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们的印象中,银行是开在繁华都市中的;员工是坐在高楼大厦里的。赚着大钱,拿着高薪。殊不知,中国农业银行441个网点是建在海拔3500米以上的土地上的,105个网点是建在边境线2公里以内的。在那里,它的员工在极为艰苦的条件下,不仅完成着金融服务百姓的重任,而且践行着戍守边疆巩固国防的使命。
墨脱,“高原孤岛”上的坚守
当李自玲主动申请去墨脱时,大家无不露出惊讶的神色:“小姑娘,你可想明白,那里连公路都不通的!”然而,李自玲不为所动。2011年8月,作为中国农业银行的一名员工,她走进了墨脱,并且爱上了那里。
墨脱,西藏东南部最为偏远的一个县,藏语意为“隐秘的莲花”。辖内奇山异水恍如世外桃源,却又因交通不便被视成“绝域”。“山顶在云间,山脚在江边,说话听得见,走路要一天”。孤岛式的存在让墨脱长期保持着原始状态。可是,中国农业银行却始终坚守在这里。
几十年来,依靠一部卫星电话,通过人背马驮,全手工操作,中国农业银行墨脱支行为当地农牧民提供着优质的金融服务,成为他们心中最亲近的贴心人。而在业务之外,该行员工也履行着建设墨脱、巩固边疆的光荣使命。
如今,这接力棒又交到了李自玲一辈手中。
一
“我被吓惨了!”这是李自玲来墨脱路上的唯一感受。她是中午十二点从林芝坐车出发的,深夜两点才到达波密,然后,在夜色中翻越嘎龙拉山。天快亮了,当她看清楚路时心就悬起来了:“这哪是路啊!没有一点平地,全是大石头,左边大山,右边悬崖,一拐弯儿就好像没有路了。” 这时司机和行长米玛都笑李自玲:“山都快下完了,真正险的地方过去了,你还怕啥?!”
是的,和当年米玛行长进出墨脱比,李自玲已经算是幸福了。毕竟她是有车坐的。
2004年,米玛从中国农业银行朗县支行调任墨脱支行,升为副行长。对于此次升职,他夫人却很不乐意:“去那里还不如不干了!”
西藏人都知道墨脱路的凶险。在扎墨公路开通前,从林芝地区到墨脱县城,需要徒步行走200余公里,行程3至4天。途中既要翻越海拔4500多米终年积雪的雪山,又有悬崖峭壁凿出的羊肠小道,还要穿过遍地蚂蝗的丛林。在悬崖峭壁间行走,雪崩、骤雨、飞石、塌方、泥石流频发,稍有不慎就会坠入万丈深渊。每年因为迷路、雪崩、泥石流而付出生命的事频频出现。
米玛到底说服了夫人,在4月20日的晚上启程了。
车行驶到波密就不能走了。米玛和三个新员工下来,和挑夫一起徒步上山。凌晨一点钟,四面漆黑一片寂静无声。只有这一队人打着手电筒默默走在雪地里。这是米玛第一次夜间翻山——白天怕太阳照化雪山引发雪崩,不能走。走到半山腰时,寒冷、疲惫、恐惧一并袭来,几乎击垮了米玛。“有一阵子,我想,干脆掉头回去算了。”然而,他咬了咬牙,把夫人给的葡萄糖兑上水,喝了几口,终于没有放弃。
第二天11点钟,他们才翻过第一道山梁。到了五十剋处,米玛他们交了好运,搭上了一辆东风车。只是这好运没有持续多久,他们就不得不再次下车。“山路太险了,双排的车轮子,有一个不着地,挂在路外空转。还是走路踏实点。”司机也怕,把车丢在路边,跟他们走起来。又走了两天,米玛终于到了墨脱县城。
2006年,中国农业银行林芝分行开年初工作会,米玛在参会的路上遇上大雨,并引发了泥石流。他被困在八十剋处。手机没有信号,卫星电话也因为停电而拨不出去。整整一个星期,音讯全无。家里人慌了神,跑到行里去“要人”。当米玛赶到林芝时,工作会早结束了。领导说,“你辛苦了!人没事就好!”
