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唯一
电影开场,得意洋洋的发动机轰鸣中,淡蓝色的凯迪拉克敞篷轿车驶离纽约曼哈顿上东区。我们快乐美貌依然年轻的母亲安妮·德沃鲁克斯带着两个儿子乔治和罗比正要离开她那不安分、喜欢玩弄女人的流行乐手丈夫丹。安妮心存一个异常天真而又宏伟的浪漫计划,她相信以自己的魅力和美貌,很快就能从她遍及美国各州的追求者中,再找到一个富有且专一的男人,为她和儿子们继续提供富裕的生活,然而安妮却乐观地忘记了,她身怀理想出走的年代是1953年,女人从属于家庭和丈夫才具有生存的价值和意义……
影片中,在匹兹堡临街的小旅馆前,脱胎于导演母亲的影片女主角,聪明活泼的中年美妇安妮·德沃鲁克斯遇见性格内向的巴德。巴德说道:“汽车也有潜在的性特征,有时是男性,有时是女性。车翼就像扬起的裙摆,尾灯就是性器官,对我来说,凯迪拉克就是女性气质的。”
巴德将汽车的呈现、表达与身体及欲望的想像连接起来的这一时刻,正是美国式的“幸福家庭主妇(The Happy Housewife Heroine)”的文化模型遭遇到最大危机,面临分崩离析的危险的时刻。
10年之后的1963年,贝蒂·弗里丹(Betty Friedan)的《女性的奥秘》(Feminine Mystique)刊行于世,猛烈抨击了上世纪五六十年代流行于美国并被千百万妇女效仿的典型女性形象。而当时,影片中的女英雄已艰难跋涉经年,深刻了解所谓的“幸福家庭主妇”和“独立女性”、“单身母亲”之间痛苦和分裂性的差别。
《女性的奥秘》描绘了女性在工业社会中的生活状态和所扮演的角色,尤其是全职家庭主妇这一沉闷而备受禁锢的角色,很多妇女受此书影响,走入职场,此书至今仍被奉为女性主义著作经典。一些历史学家认为,正是这部书点燃了美国女权运动“第二次浪潮”的导火索,推动全世界妇女解放运动的进程。
《我的唯一》在经济萧条时期出现,很有和《绝望的主妇》那种无厘头的主妇斗争精神以及ABC电视网《左右不逢源》的乐观主义新主妇主义分庭抗礼的味道;时代不同了,我们要再度回归家庭?还是要鼓励女性重新开始寻找自己的价值?
这其实不是一个问题,因为中国的女人早就知道从属于家庭和丈夫,实在是一件不靠谱的事。《我的唯一》是理想主义得厉害,想起我们的先辈们,那一往无前的战争与爱情,是今天的我们所不能比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