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刻准备打仗的特战连长
广州军区某旅政治委员 刘玉成
刘珪同志2005年军校毕业分到我旅。作为他的领导和战友,我见证了他从一般骨干到特战尖兵、从普通干部到模范连长的成长过程。他居安思危、常备不懈的忧患意识,他精武强能、矢志打赢的使命追求,他勇猛顽强、无所畏惧的英雄气概,深深感染和激励着我们全旅官兵。
刘珪常说,军人除了打仗就是准备打仗,哪怕睡觉也要睁只眼睛。去年年底的一个晚上,一位正在旅里调研的军区首长,突然提出拉动刘珪连队。紧急集合号声响起,熟睡中的官兵迅速在操场上集合完毕,我掐表一看,比大纲规定时间提前了4分多钟,战备物资一应俱全,就连缝伤口的针都穿好了线。军区首长称赞说:这才叫枕戈待旦、箭在弦上,准备打仗要的就是这种状态!
刘珪始终恪守勇当尖刀、能打胜仗的使命担当,瞄准实战练精兵。2008年3月,广州军区组织训练尖子比武集训。第一次摸底考核,刘珪在85名集训队员中排名倒数第10位。那些日子,刘珪就像上紧了发条的钟,别人练十遍百遍,他练成千上万遍;别人睡觉休息,他加班加点练。正是凭着这股子拼劲儿,刘珪一路闯过十几道淘汰关,一举夺得8个课目总分第一,被军区树为“训练尖子”。他创造的10公里武装越野、8公里划舟、3000米定点跳伞三项训练纪录,至今全旅无人超越。这些年,刘珪掌握了20多项特战技能、56种特种装备操作方法,先后获得军事跳伞、潜水和高级狙击手等8个专业证书。
个人顶呱呱,不是刘珪的最终目标;连队响当当,才是刘珪的不懈追求。刘珪抓训练的严和狠在全旅是出了名的,被称为“魔鬼教头”。400米障碍训练,大纲规定徒手跑,他要求全副武装跑,越过障碍气还没喘匀,接着就是实弹射击;防护训练,通常使用发烟罐,他却施放催泪瓦斯;孤岛生存训练,一般携带一天干粮生存3天,他带领大家一待就是7天。尽管刘珪抓训练如此严酷,但每年新兵分配,大家都争着抢着要去刘珪连队,在他们连队参加短期集训的战士洪宏观还哭着找到我,强烈要求留下来。他们自豪地说,跟着连长能够打胜仗,这样的兵当得有味道,再苦再累也值得!
作为一个新时期军人,刘珪瞄准的领域是世界军事前沿,锁定的对手是世界强敌,抢占的目标是未来信息化战场的制高点。这些年来,刘珪先后摸索总结了专家训练法、特种射击等12种新战训法被上级推广,11次完成总部、军区赋予的重大演训任务。2010年,他们连队代表我军首次成建制参加中泰陆军特种部队联合训练,在最后的反恐综合演练中,连队“行动专家”计划周密,“爆破专家”排爆精准,“狙击专家”弹无虚发,赢得泰国陆军总参谋长高度赞誉。
这就是我熟悉的刘珪,一个脑子里永远有任务、眼睛里永远有敌人、肩膀上永远有责任、胸膛里永远有激情的热血军人;一个当兵打仗、带兵打仗、练兵打仗,而且有能力打胜仗的特战连长。
把能打仗打胜仗作为不懈追求
广州军区某旅2营1连连长 刘珪
作为一名特战连长,把战士锤炼成令敌人胆寒的尖刀,把连队打造成无坚不摧的铁拳,始终是我不变的誓言和不懈的追求。
刚当排长时,第一次格斗训练,我就被班长撂倒在地;第一次武装越野,就被老兵甩在身后;第一次跳伞,站在舱门边不敢往下跳。几番受挫,我情绪低落。这时,旅领导给我讲特种部队的精神和典型事迹,深深震撼了我。我暗下决心:一定要做一个用生命践行使命的特战尖兵!
我逼着自己向一个个特战训练课目发起冲锋,射击、越野、泅渡、潜水、攀崖训练等,没日没夜地练,一项一项地攻,身上常常是血水和着汗水、新伤叠着旧伤,直到把每个动作都练到极致。每当感觉快撑不下去的时候,每当绝望涌上心头的时候,我就在心底对自己说:不吃苦中苦,哪来硬功夫,一定要坚持、坚持、再坚持!