李自玲听了这条路的很多故事后逐渐放松下来。“我暗自庆幸自己没有更早点来,要不然我非得打退堂鼓不可。”她说。
到了墨脱,李自玲住在行里分配的宿舍里。宿舍里竟然还有一个超小电视。这让她惊喜万分。尽管这个电视没有遥控器,按钮也是坏的,需要用一个钥匙插进去才能换台,但是毕竟这是一台电器。原来,她甚至担心在墨脱恐怕连洗发水都买不到的,现在看还不至于这么惨。
不过,墨脱还是让李自玲很不适应。这个重庆姑娘在这里吃不到心爱的火锅,也无法逛街,连新华书店都没有。一条主街才百十米,从这头能望到那头。她在网上订购了一些书,邮递如此之慢,致使邮递员电话来时竟然忘了自己订过什么。“这里连我们老家那个县城的一角都比不上。”
前辈们的故事仍然能舒展李自玲的心。2009年以前,墨脱不仅不通公路,而且不通电缆。全县仅有一个卫星小站,4部卫星电话线。米玛给夫人打电话都得“抢线”。有一回,他抢到晚上12点都没打通。李自玲至少没有遇到这样的困难,她可以自由地向妈妈倾诉。
尽管很苦,但是李自玲从来没有想过走。这里有她的爱情、有她的事业。“我挺爱我的工作的!”她要把根扎在墨脱。
米玛也是。当初他进墨脱时,夫人说,“去了就好好工作,不然,咱们分开就没有意义了。”现在,他夫人也来到墨脱,和他一起工作了。
二
2012年9月,中国农业银行监事长车迎新走进墨脱县米日村德吉措姆的家。德吉措姆对他说,“5年前,农行给我贷款3万元,开始做小商品经营,家庭生活好起来了。感谢农行帮助我过上好日子。”车迎新听罢颇感自豪。
他对墨脱支行全体员工说:“你们在这里工作,肩负着将党中央、国务院赋予西藏的特殊政策传递到边疆地区的神圣职责,肩负着农业银行发展、乃至整个金融业发展的重要任务。通过你们坚持不懈努力,撑起了墨脱县金融服务的一片天,撑起了金融支持经济建设的一片天,撑起了祖国边陲安全稳定的一片天。”车迎新深知墨脱支行的不容易。
1995年,中国农业银行墨脱县支行成立时只有9个员工,即便到了今天,也不过20个。正是这么点人担负着墨脱县95%以上的金融服务工作。无论条件如何的艰苦,他们都坚持以支农为重,以信用为先,在逆境中求生存、求发展。依靠唯一的一部卫星电话办理了全行所有的汇兑业务,而且还挤出有限的人力、物力和时间投身当地民生工程建设,成功代理了新农保、城居保、财政直补资金发放等相关业务。
米玛还得意地说,1995年,全行当年各项存、贷款余额分别只有334万元和95万元,到2012年,全行各项存款余额已达到20805万元,各项贷款余额3345万元,分别较成立初期增长了61倍和34倍。“我行的农牧户小额信用贷款还成功覆盖全县80%以上的农牧民,大大超过了全国34%的平均水平。”
或许有的人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了不起,可是如果稍微了解一下墨脱的工作环境就会看法不同。米玛说:“墨脱地广人稀,墨脱县没有基层营业网点,群众到县支行办理业务,一个来回少则步行两天,多则需要半个月。为了帮助他们节省食宿开支,我行员工一直坚持提供‘全天候’服务,多年来,没有上下班和节假日之分,随来随办...”
