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罪书》：这个时代我们需要自己“解毒”

    日前，由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出版的长篇小说《认罪书》，讲述了某地官员梁知在省委党校进修期间与一名80后女孩金金发生婚外情，之后又将其抛弃的一个情爱故事。在故事的后半段，金金开始了持久激烈的报复。在逐步击溃梁知心理防线的过程中，已然成为恨之化身的金金，展现出惊人的推理能力，意外地将涉及梁家两代人的恩怨牵扯出来。在她巧妙的探问中，每个人，梁母、哥哥梁知、弟弟梁新，无论有意无意，都暴露了心中的一块“恶之田”，其根源始于那段“文革”岁月。有人认为，《认罪书》中的非正常死亡接踵而来，使整个文字的氛围黑暗、压抑、沉重。唯一的亮光是有罪者进行自我救赎的努力。

    《认罪书》探究了“普通人的恶”。用德国思想家汉娜·阿伦特的话，就是“恶之平庸”：当一个恶行的链条足够长，长到看不到链条全貌时，每个环节的人都有理由觉得自己很无辜。所谓人性觉醒，是从自己隐身的集体中抽身出来，恢复成独立、完整并为自己行为负责的个人。

    该小说将对人性的探问渗入到每个人的语言、动作和神态里。特别是对经历“文革”的上一代的观察尤为细致。“不知道朝后看的民族，不可能清楚该怎么朝前走。”乔叶在书中借人物之口如是说。

    食品安全问题、环境污染问题……我们似乎总在抱怨当下，把一切归罪于时代。“现在，面对问题，大家可能都以自利为主。而我们应该承担什么责任？比如我们在抱怨堵车时，为什么不选择绿色出行？当大家抱怨雾霾时，有人选择低碳生活吗？我们总是言行不一，却忘了对于这些问题的产生，我们每个人都要负责。”

    该作品的初衷源于作者对当下社会问题的思考：“究竟人心、人性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源头在哪儿？我觉得从历史中找到了比较切近的源头。”反观当下，在作者看来，每个人都可能是《认罪书》的原型人物。“比如金金就有些利己主义，很多年轻人都有她的影子”。“在这个时代中，我们要有自我‘解毒’的能力。”乔叶如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