训练不玩命,打仗就丢命。我坚持从难从严从实战需要出发,锤炼官兵的意志和本领。我要求在战备出动时,携行物资中一根火柴、一个鱼钩、一块刀片不能落;潜伏训练,每名官兵吃、住、藏、侦范围不超过5平方米,排泄物及时掩埋伪装,一点痕迹不能留。“魔鬼训练”是连队的必修课:凌晨4点30分,10公里武装越野拉开序幕;到达终点,立即完成仰卧起坐6分钟200个、俯卧撑4分钟200个;10分钟早餐后,紧接着就是3小时的钻蚂蚁窝、爬懒人梯等意志障碍训练。一次,军区抽考5公里武装越野,狂风暴雨不期而至。连队一些战士担心影响成绩。我坚定地说:“如果现在是打仗,我们能讲条件、能挑天气吗?”说完带领全连冲进了暴雨中,官兵战斗精神经受了洗礼。
我在训练中要求官兵不能满足于优秀标准,必须把作战技能练到极致、练成一招制敌的绝活儿。手枪快速射击是特种兵的基本技能,在组织训练时,我就想,如果在战场上一只手受伤,怎么上膛实施射击?经过反复摸索,感到用后脚跟踢枪上膛的办法很管用。为掌握手和脚后跟的距离感,我们睡觉时把一侧的手和脚跟绑在一起。为提高脚后跟踢击的速度,我们成千上万次地练习,坚硬的作战靴把手踢出了一道道伤口,人人都能做到在1秒钟内快速踢枪上膛射击。组织房间突入训练,我把动作分解为破门时机、毁门技巧、突入方式三个步骤,逐人过关,一个踹门动作每人至少练了几千次,踹烂了几十扇门,实现了快、准、狠。这些年来,我们把20多项特战技能逐个分析研究,千万百计挖掘战斗力增长点。
我们连队一直坚持两个好的做法:一个是“盯着昨天的战争学”。组织官兵潜心研究特战领域的经典战例,用演练形式进行“情景回放”,吸取经验教训。一个是,“追着今天的军情练”,在连队设立“军情观察室”,及时收集全球重大军事要闻和世界特种部队动态,定期组织交流点评。我还在全连开展“争当新型特种兵”活动,拿出自己的奖金作为基金,激励大家学习信息化知识、掌握信息化装备,研究创新战法训法,连队编写的《手枪特种射击》、《越障射击》等教案,成为全军特种部队训练的参考教材。
去年,习主席为我们勾画出了强军梦的宏伟蓝图,提出了能打仗打胜仗的目标要求,我感到肩上的担子更重了。身为一线带兵人,我要把当兵打仗、带兵打仗、练兵打仗作为永远的追求,把青春和热血奉献给我最钟爱的特战事业!
我愿跟着连长上战场
广州军区某旅2营1连班长 龚拥政
我和连长朝夕相处了近3年时间。我们连长是一个为打赢敢拼命的好连长,是为战士敢舍命的好兄长。
2010年,我有幸来到刘珪连队。来之前,我就知道他是出了名的“铁教头”。尽管早有思想准备,但他抓训练的严和狠还是超出我的想象:20公里长途奔袭是家常便饭,负重35公斤70公里丛林拉练是必修课,还有多项海陆空高危课目“轮番轰炸”。几次下来,我就吃不消了,连长专门为我“开小灶”:每天击打沙袋3000次,拳头俯卧撑200个,马步推砖1000次。我们大伙私底下都叫他“魔鬼连长”。可他却严肃地告诫我们:我不魔鬼不行,敌人比魔鬼更可怕,训练不玩命,战时就丢命。
连长始终强调,苦干不能蛮干,实练还要巧练,科学练才能出成绩。连长有许多“小窍门”,长途拉练,他总会多带两罐卤牛肉,给我们补充能量;高温作业,他让我们在水壶中加点盐,防止脱水;训练强度大时,他都会转转饭桌,看看战士的食欲,及时调整食谱,他还会在查铺时悄悄垫高我们的双脚,促进血液循环。这些事情看起来并不起眼,但对提高训练成绩却很给力。连长带领我们先后8次参加集团军以上组织的训练考核,次次取得全优成绩。
在连长眼里,我们每个战士都是最棒的。他在连队实施“专家计划”,根据每个人的兴趣爱好、性格特点、素质基础等,量身制定“训练套餐”,除完成必训课目外,人人都朝一个特定目标专攻精练。上等兵谢二被训练为“格斗专家”,班长童楚雄被培养为“武器专家”,战士林恺被打造成“卫勤专家”。
我们连长有句口头禅,就是“看我的”;有一个招牌动作,就是手一挥“我先上”。2010年4月,连队担负“信任射击”试训任务,要求举靶手和射手面对面相距25米,一人举靶、一人实弹射击。这个课目,最危险的是举靶手。连长第一个上去举靶,并让我担任射手。我手怎么也不敢扣动扳机。连长朝我大喊:“龚拥政,我相信你!”我稳住心神,果断击发,6发子弹嗖嗖地从他头顶上飞过,准确命中靶标。那天晚上,我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黑洞洞的枪口前连长举靶的身影不时在我脑海里浮现。连长啊,训练场上,你敢为我举靶标,战场上,我会为你挡子弹!