“墨脱特殊的交通条件和地貌环境使得我行的每次押运工作只能依靠人背马驮来完成。我行员工常常需要凭着经验,用双脚步步丈量,在齐腰的大雪和淤泥中顶着被雪崩、泥石流、暴雨以及蚊虫、蚂蝗的叮咬等危险艰难前行。数不清有多少次,我的同事们遭遇险境,差一点就葬身在这条押运路上了,也不记得有多少次,当资金安全卸下入库后,体力透支的押运员们席地就打起了呼噜……”
事实上,米玛第一眼看到墨脱支行时也吃了一惊。房子竟然是沙石结构的,房顶还是木板的。营业大厅只有20平方米。这样的银行是多么少见!更令他吃惊的是,全行最先进的设备是一个利息计算器。而李自玲在墨脱支行的第一感受是数钱的滋味真不好受。2012年7月以前,这里还无法联网上线,几乎所有的业务都得用现金。李自玲数钱数到手破皮。
即便如此,也影响不了农行人为农牧民服务的心情。他们不仅提供全天候服务,还一直坚持办“流动银行”。背包下乡,走村串户。农行员工的足迹踏遍了全县的每一个村落。据统计,5年来,他们下乡流动服务近30次,徒步行走4万多公里。米玛讲了自己走得最长的一次路:为了更好地了解农牧民的需求、宣传党的金融优惠政策,墨脱县支行曾组织了两个小分队进行拉网式的调研。白天,他们走在路上;晚上,他们在村支书家给老乡们讲政策、问需求、摸家底。饿了就在村小卖部买点吃的。困了就在老乡家打地铺。他们到的最小的易公白村,才八九十人,十几户门巴人家;他们到的最大的地东村,也才不过300人。这一走就是28天。等到再回县城的时候,多数人的衣角、裤脚都已经磨破了。
三
2013年10月31日,在海拔2100米的达木乡波弄贡村,西藏自治区主席洛桑江村宣布:墨脱公路正式通车。这标志着墨脱正式摆脱“全国唯一不通公路县”的历史。那一天,父亲给李自玲打了个电话问:“公路都通了,从波密到墨脱,为什么还得六个小时?也就100多公里啊。”不过,李自玲倒是挺满足了。
街上的变化总是让李自玲欣喜。比如,去年墨脱开了四川火锅分店,吃火锅就不成问题了;新华书店的房子已经粉刷好,就等开业了。现在公路也通到了家门口,怎么能不让人高兴呢?“有了路,爸妈说明天夏天要来看我了!”
事实上,近两年来,墨脱县在农行的金融服务支持下,注重加大招商引资力度,全力实施重点项目带动,着力主攻特色优势产业,全县经济社会呈良好快速发展趋势。2012年全县实现生产总值2.665亿元,同比增长34.59%;财政收入达8073万元,同比增长489.27%;农牧民人均纯收入实现5267元,同比增长25.97%。可以说,墨脱县正走在发展的快车道上。
不过,有的同学至今不理解李自玲的选择,认为她才20多岁就过上了老年人的生活,可是李自玲却不这么想。她说,她就爱生活的这份简单。工作之余,李自玲更愿意安静地读书,车迎新监事长带来了一千多本书,建立了阅览室,李自玲暗下决心要读个遍儿。有时候,她也喜欢和朋友们走进墨脱美丽的大自然中去。墨脱的山水就连见多识广的驴友都大为赞叹。在这里更不必担心拥挤、堵车、雾霾。何况,这里的人们如此的淳朴热情,是多少繁华也换不来的。
普通的墨脱农户家里几乎没什么像样的家具。往往是一条长凳、一张桌子和一个土灶就是全部的家当。主要的财产是马和猪。可是,“你去老乡家里,他会拿出最好吃的东西给你。在这里你不会有外乡人的感觉。噢!对啦,我的婚礼很棒的了!每个人都给你献圣洁的哈达,围着你唱歌,真心地祝福你,你能想象那种情景么?”2012年,李自玲嫁给了当地一个门巴族汉子。
如果有什么让她担心,那就是医疗条件。“我25岁了,考虑当妈妈的事儿了,可是这里的医院连常规产检都做不了。我还是有点小揪心的。”她笑着说。然而,她马上又说对墨脱很有信心。“你看,去年,我们县支行已经联网上线了,今年年底,我们的ATM就能用了,有的村庄还有了转账电话、POS机。”未来农行支持墨脱的力度会更大,墨脱的明天一定会更美好。
2012年6月,她休假,和丈夫一起回成都看了母校西南财经大学,又去了广州、深圳,狠狠地过了逛街的瘾。然而,很快的她就想墨脱了。“外面的世界如何精彩,都不是我的家。我要赶快回墨脱去!”
