帕米尔高原上一个叫布茹玛汗的柯尔克孜族老妈妈,为祖国义务护边45年,从19岁一直到白发苍苍的今天。她创造了连续45年无人畜越境事件的守边业绩;45年经她救治的冻伤、摔伤的解放军战士和武警官兵多得数不过来;45年里,她无数遍地走过了冬古拉玛山口的寸寸土地,在边防线成千上万的每一块石头上,都用柯尔克孜文和中文刻下了深深的“中国”二字。布茹玛汗大妈用她的“中国石”为祖国边境砌起一道坚不可摧的围墙。

    共和国的每一步足迹,都浸透了无数人的奉献牺牲。五星红旗因为他们而永远鲜红。

    因为有了他们为国分忧的赤诚,共和国的大厦才壮丽恢宏根基永固

    走进太行山,提起张荣锁,无人不知。这是一个“放下金子背石头”,带领穷了几辈子的父老乡亲,千难万难也要奔好日子的热血男儿。

    1993年秋天,时年37岁、已在外经商13年、以200万元资产成为“全镇首富”的退伍军人、共产党员张荣锁,主动向河南辉县八里镇党委请缨,要求回到故土回龙村当支书。

    当时回龙村的贫困令人瞠目:这个太行深处不足千人的小山村,竟被40多道山冈峰梁隔离成17个自然村,运输靠人背,磨面靠石碾,照明靠油灯,没钱娶嫁,村里人大都是“换亲”成家,不少人家农闲季节一天只吃一顿饭。

    亲朋好友都说他“放下金子背石头”。

    “我放着‘百万富翁’的日子不过自讨苦吃,图的是借一个舞台实现一个梦想,带领村民把‘极贫部落’变成‘小康群体’!”上任,他向全村立下誓言。

    造田、送电、修路。三件大事,件件难于上青天。

    人们至今还记得张荣锁带领着突击队,12人一组,抬着一根500多公斤的水泥电线杆,喊着号子,一厘米一厘米地攀登悬崖绝壁的身影,35天,抬了78根……

    人们至今还记得张荣锁带领着村民扛石头修田,他的肩膀磨肿了,磨破了,皮肉和内衣粘连在一起,撕都撕不下来……

    人们更忘不了张荣锁和共产党员、民兵组成的筑路大军——

    回龙村境内的老爷顶海拔1700米,老爷顶下一道长15公里、200多米高的悬崖绝壁,将回龙村一分为二。绝壁之上有5个自然村,380口人,世代只靠挂在绝壁上的一架“老爷梯”爬上爬下,20多年里,18人在“老爷梯”上丧命。

    张荣锁发誓要把“老爷梯”变成“通天道”。

    这年冬天,张荣锁带领150名党员和民兵,背着铺盖,拉着锅碗瓢盆,挺进深山峡谷,挖地穴,依巨石,安营扎寨。冬夏春秋,他们整整劈开9个山头,修成了一条8公里长的盘山水泥公路,其中有2公里是在山肚里掏出的一条“S”形隧道。

    为了这条路,张荣锁30多次把自己吊在悬崖上测量、打眼、放炮;为了这条路,张荣锁拿出自己所有的72万存款,又变卖了家产。

    张荣锁感动了每一个村民,家家有钱出钱,有力出力……

    2001年1月4日通车那天,全村人都涌上山顶,隆重庆祝山民的“通车节”。年过八旬的董忠勤和老伴想起几年前坠崖身亡的小儿子,跪在地上,放声大哭:“安儿,你锁子哥已经领着大伙儿把路修通了,宽宽敞敞一直通到咱家门口。天一黑你就顺着这条路回家吧,娘在家等你……”

    如今的回龙村,是太行山远近闻名的“文明富裕村”。排排新房,条条马路,家家年收入三四万元。我们走在村里,一路上,不时有摩托车、农用车和小轿车经过,马达声震得山响。山里人的日子就像满山遍野的山楂,火红而饱满。

    “先天下之忧而忧”者,在共和国的土地上遍地皆是,不分年龄,不论等级,不讲职业,他们共同拥有的是对国家的责任。

    怎能忘记那位蹬三轮的、93岁的白芳礼老人。

    他在最后20多年的生命中,靠着一脚一脚地蹬三轮,挣下35万元人民币,他把这些钱全部捐给了天津的大学、中学和小学,资助了300多名贫困学生完成学业。

    他曾在夏天路面温度高达50摄氏度的炙烤下,从三轮车上昏倒过去;他曾在冬天大雪满地的路途中,摔到沟里;他曾由于过度疲劳,蹬着车睡着了;他曾多次在感冒发高烧到39度的情况下,一边吞着退烧药片,一边蹬车。

    多拉一趟活、多挣一块钱、多让一个孩子上学,成为白芳礼老人每天最大的盼望。为此,他几乎到了不要命的地步。而每一个走近他的人都惊异地发现,他的个人生活几近乞丐,他的私有财产账单上是一个零。

    老人这样做的理由只有一个:国家要发展,知识为先。不能眼瞅着那些没钱的孩子上不了学!

