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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24日，陕西省延安市延川县南关小学像过节般热闹。校园里到处是穿着演出服的孩子，丝带、彩扇、腰鼓……小演员们背着各种“家伙”，伸长脖子等着上场。这里是中国海洋石油总公司（以下简称“中国海油”）为陕西延川县南关小学捐赠物资仪式现场。
第一个上场的是秧歌队，南关小学六年级四班学生马南和妹妹马倩，分列队尾和队首，姐妹二人都长着圆圆的脸庞，笑容灿烂，很难察觉她们身上有着艰苦的生活烙印。
表演结束后，记者启程前往这对姐妹家。她们家在半山坡。正值中午，屋外很温暖。可当记者进入姐妹家时，却不由打了个寒颤。屋里光线暗淡，右边一个破旧的沙发，左边柜子上的木板斑驳脱落。唯一能看出家庭原貌的，是挂在墙上的一张全家福照片。
灶台上放着一口空锅，旁边是一小堆萝卜和土豆，地面零散地堆着干柴。已到午饭时分，比起邻居家的炊烟袅袅和阵阵饭香，这个家一片冰冷。
“很难想象，在这个家里，没有父母在，小姐儿俩怎么生活。”看着眼前的情形，中国海洋石油总公司思想政治工作部（以下简称“中国海油思政部”）黄少翀很是感慨。
在南关小学副校长高琳眼里，现在的姐妹俩，脸上的笑容渐渐多了。
10余年间，中国海油从未间断向极度缺水的陕北地区捐建“母亲水窖”项目。数月前，在中国海油30周年庆祝大会上，陕北地区延川县的孩子被请到了庆祝大会现场，孩子们准备了表演节目，姐妹俩也在其中。
中国海油思政部基层工作处处长高进录注意到，姐妹俩的表演很出色，但很少见到她们脸上的笑容。
高琳道出了实情。姐姐马南今年16岁，妹妹马倩12岁。母亲去世早，父亲深受打击，精神出现问题，经常离家出走。姐妹俩只能靠自己生活。从6岁起，马南便撑起了这个家。
中国海油成立30周年大会上，导演组把小姐妹的故事搬到舞台上，海油人更为姐妹俩的自立、坚强所打动。中国海油副总经理、党组成员吕波表示：帮孩子实现愿望，带她们去看看大海。
其后，中国海油决定对姐妹俩及其所在学校进行援助。姐妹二人第一次坐上了飞机，也知道了什么是电梯。
问起这段经历，马南露出了不好意思的表情。“啥都好，就是我老晕。”她说。
一旁的高琳解释道：“她们晕飞机、晕汽车，还晕电梯呢。”听到这番话，马南的脸上出现了羞涩的微笑。高进录用手机抓拍下马南的笑脸。
在高琳眼中，小姐儿俩都是“有苦不说”的性格。马南是班长，对班级工作很上心。班里的苦活儿、累活儿永远都是她在做。“她似乎在用这样的方式回报大家。马南的心里有本账，清楚记得哪些人帮过自己。”
10月24日中午，记者一行人动身离开姐妹家。走到半路，马南突然恍然大悟地说：“我忘记拿东西了，要回去一趟。”说着，快步朝家的方向走去。十几分钟后，她终于气喘嘘嘘地赶上大部队，手里多了一件东西：几十只大小、颜色各异的千纸鹤串在一起，固定在一个圆环上，上面拴了绳子，用来悬挂。
“这是干什么的？”有人问。她抿着嘴唇，没有回答。“是给中国海油叔叔阿姨的吗？”又有人问。这时，马南点点头，用手指了指走在前面的高进录。同行的人群中出现了短暂的沉默，这个简单的小礼物，让人们感受到孩子沉甸甸的感恩之心。
现在，姐妹俩的生活已经有了保障。之前靠吃低保，俩人一个月只有200块钱生活费。这次，中国海油为她们带来了7万余元的捐款。“这笔钱交给了学校老师，为姐妹俩单独存了一个账户。”黄少翀说。
在当天捐赠仪式上，中国海油还向南关小学捐赠了700套课桌椅、65套教师办公用品、1023册图书等总价值40余万元的物资。
“扶贫和慈善，最重要的莫过于给人生活的希望。”在南关小学工作10年之久，看着姐妹俩一路成长的高琳说：“我不知道姐妹俩将来会是什么样。但中国海油的帮助，给她们创造了改变生活的条件与机会，更重要的是，让她们学会笑对生活。”
本报记者 骆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