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评
张纪鑫:死得很舒坦?
在一个零下10摄氏度的冬夜被寒冷煎熬而死的14岁孩子,临死前也许有很多感觉。究竟是酷烈的身体疼痛还是内心的绝望,已经无从考证。唯一可确定的是,他一定不舒坦。
这是一场完全不应该发生的死亡。一种说法是,这个初中生因为一件小过失,而被老师罚站,然后被喝酒的老师遗忘。还有一种是,他翻墙出去买方便面,失足落下。总之,当人们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躺在高墙下的水沟里。
围绕着他的死而进行的,首先是一场关于责任的争执,而不是关于人性的反思。在这样的争执中,我们听到一位老师说,他“死得很舒坦”。
面对一条原本鲜活、突然无辜终结的生命,这句话让我们在寒冬里,几乎找不到温暖的理由。
马德拉基维茨:真正的圣诞老人
他不是童话里那个浪漫风光的圣诞老人,他只是个靠养老金度日的波兰老头儿。就连他用来买礼物的钱,许多都是靠收废铁换来的。
但在平安夜那天,马德拉基维茨给许多孩子带来梦想。像往年一样,他穿起红色圣诞服,来到华沙的一所小学派发礼物。转身,他将从小学生那里募集的礼品,送给了波兰南部的一所孤儿院。
在那个梦幻般的夜晚,有一群孤独的孩子将得以延续他们不幸人生中的短暂童话。而我们也应该记起,圣诞老人原就不只是为浮华夜宴增添气氛的应景之物,而应是让所有孩子——无论贫富——都能感受到人间的温暖。他才是真正的圣诞老人。
朱莉·哈尔姆斯:中国式上访
一个美国姑娘,不远万里来到中国上访,被称作“洋秋菊”。
我们无法判定她的中国未婚夫罪名是否成立,但她的视角和经历就像一面西洋镜,照见了中国信访体系乃至司法体系的某些角落。
她感叹中国的领导不好找,质疑“靠人、靠关系”的法律价值何在?她甚至在美国总统访华期间,去找自己的哈佛校友奥巴马“告御状”。辩护律师的话更让这个老外迷糊——“因为你这位要过门的美国太太不断上访,还找媒体,把本来简单的案子搞复杂了。”
不是朱莉无能,是游戏规则太复杂。我们的司法体系没有因为一个外国人而网开一面,这或许是个进步。
高作喜:我没有精神病
民警高作喜不是一个电影人物,他只不过生活在像电影一样离奇的故事情节中。
作为一个人民警察,他在执行公务时被4个大汉围殴。这已经超出了许多人的想象。更违反常理的是,上级领导劝他将此事“私了”。
不肯“私了”的高作喜,决定踏上信访之路,并连分局领导一起告——不知他是否知道,他选择了一种也许是最不稳妥的方式。
接下来的场景是:在警察局的值班室,他被6个人“包围”扎了针,等他醒来,已经身在千里外的精神病院。
如今,已恢复自由的高作喜坚持“我没有精神病”,司法鉴定的结论也是“精神正常”。但当初送他进精神病院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因为那是“领导开会集体决定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