2010年6月21日,连队组织跳伞训练,新战士陈波出舱后突遇强气流,人和伞插入连长的主伞,两伞直往下坠。在这命悬一线的时刻,连长迅速拔出伞刀,一连割断了自己的7根伞绳,两伞还是缠在一起。千钧一发之际,连长果断飞掉自己的主伞,陈波的伞恢复了正常,连长却像石头一样往下掉。在距地面不到300米的生死线上,连长终于拉开了备份伞,几乎伞一张开人就着地,幸亏落在一片水草地上,才化险为夷。我们高喊着“连——长!连——长!”与连长紧紧抱在一起。那种生死相依的战友情谊,我们永生难忘。
无怨无悔的守望
深圳市第二外国语学校教师 陈娟
我和刘珪从相识、相恋到相伴,一起走过了12年的时光。在4000多个日子里,我品读着一颗朴实善良、执著进取的心灵,坚守着一份简单纯粹、真挚温暖的感情,体味着与军人相伴特有的艰辛与幸福。如果有人问我个中滋味,我会这样回答:刘珪,是我无怨无悔的守望!
我的老家在辽宁锦州,在家里是独生女。大学毕业后,我在大连一家外资企业工作,月薪近万元。亲友们得知我找了个当兵的,劝我考虑清楚。我知道军人意味着奉献和牺牲,选择刘珪,可能清苦一生,但放弃他,我会后悔一辈子。2009年我和他领取了结婚证,直到第二年冬天,才在刘珪的湖南老家匆匆举办了婚礼。没有车队,没有庆典,没有婚纱,在那个连日雨雪突然转晴的日子,挽着一身戎装的他,我觉得自己是世上最美丽的新娘,最幸福的女人!
步入婚姻殿堂后,我才真切体会到作为军嫂的不容易。他不是参加比武、外训,就是在忙连队的工作,我去部队看他,还要提前“申请”。我一个人在深圳,他很少到我的工作单位来。我的同事们说他是我婚前的“隐身男友”,婚后的“影子老公”。
记得一个周末,我准备搬家。连队突然打来电话,说有紧急任务。刘珪匆匆忙忙走了。我一个人整整忙了两天,身上被磕得青一块紫一块,人累得都快要虚脱了。半夜醒来,我感到头昏脑涨,身体一阵阵发冷。我给妈妈打电话,妈妈说:“刘珪是很忙,可他忙的都是正事啊,你当时不就看重他这一条吗?”听了妈妈的话,想起刘珪一有时间就像还债似地忙着做家务,想起他怕我生病没人管专门给我做的小药柜,想起部队领导和战士们对他的肯定,我的心慢慢地平复了许多。我知道,他对连队爱得太深,既然选择了他,就应该理解他、支持他;他为连队撑起了一片晴朗的天空,我要为他营造一个温暖的港湾。
这些年,刘珪每次跟我讲起连队的事,都是一语带过。一次偶然的机会,我才知道他经历了怎样的艰险,承受了多大的压力。前年6月的一天,我去部队看他。凌晨时分,我突然被惊醒,只见他像孩子般大哭,人却还在梦中。我吓坏了,赶紧摇醒他。他定了定神,如释重负地说:“刚才梦到我的兵跳伞出事了,唉!幸亏是个梦!”原来,那段时间连队准备外出跳伞,他压力太大才做这样的梦。可我再问他,他怎么也不肯多说。我感到,他一定还有很多事情瞒着我。第二天,我去了连队,一次次“逼问”战士们,才得知他们几乎每天都与危险相伴,刘珪已多次与死神擦肩而过。可这一切,他从来没有对我提起过,他把所有压力独自承受,一次次用“我很好,你要照顾好自己”换来我10多年的傻傻安心。
从那以后,只要有机会单独在一起,我都紧紧挽着他的手;每次去连队,我都力所能及地做点事情,跟战士们拉拉家常,尽一份嫂子的心意。每天晚上,我都会给刘珪打个电话,让他亲口告诉我,战友们都平安,我悬着的心才能放下。
在一天天的守望中,在无时无刻的牵挂中,我深切体会到,心怀大爱,必有付出,嫁给军人,必须坚强。一个对连队、对战士充满深情的军人,也必定是个值得托付终生的爱人!
