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清华大学建筑学院二楼的资料室内,有一些看上去略显老旧朴素的黑白照片。这些照片可能很难引起普通人的注目,但却一直被工作在这里的中国建筑界专家学者们视作“镇室之宝”。在年逾八旬的清华大学老教授楼庆西眼里,这些东西完全就是“珍贵文物”。
3月底的一个上午,楼庆西先生指着挂在墙上的照片告诉笔者,“这就是我为什么喜欢黑白胶卷的原因,保留的时间特别长,你看现在还是那么清晰。”顺着楼先生的手指,笔者看到墙上挂着的恰好是梁思成、林徽因夫妇实地考察隆兴寺时的照片——身着旗袍的林徽因端庄大方,风华正茂的梁思成看上去俨然还有生涩的感觉。那几张拍摄于80年前的照片,画面中的人物栩栩如生,让人忍不住有时空穿越之感。
曾出版过《凝视:楼庆西建筑摄影集》的楼庆西先生是业内公认的建筑摄影家。但每每提及此事,楼先生总谦称自己不是摄影家,并表示随着年龄的增长以及数码相机的快速发展,自己眼睛的敏锐度越来越差了,对创意和美的感觉亦大不如前。
不过,让楼先生兴奋的是,在作为华润雪花啤酒(中国)有限公司主办的“雪花纯生·中国古建筑摄影大赛”评委的这三年间,他不仅有机会跟着参赛者的镜头重温中国古建筑之美,还“神游”了不少自己从未去过的地方。而最让他欣喜的是,随着每年一套的中国古建筑“五书”的出版和中国古建筑摄影大赛的举办,已经有越来越多的人对中国古建筑有了保护意识,意识到老祖宗留下的东西已经越来越少。
是认知之旅 更是骄傲之行
去年,北京市中轴线申报世界文化遗产的工作全面铺开时,北京媒体叫好声一片。而清华大学建筑学院建筑历史与文物建筑保护研究所所长王贵祥的心情却是复杂的。
他一方面为北京古建筑几十年来被大量拆除,如今无法像威尼斯、罗马那样申报世界历史名城,只能申请中轴线感到遗憾,另一方面也为如今公众对中国古建筑文化认知的提高感到欣慰。
在关于北京中轴线的描述中,王贵祥教授表示最精彩的当数梁思成先生的——“从外城最南的永定门说起,从这南端正门北行,在中轴线左右是天坛和先农坛两个约略对称的建筑群;经过长长一条市楼对列的大街,到达珠市口的十字街口之后,才面向着内城第一个重点——雄伟的正阳门楼。在门前百余米的地方,拦路一座大牌楼,一座大石桥,为这第一个重点作了前卫。但这还只是一个序幕。过了此点,从正阳门楼到中华门,由中华门到天安门,一起一伏、一伏而又起……由地安门,到鼓楼、钟楼,高大的建筑物都继续在中轴线上。但到了钟楼,中轴线便有计划地、也恰到好处地结束了。”
“这是多美、多壮观的一条中轴线啊。”但让王贵祥教授心中遗憾的却是永定门和地安门的消失。永定门后来在2005年复建,而地安门是否复建、如何复建仍在讨论中。
曾经道路旁绿树成阴、四合院鳞次栉比的老北京城,早已被现代化的高楼大厦所替代。王贵祥教授不无遗憾地说,如果能够早点有古建筑保护意识,对中国自己的传统文化多一些了解,不认为古人留下的东西就是过时的、陈旧的,也许情况会好很多,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儿时的记忆只留存在记忆中,很多东西甚至已经找不到影像。
说到这里,王贵祥教授谈起了自己的一些亲身经历。“我以前经常听到一些人出国回来后感叹,你看咱们的皇帝都是些土皇帝,住的房子都是大屋顶,木头门木头窗子,你看人家欧洲的宫殿多高贵多华丽。”听到这些时,王教授总是摇头不已。“建筑不仅是具象的物体,还承载着看不见的文化。中国的古建筑代表着中国人的传统文化,怎么能如此一概而论呢?”
