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崇年如何关上“悬赏门”
“悬赏门”演绎成了一场大麻烦,阎崇年似乎很委屈。按照其解释,“重金求错”本来是自己与记者私下开的一个玩笑,却被记者误发到了媒体上。事情果真如此简单吗?
记得新闻在被报道之初,赢得公众好评如潮,有媒体甚至拿“一字千金”的吕不韦作比治学严谨的阎崇年,并含沙射影地对比与讥讽当下学术时弊,一时间阎崇年似乎成了学术界的一面旗帜。在一片盛赞之中,我想阎崇年收获的不仅是个人美誉度,也会有《康熙顺天府志》的知名度与不错的销售。但作为一个被媒体打造出来的文化名人,阎崇年应该知道媒体是一把双刃剑,可以成人也可以败人。如果悬赏新闻真的不是出于其本意,为何在新闻刊发与大量转载之后,一直没见他出来“辟谣”。作为一个本来就有争议的文化名人,阎崇年也应该知道这条新闻有可能带来的结果。更何况,有媒体(《成都商报》、《南方都市报》)先后求证过采写《阎崇年新书求错一字千元》报道的作者刘婷,她都给出了明确的回复:报道是真实的,没有问题。
只是早已习惯了被人炒作的阎崇年,或许更喜欢沉醉于名利双收的喜悦,而忘了可能出现的风险。直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一口气挑出了600余处错误,并在多次要求兑奖未得回复的情况下,将这个本属于学术争鸣的事件,演绎成了一场官司。
但法院不是学术机构,如何解决得了学术争端?而且,一些古文断句、句读的用法本来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难有标准答案。所以,对于“悬赏门”的结果,大家心里也应该有预期。更何况在一个泛娱乐化的语境里,有些靠媒体打造出来的文化学者,本身已无异于娱乐明星,嘴和名气一样大,如果要跟他们较真儿,你真的是Out了。
只是,这件事情毕竟是学术纠纷,虽然其间掺和了娱乐成分,但还应该让娱乐的归娱乐,学术的归学术。《康熙顺天府志》出版的时候,阎崇年在序文上将其称为自己在学术研究道路上求索40年的苦心之作,并以“一字疏误视作羞、一句错断引为耻”自勉,请人纠错。既然如此珍爱自己的著作与学术声誉,就应该对外界的质疑持开放的态度,而不是刻意回避。况且,690处错误可不是小数目,阎崇年应该给公众,至少给掏钱买其书的人们一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