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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公司里逛了又逛，孙健心中的疑团一直没有解开：“为什么这里没看到质量宣传的标语呢？”
孙健是北京师范大学《北师青年》的社长，曾参观过不少公司、工厂和企业。按以往经验，每家公司无疑都会在最显眼的位置贴上“争创质量一流”之类的标语。在旁人看来，虽然质量不是贴了口号就能实现的，但至少“贴了会更有气氛一点”。
这个经验被打破是在8月初的“全国优秀校园媒体主编训练营”上。当时，包括孙健在内的35名校园媒体负责人赴上海卫康光学眼镜有限公司参观，座谈会上，他忍不住提出了这个问题。
“你觉得，这东西贴了有用吗？”卫康公司刘莉莉董事长直言。她认为，质量从来都不是挂在嘴边的事，车间里专注的技工、精密的设备、严谨的流程，已经可以说明一切了。坐在椅子上，她一边侃侃而谈，一边摆弄着颇具古典风格的纸扇。
这种坦诚、率真的形象已是卫康的常态了。此前，一位略显疲倦的总工程师向大学生介绍了公司的理念和标准。“凌晨才回到上海，不好意思，准备不足、条理不是很清楚，大家见谅！”尽管台下掌声不断，但这位有海外留学背景的总工程师仍感到不安。
大学生还参观了生产车间。内蒙古一所高校机械专业的学生很惊讶，他明白，有的公司会专门建造“参观厂房”，仅供打发参观之用，外人看到的并非生产场景。但在卫康，他们被领进了真实的操作流程间进行学习。并且，当他冒昧提出这个疑问时，对方并未不悦。
类似的“好脾气”并非没有来由。几年前一次年终答谢会，刘莉莉董事长向员工敬酒，一人见状赶忙说：“现在请领导给大家讲话。”一片掌声中，那位“领导”就说了两个字：干杯。“那种欢乐的气氛下，就不要一直想着去教育、教训别人。”这句话很得人心，在卫康人看来，“干杯”两个字就足够表达他们那时的心情了。
“女生恋爱时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多认识些男性朋友，不要匆忙做决定。”说过“干杯”名言的刘莉莉董事长在座谈会上又对大学生吐露心迹。此言一出，男女生都笑不拢嘴。
这位在台上拿星座调侃自己的女性领导，却坦言自己“并不相信星座”。在她看来，星座只是一种娱乐方式。“我希望大家都活出自己的年龄，不要把自己活成18岁的小老头。”她说这话时，台下大学生和几名卫康员工都频频点头。
这帮渴望“活出自己年龄”的卫康人，还参加了当晚校媒组织的“非诚勿扰”男女联谊活动。男同学一出丑，他们就在台下发笑，遇到好节目他们也喝彩。有几位员工还亲自上场，同大学生共同体验了这场联谊游戏。
在这欢乐的现场，卫康人同样没说自己很年轻。
福建师范大学 卢义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