其实,早在清朝乾隆年间,乾隆皇帝曾经看到过洋人的房子。但他并不喜欢,还曾经对英国人说过一句非常经典的话:“你们英吉利人怎么住在楼上?是不是国家太小了,没地方住,才住在楼上的。”王贵祥教授说,从这件事里不难看出中国古人有自己的建筑理念,那就是居住环境离不开山水树木,哪怕一处再普通不过的四合院,也会有小院子,有棵树,有个小鱼塘。
当然,从纯粹生活的舒适度上讲,很多人会觉得传统的东西太老套不舒适,尤其是在二三十年前,随着人口密度的增加,无数四合院变成了大杂院,人们对四合院的感情也在变化,很多年轻人恨不得赶紧搬到住宅楼里住。
王贵祥教授多年前曾经去东单的一个胡同里拍照——那里有处看上去略显破旧的王府。结果,在拍完准备离开时,工作人员就对王教授说:“拍这个干嘛,我们巴不得赶紧拆了。”王教授不加思索地告诉对方:“这是好东西!”对方却很不客气地回应:“这是什么好东西?又旧又冷又不能用!”
今年二三月期间王贵祥教授赴美国考察,分别位于波士顿和费城的两处中国建筑的博物馆令其印象颇深。位于波士顿的博物馆里,安放的是一个美国人买来的整栋徽派住宅。这套已有200年历史的住宅对于研究中国建筑的王贵祥教授来说,不算特别,但美国人专门为这个宅子建了个博物馆却令王教授惊叹不已。“博物馆做的非常精致,把地下掏空,住宅被原封不动地嵌进去,完全再现当时的样貌,碗柜的摆放,自行车的位置都和原来一样。就连上世纪70年代留在墙上的粉笔字亦被保留下来,门上贴的纸撕下来后斑斑驳驳的印记,也全部留在了上面。”
让王贵祥教授惊奇的还有参观者的态度。“有很多美国的孩子来参观,他们看的特别仔细,我就在想连他们都能对中国的古建筑有着如此强烈的求知欲,我们自己为什么就不能像他们一样呢?!”事实上,当这栋徽派住宅要拆时,听到消息的这位美国人立即赶过来将整栋房子买走。也就在这桩交易达成后,当地领导才意识到原来“我们的住宅是好东西”,这才开始保护起来,现在像这样整栋的建筑已经不让“出口”了。
建在费城的博物馆里,安放的则是原址位于北京南池子大街上的一座古庙。也是一位美国人听说要拆除,就在上世纪20年代将其整座买走。王贵祥教授告诉笔者:“被美国人买走是中国人的痛,但如果没卖的话,也可能会遭遇拆除的危险。”
王贵祥教授坦言,之前几十年社会上对中国传统文化过于偏激的看法,导致大量中国古建筑毁于一旦。但事实上,前卫的东西不一定是好的,老祖宗留下的传统未见得都是糟粕。“我给学生讲课时就说过,西方人有西方的建筑观,他们把美观放在第一位。中国人呢,有自己的建筑观,正德、利用、厚生、惟和,我们是把道德放在第一位的。”
所以,作为与华润雪花啤酒(中国)有限公司率先就中国古建筑系列五书出版与推广达成共识的清华大学建筑学院的代表,王贵祥教授认为雪花为推动中国古建筑的普及与传承做了大量工作。“像中国古建筑摄影大赛的启动和展开,让那么多人在光影之间领略中国古建筑之美,并为此感到骄傲。”
是发现之功 更具启发之效
从雪花纯生·中国古建筑摄影大赛组委会公布的一组数据中不难发现,这项大赛自2009年创办以来,参赛人数和参赛作品是逐年递增的,三年累计下来,总参赛人数超过28000人,参赛作品多达18万幅。特别是质量之高、参赛者分布之广超乎想象。赛事承办方之一的《大众摄影》杂志社总编辑就曾表示,“在全国范围里作为专业性摄影比赛来讲,这个比赛的规模相当大,而且质量一年比一年高。”
在肩负评审及“发现”两个目的的楼庆西先生看来,这些作品的感染力让他又有了远足的冲动。“特别是建筑与环境的融合,环境对建筑的衬托,可谓很好地体现了吴良镛先生提出的人居环境的理念。”
