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中国的城乡一体化和农村城镇化的步伐日益加快,但不可否认的是,农村还将在很长的一个历史时期内在中国的大地上存在。在这种状况下,城乡一体化和农村城镇化的“品质”如何,其中一个重要的标志就是广大的农村能否成为以公民社会为主要特征的现代社会的“有机构成”。
而要让农村尽快升级成为这种有机构成的路径,一个重要的方向就是农民们能否尽快掌握关心、处置公共事务的能力和有效参与处置公共事务的机会和渠道。应当说,在很多农村地区,农民们这方面的能力和机会因为种种原因,还很薄弱或者欠缺,一些地方更是因为农民利益诉求的阻塞,最终演变为农民与基层国家政权的非理性直接对抗,如何在更大范围的乡村社会预防、避免和改变这种极端现象的发生,这正是体验和学习对乡村深度治理的大学生村官可以努力和实践的一个重要领域。
我们欣喜地在山东东平的乡村看到了这样的有益尝试,村官们从“为村务代言”,逐步发展到学习“为村民代言”,农民们日益融入到乡村发展的事无巨细的每一个环节中,这正是训练农村居民具备公民社会的公民素质的重要探索。
从城乡的二元隔离到城乡合作、城乡融合、城乡有机衔接,使农民们实现从“传统”向“现代”的升级和转变,使村庄最终具备城市的品质,城市地区也呈现乡村的特质,从而避免乡村在城市化中的边缘化,使中国的城市化走在健康的轨道上,这是未来几十年中国社会发展的美好愿景之一。无疑,当下的大学生村官们在这一历史进程中有自己重要的历史定位和历史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