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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是门柱说话，阿尔维斯的点球弹框而出，法布雷加斯的射门弹柱而入。天堂地狱，狂喜悲怆，西班牙人和葡萄牙人瞬间被划入两个截然不同的情绪阵营。
进决赛的是赢家，被淘汰的是输家，足球场有时就是残忍得黑白分明，似乎压根儿寻不见灰色地带。
但一支能和世界杯、欧洲杯双料冠军缠斗120分钟丝毫不落下风的球队，仅仅因为点球不中就被归入输家之列，显然有失公允。
事实上，在世界足坛争相寻找破解“西式打法”攻略的当口，葡萄牙人算是趟出了一条新路——除了加时赛因体能下降，给了对手相对多的机会外，之前90分钟的较量，葡萄牙几乎彻底打乱了西班牙人的节奏，那种禁区内令人眼花缭乱的西班牙式渗透基本难以完成，葡萄牙人成功地将战火推到自己的禁区之外。更让人眼前一亮的是，葡萄牙人还以牙还牙，C罗、纳尼和阿尔梅达三箭齐发，让西班牙人心存忌惮，不敢贸然压上。
没有严防死守，没有侥幸成分，就像是武侠小说里的剑客过招，抑或是欧洲绅士间的生死决斗，葡萄牙人用一种光明磊落的方式，成功抑制了西班牙人的舞步。
所以，西班牙人虽然拿到了率先进入欧洲杯决赛赛场的入场券，但劫后余生的感觉，足以令罚中点球的小法和成功守住大门的卡西激动得脸部变形。这样的表情，对于近年来始终处于世界足坛之巅的西班牙人来说，实属罕见。
以至于西班牙人也不得不思考，他们以不变应万变的打法，或许在葡萄牙人的成功范例面前，亦有了改良的必要。
由运气给出的答案，其实不过就是个答案。尽管这种只有倾向性而毫无代表性的答案，挡不住科恩特朗的眼泪在飞，挡不住佩佩的掩面而泣，挡不住C罗在更衣室内的嚎啕大哭，亦挡不住西班牙人的纵情狂欢。但那仍然只是个答案。
在这个夏天的足球热情烟消云散后，劳德内杯上会多一个关于2012年冠军名字的答案，而葡萄牙人奉上的这场经典案例，却很可能如同教科书般，成为很多球队用以对付“西式打法”的标准教材，甚至被发扬光大。既然如此，葡萄牙人当然可以骄傲离场，而西班牙人多半心有余悸。
左岸是政治，右岸是经济，不过是岸的两边，只有去向之分，没有好坏之别。不存在往左是天堂，往右是地狱。一场极富技战术营养的对决过后，赛场上竟只见左右，不见高下。
当一场比赛只能用胜负而非成败来衡量时，足球场上也就有了灰色地带。而成王败寇的纯粹，至少在这场比赛中找不到存在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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