清华大学教授、中国科学院和中国工程院院士、89岁高龄的吴良镛先生,在今年2月刚刚获得了国家最高科技奖。根据老先生提出的广义建筑学,摄影者要关注的不光是建筑本身,还有建筑身处的环境,尤其是人文环境,而这些在近三年的参赛作品里有了充分体现。
楼庆西先生兴致勃勃地告诉笔者:“从一个收获的场院,满是南瓜、窝瓜、玉米,这是多么生动的收获场面,到普通农家的厨房,只是一个家庭的厨房,都会被参赛者拍的妙趣横生,极有意境。而从摄影家评审的角度看,他们也觉得很有意思,感觉很多照片有质感、有层次,达到了很高的水平。”
在华润雪花啤酒(中国)有限公司专门举办的摄影大赛的相关展览上,楼庆西先生特意留意了一下在场的媒体记者和普通观众的反应。“他们都很欣赏,有的人会在一张照片前驻足很久,有的会拿出手机将照片拍下来,有的则会打听画面中的美景是哪里,自己有没有可能去那里旅游。”
第三届雪花纯生·中国古建筑摄影大赛结束后,主办方专门在清华大学内举办了一次展览,并针对照片上的内容进行讲解。楼庆西先生说,那次展览在学生和老师中间的反响很好,“有个来清华担任客座教授的德国专家,是搞绿色建筑研究的。他在看了之后触动很深,就找到我们,希望能够把这个展览挪到慕尼黑去。他当即承诺自己负责联系当地最好的展厅,并且负责出相关的画册。”在谈到为何冒出这样的想法时,这位德国专家直言:“中国传统文化需要对外宣传。”
而在楼庆西先生眼中,中国传统文化不仅要对外宣传,还要对内宣传,让更多的人,特别是年轻人去发现自己身边的中国古建筑之美。“所以,我说雪花做了件大好事。仅就这个摄影大赛来说,通过28000多位作者的足迹和镜头,去寻找古建筑,发现古建筑,并用心地从各种角度、各种季节去再现这些古建筑的美,那么他们以及他们身边或者受他们照片影响的人,无疑会对古建筑多一分认识,会加强他们自发保护古建筑的意识,特别会对古建筑的价值有深层次的了解。”
中国古建筑之所以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内得不到保护,就是因为很多人的“建筑觉悟”不够。吴良镛先生曾在1979年提出过提高全民的“建筑觉悟”,吴先生认为只有对其价值有了充分认识,中国古建筑才能够真正得到保护。而这恰恰与华润雪花啤酒(中国)有限公司牵手清华大学建筑学院之举不谋而合,也是今年已走到第四个年头的雪花纯生·中国古建筑摄影大赛一直努力的目标。
更何况“建筑觉悟”的提高不仅仅在发现古建筑之美上,还有对中国建筑界,特别是寄望对当代创作产生一定的启发。
在谈到这个问题时,王贵祥教授深感无奈。“我不是建筑师,但我感觉到近几十年来,中国一部分建筑师受外国建筑潮流影响很大,就是什么流行学什么,中国古建筑留下的好东西看不到眼里了。”
最好的创作就是要有创新,特别是能够把本土的东西与现代潮流结合起来。在这方面,吴良镛先生做过很多尝试,其中最有名的作品当属对菊儿胡同的改造。吴先生创作的基本原则就是不能大拆大建,要保留相对完好者,逐步剔除其不适宜者,进行循序渐进地有机更新。但是新的建设要自觉地顺其“肌理”,用插入法以新替旧。为此,吴先生和他的同事画了数百张图纸,不断琢磨,不断适应。由于理念到位,行动有力,菊儿胡同改造迅即成为学术界的热点,并得到了国内外建筑学界的充分肯定。吴良镛先生曾说,他毕生的目标就是创造良好的、与自然和谐的人居环境,让人们能诗意般、画意般地栖居在大地上。其后由他创作的曲阜孔子研究院、南京的江宁织造府,都是禀承这一原则的。
