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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比赛结束差不多有3个小时了，在奥运会女子柔道78公斤级四分之一决赛中被淘汰的杨秀丽拖着自己的大箱子慢慢走出埃克塞尔体育馆，老帅刘永福一瘸一拐跟在她的身边。刘永福腰不好，一走路就疼，要歪着才稍微舒服一点。
时值退场，潮水般的观众涌出体育馆。刘永福和杨秀丽裹在人流中并不显眼，没有观众在师徒两人身前驻足。大概观众不会想到，如果不是意外失手，杨秀丽这位2008年北京奥运女子柔道78公斤级冠军，现在应该在决赛场上奋争，在领奖台上享受观众的欢呼。
但这一切都不会出现了，刘永福和杨秀丽的奥运会之旅结束了。第七名的成绩不要说没有完成冲击金牌的任务，就连他们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其实还可以，没有太受伤。”杨秀丽勉强挤出个笑容后，又轻轻摇了摇头，“但就是觉得有点儿说不过去。”
杨秀丽跟在刘永福身后进了升降梯，歉意还写在脸上。她对记者摆了摆手说北京再见，师徒俩今晚要去电视台录节目，第二天无论如何要到街上转转，机票是明天的。
4天前是刘永福的64岁生日，在伦敦一切从简没有庆祝。刘永福的心思全在今天的比赛上，尽管他因为不是代表团成员无法进驻奥运村，但不少弟子给他发来的祝福短信，都劝师父首先保重身体，其次再想奥运争光。“其实我的好胜心很重，否则也不会坚持到现在。”刘永福说。
来伦敦参赛之前，杨秀丽的状态还算不错。北京奥运会后，杨秀丽的肩膀做了手术，花了两年才重新恢复了正常训练，到队里测试赛时，杨秀丽已经信心十足。
不过，在伦敦奥运会比赛中，她先输了8强赛，随后输掉了复活赛，卫冕冠军迅速出局。刘永福说，中国柔道不会再像前几届奥运会时那么乐观了，“如今选材面窄，不好挑队员。进队以后，运动员的任务又太重，很难单纯享受柔道的乐趣，只想拿金牌，难啊。”
参加7个级别的竞争却只有两枚金牌的任务，不少局外人还认为“柔道队完成指标真轻松”，但任何一枚奥运金牌的背后，都是运动员日复一日的艰辛与汗水。
“4年后？当然会想，但还没想清楚。”杨秀丽说，“先歇几天再说，已经练得够苦了。”
本报伦敦8月3日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