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变成“托儿”的北大
最好玩的是,北大总是不幸成为某些人的“托儿”,虽然自己未必心甘情愿。有教授进北大校园上了一节课,尽管只是进修班的,课毕,在黑板上写上几个大字:在北大讲课。然后让人在大字旁给他照张相。有教授偶尔被不知北大的哪个小社团,请去做了一次讲座(注意:这样的事很多,有时候,连读了几行《论语》的保安,也会被请的),然后逢人便讲,兄弟在北大讲座的时候如何如何。
跟北大内外众多的公司相比,这些教授不过是玩闹的小巫。这些公司说起来跟北大没什么关系,但只要能挤进北大周围的写字楼,最好是产权属于北大的写字楼,大抵就会跟挂着北大招牌的什么中心有了那么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接下来就挂着北大的招牌办班招生,原先是经济、管理和法律,现在连国学也能骗钱了,《孙子兵法》自不消说,连孔子、老子据说学了都能挣大钱,好像还听说过一个什么从历史看管理的班。
如果有人较真,细查起来,这些班没一个是北大官方办的。但这些挂北大招牌的班,却不曾遭遇严格查处,取缔就更谈不上。任由这些江湖草台班子打着北大的招牌招生,大家一起玩暧昧。更有意思的是,招来的学生,尽管最后发现讲课的人,并非招生简章上开列的北大大牌教授,也很少有人会像前一段清华类似进修班的某学员那样,较真打官司。学员们要的,无非是一个在北大进修的经历,正门进不来,这样旁门左道挤进来,也将就了,反正很多人都是官家出钱,自己也不亏什么。
连名满天下的上海余大师在宣布封笔多日之后,再做冯妇,重新出书,居然也跟北大有了瓜葛,书名赫然:《问学余秋雨——与北大学生谈中国文化》。打开一看,原来不过是余大师在凤凰卫视《秋雨时分》的那点文化唠叨。依稀记得曾经看过一眼这节目,好像记得下面没观众来的,怎么会变成北大学生问学于他了?凤凰的节目,兴许也会有北大人在看,但似乎没有哪个节目是北大学生的专场。看来,不仅北大,连北大的学生,都成了余大师新书的托儿。不知余大师新书版税收入,北大学子能否分点?
不管怎么说,北大之所以被迫做托儿,是因为北大尚有利用的价值。但如此不爱惜自己的名声,任由一干公司和名人胡乱糟蹋,那点可利用的价值,照这样用下去,很快就剩不下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