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有好几年不怎么用纸笔写信了。不仅不写,连以前收到的那些手写书信,也大多遗失了。不过,有几封10多年前《中国青年报》编辑写给我的信,我却一直珍藏着。
1995年11月27日,我像平日一样拿起当天的中青报来读,第一眼竟然瞥见“方豹的遗作”几个字,心里猛地一沉。方豹是中青报的记者,年仅27岁。待看完方豹离世的消息,便以《悼念方豹》为题,写下了对方豹离世的悼念,以及在心头积聚良久的对中青报的感动。
我在文中写道:“方豹和他的同事们最可敬之处,在于作为中央级报纸的报人,始终关注着像《北京最后的粪桶》中那些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普通人的命运,并且,这种关注是满含善良与同情的关注,而不是那种俯视的、施舍的关注;他们的可敬之处,还在于他们的真诚:对事业的真诚,对读者的真诚。女记者蔡平可以为一封普通学生的来信从北京跑到湖南,翻山越岭地采访,时间长达半个多月。同样也是女记者的陆小娅,冒着生命危险去冰天雪地的边防哨所采访。更有年仅27岁便永远倒在采访途中的方豹……”
希望中青报能够收到我的这份悼念与感动,于是我把文字寄给了中青报“青春热线”编辑的陆小娅老师,因为我在中青报上发表的第一篇文章《生命不等式》就是她编发的。半个多月后,我收到陆老师写给我的信。她写道:
看到你写的怀念方豹的文章,非常感动。我们整天忙忙碌碌地工作,不知道也不太在意自己在读者心中的位置,而读者却对我们那样了解和尊重。不管我们能力如何,认认真真地做好工作,才能对得起大家吧。我把文章转给我们的内部刊物《青年报人》,希望大家都能看到,也希望你能继续为中青报写稿。
因为陆老师“希望你能继续写稿”这句话,我给中青报投稿更加勤了。不久之后,我写了篇《思考死亡》的稿子寄给“青春热线”,按照冯玥老师的意见修改之后得以发表。
1999年夏天,我有机会出差到北京。开会间隙,我很想去报社拜访陆小娅及其他几位老师,可惜,连打了几次电话,陆老师都不在。这也成了我那次北京之行最大的遗憾。
去年夏天,我再次到北京,因为行程匆忙,依然没能弥补10多年前留下的到中青报看看的遗憾。在跟几位同事一起步行经过东直门时,我稍稍驻足,深情地望了一眼,心想:这就是我曾经无数次在投稿的信封上写过的“东直门海运仓”啊。
《中国青年报》就像我的另一个家,一个未曾回过却始终深爱的家!
(作者系湖南航天医院办公室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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