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天上人间”无法“借尸还魂”
当初,北京警方出手整治“天上人间”等娱乐场所时,动静可是不小。作为一家名声显赫的夜总会,“天上人间”一直笼罩在一片神秘的面纱中,影影绰绰中,给人的感觉是:来头不小、后台挺硬,每逢警方扫黄,总能躲过风头。以至于一有行动,坊间总有人不屑一顾:有本事就去查“天上人间”。所以,当北京警方突查“天上人间”等夜总会,给予其勒令停业6个月进行整顿的处罚时,引发的震动可想而知。
新闻是易碎的,一旦“天上人间”脱离了舆论的关注视线,人们似乎也就无从知晓其存在状态了。倒是北京警方的鲜明态度让人欣慰:禁止“天上人间”等39家关停场所变相开业。这就意味着,“天上人间”这些涉黄违法娱乐场所,试图通过变更法人、名称重新开业等“借尸还魂”的路子被堵住了。
不是公众生性多疑,而是人们见惯了“借尸还魂”、“东边日出西边雨”式东山再起事例。
就拿最近的驻京办大限已到的新闻来说。1月19日,国务院办公厅发出通知,要求所有县级驻京办在6个月内全部撤销。此时,大限已到,各县级驻京办撤离现状基本属于“雷声大雨点小”,更有不少驻京办“其实不想撤,其实我想留”,打起了“游击战”:牌子摘了地方换了、明撤暗不撤、以商会抑或公司的面貌重出江湖。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种种变相保留的方式,让驻京办悄悄“潜伏”。换身马甲,仍行使“跑步钱进”、利益勾兑之使命。
与“借尸还魂”的同义词还有“死灰复燃”、“暗渡陈仓”、“改头换面”等等,其后面都站着一连串对号入座的人和事儿。一些地方的黑砖窑能在政府眼皮底下“死灰复燃”;败了国产的陈久霖,把名字当马甲,改头换面成陈九霖而变相复出。这里面,利益驱动往往成为黑白转换的发动机。
此类事件之所以屡见不鲜,关键还在于治理手段和方式:查与不查绝不一样,手段硬与不硬完全不同,放任无为与令行禁止大相径庭。
在扫黄打非方面,北京警方是出了狠招儿、实招儿:今后警方将打破区域管辖限制,各分局、派出所可以跨区域打击黄赌毒,以有效避免地方保护,杜绝人情关系。
能否堵住种种“借尸还魂”之路,考验各级政府官员的执政观念、执法理念。考虑的是一己的私利还是公众利益,考量的是权力的寻租操控还是社会的责任道义,一看便知真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