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人的青春,都是一部奋斗史。
我叫吴发达,男,今年22岁,家住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湘黔边界的偏远小山村——水源村,那里世代生活着勤劳的苗族人民。我家很穷,但却很幸福、很温馨,直到19年前母亲的病逝。
母亲去世时,我只有3岁,妹妹只有几个月大,原本幸福的家庭瞬间变得支离破碎,但是坚强的父亲还是又当妈又当爸地把我们拉扯大。从小生长在单亲家庭里的我,秉承父亲的坚强,比同龄小孩多一点成熟、懂事。
转眼到了上学的年龄,父亲只能天天去给别人做农活来支付我们“高昂”的学费,但微薄的工资完全无法满足我、姐姐和妹妹的学费,每个学期的开学,父亲都会因为缴不足学费而去老师办公室恳求学校宽限一些日子。多少次,坐在教室里的我,透过那扇没有安装玻璃的窗框,目送父亲的背影渐渐地消失在我的视线。那个背影牢牢地印在我的脑海中,那时,我的梦想是———长大后给父亲一个温暖和安心的家,不要像现在那么辛苦了。
小学毕业后,我到离村10多公里外的芭茅村中学就读,拿不出现金,只能每个星期从家里背10斤大米去学校换饭票。学校条件简陋,一到冬季,塑料袋会铺满了教室的每一个窗口。习惯晨读的我,手被多次冻伤,有时连拿筷子都拿不稳。为了给家里减轻一点负担,我中学3年没有吃过早餐,为后来的胃病埋下了祸根。那条走了3年的山路,那个住了3年的学校,见证了我艰难的中学时光。
2007年,我考上松桃苗族自治县第二中学。父亲在外省务工时不幸伤到了腿部,身体每况愈下,随着年龄的增长,一连串的病向父亲袭来,看着父亲一天天的老去,青丝变银丝的现实给了我很大打击。为了缓解姐姐他们的负担,我利用课后业余时间在一家餐馆里做了零时工,钱不多,但还是可以弥补我一部分的生活费。
高考落榜后,我在县里一家会所里打工,工作很累但却很有意义,丰富了我的社会生活,原本已经做好了出去打工的打算,但最后在姐姐和姐夫的劝说下,我加入到了复读大军中,在最后一学期中,我一天平均只睡4个小时,其余时间都一直泡在书海里。
2011年,我终于考上了向往已久的大学。在大学期间,学费和住宿费都是用助学贷款支付的,我自己利用课余时间做兼职去赚取一定的生活费,同时加入了学生会和青年志愿者协会。有些同学说我傻,上大学还不好好弥补高中以来所受的种种“痛苦”,但我不这么想,我知道,每一个梦想的背后都需要有一种坚定的信念。如今,学校离家全程445公里,我偶尔还是会回家看望一下父亲,不为别的,只为牵挂,只为不舍。
贵州财经大学 吴发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