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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04月17日 星期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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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衍  来源:中国青年报  ( 2013年04月17日   09 版)

    被告席上的官员

    坊间有一句俗话叫做“民告官,不见官”,说的是当政府部门被老百姓告上法庭的时候,往往只见律师不见官员。如今,在北京市平谷区,一场“逼官员出庭”的改革已经开展了快两年,其中一些细节颇值得玩味。

    起初,这里和其他地方没什么两样,从2005年至2009年的5年里,平谷区114件行政诉讼案中,没有一个“一把手”出庭。

    改变发生在2011年6月,案子不是什么大事,三个村民起诉平谷区政府违规为某养殖基地颁发国有土地使用证,最终区政府胜诉。唯一令人惊喜的是,这一次,是时任区长的张吉福本人坐上了被告席。

    据悉,这是北京市首例区长当庭应诉的案例,张吉福的解释是:“现在的行政负责人应该具有法律意识,应该主动出庭,这是对法律的尊重。” 

    事实上,正是从那时候开始,平谷区开始将部门一把手应当出庭率与考核区优秀机关、“五好”乡镇挂钩。很快,他们便刷出了令人吃惊的“一把手”50%的出庭率,远远高出北京市高院要求的5%。

    更饶有意味的是官员们走上被告席之后的表现。有的官员搞不清楚庭审程序,一张嘴就是“我们没有错”;有的官员习惯性地在双方律师辩论正酣之时掏出手机,猫下腰打电话;还有的官员在庭审现场自始至终一言不发,据说,庭审过程还为此特设了行政机关负责人独立发言环节,并纳入政绩考核。

    改革是好事,到位却是难事。这一回,公权力算是给了法治面子,却还没给法治里子。被告席上的官员们可得改改,不然,眼睛盯着法官,心里想着领导,累不累得慌?

    退休后的官员

    “中国足球都这个德行了,你们干吗还关注这个?”对媒体说出这话的人是郎效农,中国足协中超联赛筹备办公室前主任,被称为“中超之父”。

    在任的时候,郎效农谨言慎行,如今,66岁的他已经退休,似乎不再顾忌什么。在郎效农的印象里,中国足球的兴衰与其和政治的距离有某种隐秘联系。

    他记得,上世纪80年代后期,国家体委出台了“奥运战略”,即缩短战线,突出重点,一些出成绩较慢的集体项目被打入冷宫, “国家体育系统对足球不耐烦了,”郎效农将那时的足球比喻成“一块吃着腻,扔了又可惜的肥肉”。

    彼时,正是市场经济的开端,被推向社会自由发展的足球也因此开始了职业化的进程。而郎效农当时的身份是足协联赛技术部官员, “联赛在开始的两三年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就好像一种生产力得到充分解放,爆发出了强大的生命力”。

    然而,职业化改革将近20年,结果折射在中国男足百名左右的世界排名里。

    这位曾经的足协官员并不忌言自己的判断:“最深层次的原因就是体制,足协主席不是通过正式程序选举出来的,而是足球运动管理中心选派任命的。几十年的国家行政管理习惯和公务员优越感,导致现在足球管理者的思维停留在‘我们怎么管好’的层面上,没有深究足球到底是什么。”

    这观点不新鲜,但从一个老足协官员的嘴里说出来却有分量。他还说,“对行政管理足球迷恋,没有意识到改革和发展的责任,这是一种历史的倒退”。

    足球是圆的,一切皆有可能。但在权力的关照下,除了坐一个结结实实的“球车”,似乎再没有别的可能了。

    冒名顶替的官员

    这个世界太疯狂,妻子替夫领“皇粮”。近日,陕西榆林子洲县何家集镇政府出了一档子怪事。一名叫做加建平的镇政府干部,从2009年起就离职去外地做生意,而在此后的4年里,妻子徐某一直在顶替他担任驻村干部,并代领工资。

    令人咋舌的是,这件明显违规的事并不是暗箱操作的结果。2008年9月的一份镇政府党委会会议记录显示,开会地点在时任镇党委书记的办公室,参加人是全体领导,关于“短缺人员的处理意见”则是同意由加建平之妻徐某顶替工作。从此以后,镇政府办公室再开会时,徐某便会顶替丈夫的角色,不过,她在签到册上写下的仍然是“加建平”的名字。

    如今,随着此事在媒体曝光,镇上紧急停止了徐某的工作,该县的纪委书记也表示“一定会严肃处理”。 但在记者的走访中,一些镇干部却认为徐某“工作能力强,有本事,比加建平优秀得多,领导也经常点名表扬,其能力不逊于在编干部”。

    事实上,如果以最大的善意判断这件事情,镇干部们的逻辑或许是,加建平的妻子既然足够优秀,凭什么不能替夫从政?而这种思维定式的可怕之处在于,法治是用来说的,人治才是心里信的。至于程序,则像是戏法,变变就没了,变变又有了。

林衍 来源:中国青年报

2013年04月17日 09 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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