让地域文化国际化,这才是好作品的根。王贵祥教授向笔者推荐了印度建筑师查尔斯·克里亚,“他是印度人,是一位世界级的优秀建筑师,他的作品风格正是游走于印度建筑与现代建筑之间,并把二者完美结合起来,这也令其独树一帜并享誉世界建筑界。”克里亚因为在印度孟买瑞罗吉大街改造时给予了百姓很多人文关怀,使得他的作品与吴良镛先生一样极富“人居理念”。“建筑,就是生活”,便是出自克里亚的一句名言。
但王贵祥教授觉得当代的中国建筑师迷恋形式而忽视传统,“你是大玻璃盒子我也是,讲究表皮‘肌理’,一句话就是跟风。譬如现在流行非线性建筑,这是一种连续流动状的形体。我就老说,非线性建筑做一件两件可以,做多了就不是建筑而是浪费。为建一个剧场得多花多少钱?然而,观众走在里面却感觉像谜宫似的。”王贵祥教授还专门提到了弗兰克·盖瑞,这位有着“建筑界毕加索”之称的加拿大籍犹太人,创作的毕尔巴鄂古根海姆博物馆堪称“离经判道”,但这样一座建筑确实曾在当时拯救了一座城市,使一座无人问津的没落工业小城,一跃成为欧洲最负盛名的建筑胜地。不过,王贵祥教授觉得,这样的建筑有一座就可以了,再跟风盖几座出来又有什么意义呢?!
再现代的建筑只有跟当地环境结合得好,才是最好的建筑。中国建筑师王澍,不久前获得了“普利茨克建筑奖”这一世界建筑界最高奖,便是因为他的作品里结合了传统的要素。
谈及此,王贵祥教授希望中国建筑师能够对中国建筑多一份执着,从中国古建筑摄影大赛的作品中发现一些中国古建筑之美,能够将老祖宗留下的好东西用一点在自己的作品里,或者能够对他们今后的创作有启发之效,也算善莫大焉。
是普及之因 更有传承之果
但参加摄影比赛的参赛者,都希望自己能够拿到满意的名次。参加雪花纯生·中国古建筑摄影大赛的摄影爱好者也不例外。所以,他们难免会在参赛作品中刻意选择他们认为的组委会感兴趣的题材和角度。
楼庆西先生在谈到这些时笑着告诉笔者,自己是搞乡土建筑的,所以,会对农村题材的参赛作品特别感兴趣。像表现农村丰收、群众娱乐的大场面,苗家的长桌宴,在古老院落中夜耍龙灯的场面,都会让他觉得很有震撼力。
“不过,我发现参赛者有时也很喜欢跟风的。举个例子,第二届摄影大赛中有个头等奖作品表现的是普通家庭的厨房,结果第三届参赛作品中以厨房为主体的就特别多。可能他们以为这样会容易得奖吧。而表现徽派建筑特点的作品也是扎堆出现。”楼庆西先生解释说:“宏村、西递那边的徽派建筑保存的比较好,而徽派建筑的色彩就是黑白灰,黑瓦白墙灰砖门头,形象是窄巷子马头墙。可能参赛者会觉得这些形式本身就很美,容易得奖。”
楼庆西先生也承认,很多展现徽派建筑特点的作品确实令人印象深刻。“但我们其实在评奖时是没有一定条条框框的,因为建筑美是广泛意义上的,建筑文化是大众文化、普及文化,谁都有发言权,谁都可以去发现其中的美。所以说,每次摄影大赛都会有主题,但并没有定式。只要作品能够打动我们,就是好的作品。”
而且中国的摄影爱好者保有量堪称世界之最。据一项权威资料统计,去年全世界售出的相机中有1/10是销往中国的,仅单反相机一项,中国去年就卖出了200多万架。过去三届雪花纯生·中国古建筑摄影大赛中,参赛者的年龄跨度从5岁到80岁,足以说明“摄影家在民间”。他们的参与,自然是对中国古建筑的普及与传承最好的诠释。
正是看到了民间摄影爱好者的参与热情,主办者意识到正确地引导参赛者,或许能换来更好的对中国古建筑普及的效果。华润雪花啤酒(中国)有限公司在今年的比赛中,就将在地区经销商的支持下,穿插进多场主题性的拍摄活动。其中楼庆西先生于4月20日亲自参与主持的颐和园主题拍摄活动,就被楼先生视作让普通的摄影爱好者进一步了解颐和园之美的“大好事”。
