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灾一线的“拼命三郎”
“火速前往玉树灾区,参加医疗救护!”14日17时20分,兰州军区兰州总医院接到增援灾区的命令,迅速组成国家应急医疗救援队。朱自清主动请缨,带领103名医疗队队员分空运、陆运两种方式前往玉树执行抗震救灾任务。
“急救人员先上。”为争取时间,朱自清坚持让灾区急需的医疗队员坐飞机,自己带领50名医疗队员和管理保障人员,满载医疗器材、帐篷和给养一路颠簸赶往灾区。在平均海拔4000多米的高原上连续机动16个小时,车队于16日凌晨两点半到达灾区。顾不上休息,他带领队员连夜搭建帐蓬,开辟野战医院,救治受伤群众。
眼前是一片废墟,到处是凌乱的瓦砾和碎石块。在结古镇体育场,看到从废墟中抢救出的伤员病情危重,他反复叮嘱队员,只要有1%的希望,就要尽100%的努力。一名在废墟下埋压40多个小时的藏族妇女,大腿被压断,出现严重的脱水症状,生命垂危。朱自清组织医疗队员迅速进行清创、手术和固定,经过1个多小时紧张抢救,这名妇女脱离了生命危险。
为了帮助受损严重的灾区医院尽快恢复功能,朱自清先后走访了多家医疗机构。下拉秀乡卫生院海拔4620米,地震中,医疗设备被埋在废墟下,损毁严重。一例小小的阑尾炎手术,也要送到88公里外的玉树藏族自治州人民医院去做。朱自清带领医疗队主动与这个卫生院签订了帮扶协议,捐赠了价值50多万元的医疗器械设备和1台发电机,并为卫生院代教医生。得知玉树州妇幼保健院在地震中被夷为平地,朱自清又主动送去价值近100万元的B超机、心电图监护仪和10顶帐篷、20张病床。
18日上午,正当朱自清带领医疗队员在体育场抢救伤员时,他突然接到弟弟的来电:“父亲去世了,临终前还一直叫着你的名字。”
挂断电话,朱自清的泪水涌了出来。为了不影响队员救治伤员,他悄悄转过身,擦干泪水。同事李晓明知道朱自清父亲长期卧病在床,此时早已猜出七八分。朱自清恳请他不要向领导汇报。之后,他告诉司机:“不能给任何队员说,这是一条纪律。”
22日,是父亲出殡的日子。没能见上父亲最后一面的朱自清,悄悄来到那曲河边,对着家乡的方向深深鞠了三次躬。
当晚,丧父之痛加上超强度的工作和强烈的高原反应,让朱自清体力严重透支,高烧40.2℃,血压急速升高,头疼欲裂。医务人员硬是将他按在床上,挂上吊瓶。清晨,他趁护理部助理员不注意,偷偷拔掉针头,又回到指挥岗位。
很多天没有睡过一次完整觉的朱自清,起了满嘴的水泡;当地天气连续的阴晴不定、寒暑无常,使他的耳朵生了冻疮,脱了两层皮。药剂师任俊给他抹了药,却不见任何效果。23日晚,医务部主任徐越斌命令医生给无法入眠的朱自清打了安定,第二天一早却发现他又“失踪”了。
25日,巡诊完毕,夜幕降临,总护士长蒋建芳用方便面为朱自清煮了一碗长寿面。医疗队员、各地志愿者和藏族伤病群众自发来到朱自清住的帐篷里,点燃蜡烛,用汉语、藏语一起唱起“祝你生日快乐……”朱自清眼睛湿润了:“有这么好的队员,这么好的乡亲,我没有理由不尽心尽力。”
每天清晨,朱自清第一件事就是看望伤病员;白天,他带领医疗队员到海拔4600多米的重灾区下拉秀乡巡诊;夜里,他要起来两三次到病房巡查,驱赶流浪的野狗,避免发生人员被咬事件。在他带领下,截至目前,兰州军区总医院医疗队共接诊伤病员2688人次,巡诊6115人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