    白芳礼,就像一颗燃烧的流星,给世界留下了最后的光芒。

    位卑未敢忘忧国,这是中国人民最高贵的品质。从抗美援朝到万人支边,从“98抗洪”到汶川地震……中国人民一路挺身而出,共和国一路奋勇闯关!

    因为有了他们百折不挠的无畏,共和国的大道才宽广坦荡前程远大

    1978年9月15日晚,安徽省肥西县山南区黄花村一间土屋,27名党员围在一盏忽明忽暗的煤油灯下,忧心如焚地召开了一个秘密支部会议。经过紧张讨论,会议决定:在全村实行“包产到户”。

    这次会议注定要载入史册——它在茫茫夜色中展露出一道曙光。两个多月后,距离黄花村200公里外的凤阳县小岗村18位农民,为实行“包产到户”悲壮地在一张字据上按下红手印,从而揭开了中国农村改革的序幕。

    31年之后的今天,我们驱车前往肥西县山南镇,探寻那个会议的秘密。

    山南的包产到户,是被大旱逼出来的——1978年,安徽遭受百年不遇的旱灾,位于江淮分水岭的肥西县,更是重灾区之一。

    大旱面前,生存已成难题,但是多年的“大锅饭,养懒汉”现象,致使群众消极怠工,各大队、生产队的秋种几乎停顿。当时安徽省委特地颁布了“六条”决定,允许借地给农民种“保命麦”,但是借地要往回收,不能长远,每人借地不超过三分,又怎么能调动农民积极性?麦菜种不下去,明年日子怎么过?

    黄花村的“9·15”支部会议,就是在这样的时刻召开的。他们冒当时农村政策之大不韪,顶着风险朝生路突围。

    31年后,当时一间土屋的会场遗址已不可寻,但当时的会议记录完整保留下来,上面记有出席会议的党员名单,以及制定的“包产到户”的具体内容。

    这份发黄的会议记录,就是一份中国最早承包合同书的样本!

    向饥饿宣战!向贫穷宣战!!向禁区宣战!!!

    什么样的生产方式能够解放生产力?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1979年夏收,山南全区大小麦总产2010万斤,比上年同期增长2倍多,交售国家粮食1000万斤,比上年同期增长1倍。整个肥西县麦子由过去年产5000多万斤,增加到1.4亿斤!

    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农民,终于不用饿肚子了。

    在黄花村,我们见到了当年的村支书解绍德。谈起“9·15”会议,老人精神矍铄,历历在目:“那会儿,大家心里都憋着一股子劲,什么都不怕,就奔一个理——多打粮食吃饱饭,没有错!”

    他记得,他家包产到户头一年就闹了大丰收,打了麦子磨了粉,第一屉馒头蒸好端上来,敞开肚皮吃,一家人埋头吃啊吃啊,抬起头来,都是眼泪长流——这是喜悦的眼泪啊!

    当年参加“9·15”会议的27名党员,半数已不在人世。解绍德老人捧着那份发黄的会议记录,一个一个地告诉我们:他,死掉了,他,还在……

    我们去了几位逝者的墓地。这些平凡得像泥土一样的农民,这些曾经对农村变革做出过重大贡献的农民,有些人生前连一张照片也未曾留下。如今,他们静静地躺在这里,四周芳草萋萋。

    他们的碑文,是刻在历史上的!

    共和国的进程中,有着太多这样献身民族发展和社会进步的先驱。

    34年前,共产党员张志新在共和国遭遇的那段黑暗日子里,以一个女性的柔弱身躯,顽强而痛苦地挺起了中华民族的脊梁,用自己被割断的喉咙,喊出了人民的声音。一位诗人为她写道:“这是二十世纪七十年代,社会主义中国特殊的土壤里,成长起来的英雄——丹娘!”

    大海的辽阔,是因为每一滴海水的汇聚;高山的巍峨,是因为每一块山石的挺立。一部共和国的历史,就是人民的历史。

    人民——中华人民共和国顶天立地的脊梁!人民万岁!

    新华社北京9月22日电

    

打印】 【关闭
中青在线版权与免责声明: 

  在接受本网站服务之前,请务必仔细阅读下列条款并同意本声明。

  1. 凡本网注明"来源:中青在线或中国青年报"的所有作品,版权均属于中青在线或中国青年报社,未经本网授权,不得转载、摘编或以其它方式使用上述作品。
  2. 本网授权使用作品的,应在授权范围内使用,并按双方协议注明作品来源。违反上述声明者,中青在线将追究其相关法律责任。 
  3. 凡本网注明“来源:XXX(非中青在线)”的作品,均转载自其它媒体,转载的目的在于传递更多信息, 并不代表本网赞同其观点和对其真实性负责。
  4. 本网站文章仅代表作者本人的观点,不代表本网站的观点和看法,与本网站立场无关,文责作者自负。 
  5. 如因作品内容、版权和其它问题需要联系的,请在30日内与本网联系。
   联系方式:中青在线信息授权部 电话:010--640980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