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徽省宿州市人民检察院公诉处副处长赵乾慧是出了名的“铁娘子”。同事们都记得,她怀胎九月时还依然战斗在公诉席上,庭审进行了3天,她就整整坚持了3天。
在公诉一线,赵乾慧已经奋战了17个年头,办理了1000多起案件,无一错案,无一超期。
2009年,赵乾慧承办了一起涉案人员众多的恶性案件。20余名犯罪嫌疑人涉嫌聚众斗殴、故意杀人、寻衅滋事、抢劫等,仅卷宗就多达30余册。涉案人员均为当地人,社会关系十分复杂。不少人都对赵乾慧进行了威逼利诱,不是到办公室送钱送礼,就是打电话到她家里进行威胁。
赵乾慧顶住压力,将案件在较短时间内就起诉至法院。为了在庭上万无一失,赵乾慧还做了不少准备工作。
“我们前期的阅卷工作做得很细致,将每一名被告人所参与的犯罪事实和证据都掌握得特别透彻。” 赵乾慧说,在出庭前她还特意列了一个被告人基本情况表,“这样,无论被告人或者是辩护人在庭上提出什么问题,我们都可以应对。”
庭审当天,面对19名被告人及17名辩护律师,赵乾慧沉着应对,依法有理有据有力地指控犯罪。最终,此案中的3名主犯均被依法判处死刑。
赵乾慧为了办案,还常常主动放弃自己的假期。
2006年春节放假前一天,她受院里指派承办安徽省宿州市原组织部副部长杨某受贿、伪造国家印章一案。这是当时宿州市任现职的职务犯罪案件里级别最高、受贿数额最大的一起案件,在宿州市乃至安徽省影响都十分重大。为了使案件能够尽快而又确保质量地被诉至法院,大年初一到初七,整整七天,她一个人在办公室审查着厚厚的卷宗。由于犯罪嫌疑人异地关押在滁州,大年初八,她便奔赴滁州。
赵乾慧从来不为了办案而办案,而是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把有可能出现的矛盾“扼杀在摇篮之中”。
2011年,她承办了一起杀妻案。老年丧女之痛使得被害人父母情绪特别激烈,而犯罪嫌疑人王某某的父母则认为儿媳有外遇有错在先。双方的父母各自带领数十人三番五次围闹检察院,并多次发生冲突。被害人的父母丢下狠话:“不杀王某,就让被告人家血债血偿。”在翻阅卷宗的过程中,赵乾慧发现被害人与犯罪嫌疑人的孩子反应有些异常,对父母的反应十分冷漠。“在孩子本来就受刺激的情况下,双方情绪越激烈,对孩子的影响就越不好。”赵乾慧说,“我主要是觉得孩子太可怜了。”
为了孩子,赵乾慧多次接待双方当事人,解释当前的法律政策,还利用自己的休息日赶往两家做工作。在受害人父母家,她数次劝他们从孩子的将来考虑,使得他们激烈的情绪得以缓解。同时,她在提审被告人时,特别指出被告人百般推脱罪责的态度对于被害人父母的刺激,告诉他这有可能造成冤冤相报的恶果。
刚开始,被告人拒不认罪,态度恶劣。“我就跟他慢慢聊,跟他说我是觉得孩子可怜,孩子不能没有爸爸,慢慢打动他。”赵乾慧说。后来这起案件审理时,被告人当庭认罪,向被害人的父母跪下磕头,得到两位老人的宽恕。法院最终依法对其判处死缓。
面对罪犯的威逼利诱时,赵乾慧是铁面无私的“铁娘子”;面对幼小无辜的孩子时,赵乾慧的心中又充满了柔情。“检察官也是人,也是父母亲。有时候和嫌疑人单讲法律知识并不管用,还是得从人性的角度去说服他。”她说。
本报记者 李丽 实习生 陈霏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