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结“内部价”还需外部监督
石敬涛
财政部日前印发了《关于企业加强职工福利费财务管理的通知》，规定国家出资的电信、电力、交通、热力、供水、燃气等企业，将本企业产品和服务作为职工福利的，应当按商业化原则实行公平交易，不得直接供职工及其亲属免费或者低价使用，不得享受“内部价”，企业不得为职工购建住房。（12月4日《人民日报》）
中国人有句俗话，叫“靠山吃山，靠海吃海”，而关于有关部门“内部价”的故事，更是屡见不鲜。比如，广州地铁1．8万名员工亲属免票，并美其名曰为了“反恐”，在坊间成为笑谈。铁路职工乘火车可以不买车票，民航部门职员乘飞机可以不买机票，税务职员的亲属开商店可以不缴税，凡此种种，皆为“内部价”。
“内部价”意味着低价甚至是免费。而与“内部价”相对应的，自然还有一个“外部价”。那么，“外部价”意味着什么呢？可以看到，最近，很多城市的居民资源性生活资料价格，正出现新一轮的涨价潮。这就是“外部价”，大多数人不得不承受的“外部价”。比如，今年以来，北京、兰州等国内多个城市先后拉开了水价上涨序幕，由此引发了激烈争议。
一边是公众难以承受的“外部价”，一边是自己的员工“近水楼台先得月”，对公共资源的低价甚至免费使用。这种反差，令人难以接受。按说，无论是水、电、气和电信等都应该是公共产品，价格面前人人应该平等。唯此，才能彰显其公益属性。垄断经营下的暴利，就不用说了，而“内部价”的存在，则需要大多数承受“外部价”的纳税人为其埋单，来弥补这个内外有别的价格黑洞和落差。
“内部价”盘剥的是公共利益，挫伤的是社会公平与正义。我很怀疑财政部这个“通知”能够起到多大作用，甚至可能只是废纸一张。想想吧，自己给自己家抄表，用了多少电，还不是自己说了算？如果没有有效机制去制约公共管理部门的公权力，公权力自然会假公济私，以公共财产和公共资源谋取小福利和“内部价”。
笔者认为，要想彻底终结垄断行业及公权力内的各种“内部价”，需要给予公权力以有效的监督，需要民权的伸张。一句话，只有“外部”的有效监督，才能终结暧昧的“内部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