每当漫步在繁华的都市,每当听到校园里琅琅的读书声,每当看着那些沐浴着和平阳光的人们,我就会感到无比欣慰。因为我知道,此时,我的丈夫和他的战友们,正在某个海岛、某片丛林、某个杀声震天的训练场,守护着这份和谐与安宁!
他的目光向战场
中央人民广播电台记者 王亮
我是一名军事记者,不止一次有人问我这样一个问题:“要是打起仗来,我们的军队到底能不能打赢?”我想,这是老百姓对人民军队最关心的问题。
记者的职责就是回答受众的关切,每一次采访都是寻找答案的过程。2013年春节前夕,我来到被誉为“南国利剑”的广州军区某特战旅,走进特战连长刘珪和他带领的连队。此时,距离蛇年春节只有两天时间,刘珪和他的战友却战斗在罗浮山的丛林深处。
认识刘珪,是从一卷胶带开始的。一次训练出发前,刘珪系紧作战靴后,又将露在外面的鞋带藏到了鞋帮里,接着他从包里拿出一卷胶带,将鞋帮包了个严严实实。再看其他官兵,个个都是如此。
刘珪告诉我,打仗无小事,细节多一分,胜利就多十分。执行作战任务时,如果鞋带拌到杂物发出声响,就可能暴露目标,后果不堪设想。细节上的高下,在平时可能只是业余和专业的不同,而在战时就是生与死的区别。
一卷胶带让我感受了刘珪的细,一台磅秤让我见识了刘珪的实。连队组织5公里负重越野,操场上摆放着一台磅秤。集合前,刘珪先称自己的,然后对每个战士的背囊逐一过秤,按大纲规定标准,只能多不能少。刘珪告诉我:“训练是为打仗做准备的,一切都要按打仗的要求来!”
刘珪自创的一套极限体能训练法,让我见识了刘珪和连队官兵近乎疯狂的严酷。官兵在3分钟之内通过25个特殊障碍物后,紧接着是100次扛圆木蹲下起立,随后是5公里奔袭,最后还要进行射击对抗;连队战备拉练,他不设预案,不给任何保障,走、打、吃、住、藏,全部按照打仗的要求,在荒野丛林锤炼7昼夜。
把当兵当事业,把打仗当专业。作为特战连长,刘珪始终瞄准世界军事前沿,牢牢锁定现代特种作战的发展方向,努力让每名战士都成为打仗的专家,连队成为能打胜仗的铁拳。“以色列突击队千里奔袭乌干达”、“美国特种部队驰援格林纳达”、“海豹突击队击毙本·拉登”,一个个经典战例,他带着官兵反复揣摩研究,复盘推演。
“当兵打仗、带兵打仗,时刻准备上战场!”每天开饭前,刘珪都要带着他的兵高呼这句口号。令人不禁联想起大战来临时将士慷慨誓师的场景。“我们的子弟兵到底能不能打赢下一场战争?”我眼前这样一群铁血男儿,正在用自己的行动给出不容置疑的答案。
结束对刘珪的采访,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我强烈地感到,这里有一个刘珪,这里有一群刘珪。正是因为一个个像刘珪一样的铁血军人的集合,中国军队才成为“一支不可战胜的力量”。
我们每个人都有一个梦想,如何实现梦想?刘珪执著追梦的热血忠诚、脚踏实地的实干精神、开拓创新的进取品格,给我们以深刻启迪。只要我们每个人都像刘珪那样,用信念引领人生,用行动编织未来,我们的强国梦、强军梦就一定能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