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梅:乞讨
与浑身黝黑的梅梅比起来,卖火柴的小女孩似乎都更体面些。
4岁的她常常一丝不挂地随父在街头讨钱,在人行道上睡得酣沉,或是在街边老练地抽烟。父亲是智障,母亲生下她不久就离家出走,小女孩这样理解自己不穿衣服的原因:“因为钱多”。
一度,梅梅漂泊无依的人生看起来出现了转机:社工们在街头找到他们,警方把他们送回江苏泗洪老家,当地村委会表示,将在两天内解决孩子户口,“并已经为其申领低保”。
事实是,在被送回老家一天后,因为缴纳不出社会抚养费和提供出生证等相关文件,这对身无分文的父女重新登上了南下的火车。当地派出所没有留下他们的联系方式,只对关注女孩命运的人们留下一句“这是规定,我们也没有办法”。
没有人知道,梅梅如今身在何处。社会的救助曾离她那么接近,但最终擦肩而过。也许,作为成年人,我们都应该为此愧疚。
卢月香:发声
生活在台湾的大陆新娘卢月香,现在最知名的身份是“中华生产党主席”。在台湾地区244个注册政党中,这个有三年历史的团体已经算得上是“最大的小党”,它们的文宣是:“有个中华生产党,那儿教的舞蹈特别好,理发班也特别好,快去吧。”
卢主席的种种领导,让这个团体散发着几分特殊的新鲜气息。为了吸引大陆新娘的加入,她在党部开办美容理发学习班、烹饪学习班。
她组建这个党,不为参政,只想“为大陆新娘争取应有权益”。她一直都没忘记,刚刚来到这里时,公婆对她“不冷不热”,医生也对她“不理不睬”的;现在,因为抱团组党,她们能发出自己的声音了。
要嘲笑这个“中华生产党”不伦不类很容易,但我更羡慕她们,发出自己的声音,真正改变了自己的生活。反正每个人对世界都有独特看法,作为异类和小众,声音大一点点又何妨?
徐莲佳:圆梦
今年广西大学文学院的硕士生毕业典礼上,出现了一位比学院还年长7岁的毕业生,她是58岁的泰国华裔徐莲佳。
院长赞赏这位大龄学生的“勇气”:她自费留学,挑了对汉语水平要求极高的“中国古代文学”专业,为求学3年不曾回国,每次上课都在前排认真地做笔记,连本科生的课也要去旁听。
但这不只是一段刻苦求学的故事,面对记者,徐莲佳谈起的,是“经常听父亲播放汉语歌”的童年,是因为经济困窘而不得不放弃求学的从前。
之所以“勇气”如此令人敬佩,还是因为背后有“梦想”的支撑。她在经历过数十年生活的平淡打磨之后,还拥有少年时一样努力奋斗的梦想,说真的,那是多大的幸福与充实。
查尔斯:补丁
英国王储查尔斯王子最近的一次风光亮相,又给了媒体一个奚落他的理由。
在英国广播公司的一次活动上,查尔斯王子考究地戴着胸针,胸前兜里塞着手帕。不知是不是摄影记者故意跟他过不去,在无孔不入的英国小报上,记者们都从右方抓拍了王储的西装,还在衣角打上一个红圈圈:一块交通卡大小的补丁!
他是想告诉民众自己的节俭?还是想让人民给他涨工资?好像没有一家媒体真往“王子的节俭”那个地方去想,相反,有媒体不失时机地指出,王子殿下是如此的讲究,以致于他到哪儿都要带着自己专属的白色小羊皮制成的马桶圈。
所以,最令人悲伤的是,“就算他穿着一身破衣服去参加白金汉宫的晚宴,也没法令臣民们相信:这是一个修修补补就可以将就的王储”。其实,在一个报纸呱呱乱喊的王国里,就是做一个王子,也很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