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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01月25日 星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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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笔记

刘苏里  来源:中国青年报  ( 2011年01月25日   10 版)

    认识日本

    我辈认识日本,经历以下几个阶段:八十年代以读赖肖尔《日本人》、本尼迪克特《菊与刀》,吉田茂《激荡的百年史》为主;九十年代,虽然找不到共同阅读物,但仍有几本书受到关注,比如小泉八云《日本与日本人》,小泽一郎《日本改造计划》,约翰·托兰《日本帝国的衰亡》。出版界对日本的忽视,跟整个精英群对日本的忽视,有着直接关系。

    2005年以后,有关日本及其研究的著作陡然多起来。除戴季陶《日本三论》、王芸生《六十年来的中国与日本》等大批“老书”重版外,翻译、原创新版书层出不穷,随手举例便有沈予《日本大陆政策史》、大偎重信《日本开国五十年史》、松本重治《上海时代》、艾森斯塔特《日本文明》,等等。

    近年出版物,比较抢眼的,有约翰·W·道尔描写日本战后衰败景象、社会政治改造进程的《拥抱战败》;三好将夫回顾日美早期接触年代,双方折冲樽俎、枪来剑往的《日美文化冲突》;张燕淳纯美而流畅的随笔《日本四季》;安德鲁·戈登近乎专业笔法的日本史教科书《日本的起起落落——从德川幕府到现代》,和加文·麦考马克偏激但不乏洞见的时政评论专著《附庸国:美国怀抱中的日本》。张承志的《敬重与惜别》,亦受到广泛关注。

    最具史料价值的,是杀青于日本投降前夜的1944年8月的《高宗武回忆录》。该书历经出版周折,60多年后的2005年,英文打印稿被偶然发现。作为后学,每读一页高著,总有挥之不去的遗憾之感:如果现代中国人认识日本(人)能从1944年的高著起步,今天的水准一定会高出许多,方向也会正确许多吧。可惜,中文译本,是在该作完成64年后,才被我们读到。即使如此,我以为,还没有一部中文出版的日本研究著作,超过高著。它仍有不可替代的价值。

    日本研究出版物潮涌般上市,与背后的推动力量不可分开,他们是长期留学日本、研究日本的中国学者。或许形势比人强,中日关系、东亚经济共同体等议题,逐渐进入学者、政治家视野,也推动着日本研究的不断升温。

    自治读本

    说来可怜,偌大一个出版大国,十几年来出版的关于自治的书目,可检索到的,乏善可陈。

    这种现象,其来有自。传统中国,是一个没有个人的社会,只有家、族、国,所以,举凡带“自”的词组,都不怎么招人待见,比如“自由”、“自己”、“自留地”,当然包括“自治”。你怎么可以有个人(自)呢?你怎么可以自理、自立呢。经典中谈到的“自强不息”,算是个例外——那是上古以前的事情了,不提也罢。

    最近,王建勋博士编了一本书,列于何怀宏先生主编的“大家西学”里,比较扎眼,名曰《自治二十讲》,可算是多少年来第一本专谈自治的书,尽管是西方历代学人有关该话题讨论的选编。从中我们可以看到,自治在西方源远流长,从理论到实践。据史学家赵轶峰考,中国的宋、明,就有社会自治因子,可惜没有流传下来。中国人第一次大规模探讨自治,是百把年前的清末民初。好景不长,自治浪潮转瞬即逝。原来,据史学家和政治学家们说,百年前的自治呼喊和急速实践,是汉人反对外族统治的一种姿态,它不是国人骨子里的理念和冲动,所以,一旦“驱除鞑虏、恢复中华”目标实现,它也就被根深蒂固的“大一统”渴望给淹没的踪影全无,此后再无回响,直到二十年前开启的中国农村村民自治的大风刮遍各村寨。1997年,徐勇先生的书,差不多是最早探讨该话题的成型著述。

    2006年,美国人威布《自治:美国民主的文化史》出版,在读书界引起反响,读书人开始顺藤摸瓜,第一步摸到托克维尔的《论美国的民主》,原来,在托氏那里,自治却是民主的基础。还可以往上追溯,比如18世纪启蒙学派,也有类似论述。

刘苏里 来源:中国青年报

2011年01月25日 10 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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