不仅如此,今年的摄影大赛还将特设“创意奖”和“发现奖”,用楼庆西先生的话说,“就是去犄角旮旯找老祖宗留下的好东西,这些可是我们想找也找不到的。”
是的,当我们想申遗时却发现中轴线上少了一座门,当我们想申报历史文化名城时,却发现城门城墙全没了,当我们想申请名街时,却发现除了中间一条河,两边的房子全拆了时,我们或许只能拿着文字记录向我们的后人诉说它们曾经的存在。
王贵祥教授说:“建筑是形体,仅有文字记录是不够的。”楼庆西先生说:“不要等经济发展了,想起文化来,才发现好东西都没有了,悔之晚矣。”
而华润雪花啤酒(中国)有限公司和清华大学建筑学院这几年一直携手的原因,就是希望用他们共同的力量,在普及与传承中国古建筑保护知识的同时,将为数不多的老祖宗留下的好东西尽可能多地抢救下来。
提高全民“建筑觉悟”是吴良镛先生30多年前喊出来的,30多年后,华润雪花举办雪花纯生·中国古建筑摄影大赛的目的很单纯,就是为了实践这句话。
雪花纯生·中国古建筑摄影大赛举办三年来,参赛人数达到28000多人,作品多达18万幅——
特等奖:
1. 李淑云《光影映光阴》
李氏宗祠,位于湖北省利川市大水井村,始建于清道光26年【1846】,占地3800平方米,装饰华丽,门窗工艺精巧。2002年全国重点文物保护,民国28年【1939】,李氏宗祠改为“私立龙门魁山学堂”广收当地民众子弟入学并且就读一律免费。李氏宗祠是湖北省现保存最为完整的宗祠建筑,对于研究我国西南地区民居及祠堂建筑有重要的学术价值。
光影间的当年学堂依然古色古香,仿佛身临历史的光阴中听到当年的朗朗书声。
2. 王轩《八家门阙》
2011年8月摄于徽州黟县关麓村。关麓村中保存有建于清代的汪氏八兄弟连体住宅,俗称“关麓八大家”。八大家规模宏大,装饰精美,为典型的清代后期徽派建筑。八大家的各个房门形态各异,分别具有不同的装饰,独具特色。
3. 唐民皓《无梦到徽州》
《无梦到徽州》摄于安徽省南部黟县,其建筑是徽州民居的典型代表。从外观上看,徽州民居在结构上错落有致,增加了空间的层次和韵律美,体现了天人之间的和谐;从建筑局部看,其最大特色是黛瓦青砖马头墙。因长年多雨,水气浸泡,其瓦之黑是黝中生黛,石灰白墙呈现出灰黑斑纹,充满水彩画意。作品《无梦到徽州》后期采用了灰调画意处理,画面中那三个小孩子的身影仿佛让我们回到了孩童时代。
4. 王少东《徽派》
2007年4月于安徽宏村创作时拍的照片。
白墙青瓦马头墙、天井庭院形的布局、大小不一的窗户、精雕细刻的系列木雕精品、线条和诣流畅统一规划的整体美是我初到宏村的印象。清晨,当来到月沼池,放眼所见到的一切,顿感心情舒畅,环境优美,实在是“天人合一”的绝佳杰作。我借助靠东面的一侧墙体结构布局作为对徽派建筑特色的一种理解和表达,画面运用封闭式和开放式构图相结合,简洁的墙体及线条衬托主体;另外,通过画面中的鸽子,借此表达一种大自然与建筑完美融为一体、和谐统一的宗族文化素质。
5. 万钧富《古往今来》
重庆湖广会馆在重庆市区内,随着城市的发展,湖广会馆周边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四周高楼林立,它被包围在高楼之中。来到会馆里,我以会馆建筑群的一角和周边的高大建筑为构图,形成了古与今、虚与实的对比。
曹竞/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