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哪个阶段,中国教育目前都应该从扩大规模走向提高质量。在其中要重视发挥“人”的主体作用,把学生当作所有教育过程的核心。这是前不久在“北京2011年教育督导评价国际研讨会”上,来自美国、英国、日本、意大利等国和中国的20余位教育督导主管、行政官员、高校学者和中小学校校长会诊中国现代学校后,提出的主要观点。
《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明确提出要建设现代学校制度,但是现代学校制度并没有统一标准,参会的教育专家就各自国家和地区的情况提出了自己的思考,其中“人”的主体作用成为各国专家最推崇的要素。
意大利教育部伦巴第大区教育厅厅长朱塞佩·科罗斯奥认为,现代教育要将学习主体的责任感和独立性视为塑造知识和能力的核心要素,并认为这种转型“可以说是一场当代的‘哥白尼革命’”。
“教育已经扩展到网络当中,更关注学生的才干与技能。”朱塞佩·科罗斯奥理想中的课堂应该是开放性和互动的,课堂的中心不是教师和理论知识,而是能在交往中学会学习的独立的学生个体。他提出,“要以促进个体的独特性为目标构建未来的学校。”
“将学生培养成充满个性的完整的人,强调学生是所有教育过程的中心”也是新加坡教育改革的目标。新加坡教育部在1997年提出了建设“思考型学校”“学习型国家”(TSLN)的理念。这一理念包含这样几个层面的涵义:善于学习和思考的国家、勇于迎接未来挑战的国民、满足21世纪需要的教育体系等。为此,新加坡教育部要求学校能够以“全人教育”为办学理念,赋予学生适应21世纪竞争的多种能力。
“只有教育情境中的教师,而非学校的层次和办学水平,才可以真正对学生产生最具效力的教育影响。” 英国南安普顿大学教育效能教授大卫·雷诺兹发现,教师或者课堂对学生成就产生的影响都要四到五倍地高于所在学校产生的影响,所以对现代学校而言“优化教师以及课堂内部的组织结构要比学校层面的机构改革重要得多。”
在大卫·雷诺兹看来,中国教育应该从扩大规模走向提高质量,并建议中国的现代学校建设可以借鉴学校效能、教师效能、学校改进以及认知神经科学四种理论。
赋予学校更大的办学自主权、由学校进行自主管理,则成为各国现代学校建设的另一要素。
“传统的学校效能理论更侧重于‘收紧’对学校的过程控制,我们更强调对学校办学过程的‘放权’,要‘收紧’的则是对办学过程所依据的体制性因素的控制。 ”大卫·雷诺兹强调。
新加坡教育部赋予学校领导更大的办学自主权,使其在具体管理工作中能够形成学校的多样化目标,旨在改进每所学校的教育质量。日本学校评价体系以每所学校的“自我评价”为基准,学校自评的内容及方式由各校自行认定或由当地教育委员会制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