185团分理处:距离边境线最近的网点
在中国“公鸡型”版图的尾巴尖上有一片土地,它是中国西北边境额尔齐斯河流入北冰洋的出境口处,另一条阿拉克别克河对岸就是中亚国家哈萨克斯坦,此岸则是“西北边境第一团”新疆生产建设兵团第十师185团的所在地。
185团实际控制着原中苏边境西段面积最大的一块争议区,团场的职工和居民大部分是肩负着屯垦戍边历史使命的军垦战士及其后代。“我家住在路尽头、界碑就在房后头、界河边上种庄稼、边境线上牧羊牛”,就是生活在这里的居民真实生活的写照。
如此偏远的边境团场只有一家金融机构入驻——中国农业银行新疆阿勒泰兵团支行185团分理处。这是全国农行系统距离中哈边境线最近的营业网点,只有10公里。分理处的5名员工,服务于团场的3000名职工和居民。如果说团场的全体干部职工肩负的使命是不让一寸国土流失,那么农行185团分理处的5名员工们则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树起了祖国西北边境的“中国金融界碑”。
一
分理处主任徐彬已经在185团工作了将近20年时间,每年冬天都是他最发愁的时候。大雪有时堵得房门都无法打开,人们不得不挖雪洞进出。这一堵可能堵上个10天半个月,更有甚时,会与外界交通隔绝近两个月时间,这时的185团场就像茫茫雪海中的孤岛,道路中断、通讯中断、断水断电,外面的人进不去,里面的人出不来。
2010年1月10日,阿勒泰兵团支行运营管理部接到185团分理处的紧急电话,重要空白凭证和保险单据都已用完,急需支行调运。由于连续多天的特大暴风雪,造成沿线多处积雪深达两三米,运送专车连送3天都没有成功。
1月13日,支行运送组到达离185团最近的县城哈巴河之后,由185团派出铲车开道,铲一段,运送车跟一段,而身后的路随即就会被暴风刮起的大雪封堵。就这样一路堵,一路铲,一路走,短短70多公里的路整整走了3天3夜。
2012年2月份,正逢农户贷款发放前期调查的高峰期,来自西伯利亚的寒流又一次疯狂地袭击了这片地区,为落实贷款人和担保人见面制度,确保签字的真实性,徐彬和分理处的客户经理刘军还是决定亲自到团场的各个连队与贷款人见面。
平时一公里的路开车不用10分钟,可是那天的积雪已经没过了大腿根,只能靠兵团的挖掘机将路上的雪推开,一公里的路走了一个小时。晚上赶不回团部,就只能投宿在连队。
徐彬是在新疆出生的,1977时回到了安徽巢湖老家上学,1994年,徐彬大专毕业,先是在当地的乡镇企业找了一份驾驶员的工作,企业不太景气,父亲便希望学财务会计专业的儿子能回新疆工作,一方面是银行的工作比较稳定,另一方面团场的年轻人越来越少,老人希望儿子能补充到185团分理处的团队中来。徐彬的父亲徐厚传也曾是185团分理处的主任,在农行工作了41年,两年后就要退休了。
“我来之前就听父亲说过这里的环境艰苦,也知道这里很难留住年轻人,这里太寂寞、太遥远了。不过父亲退休前,还是希望我能过来,传承他毕生钟爱的农村金融事业。”从1994年开始,徐彬在185团分理处做过柜员、储蓄会计、对公会计、运营主管、会计主管,直到2009年10月,徐彬成为了分理处的主任。
二
除了徐彬,185团分理处还有4名员工,团队的平均年龄只有32岁。
刘永洁是分理处唯一的一名女员工。这个腼腆、说话小声的28岁女孩很羡慕城市里的白领女孩能穿着高跟鞋、漂亮的裙子去上班。185团附近是世界四大蚊虫聚集地之一,牛虻、蚊子无孔不入,当地人更怕的是一种叫“小咬”的蚊虫,它甚至能把牛马叮疯、把鸡兔咬死,“我们这有的狗被叮得毛都掉光了。”防蚊剂也起不到丝毫抵挡作用,务农的人不得不用抹了柴油的纱巾罩着头再去地里干活。
“我夏天出去跑营销时都得戴着蚊帐,再将袖口、裤腿扎紧,就别提穿裙子了。”这让刘永洁一直觉得很遗憾。
夏前源是185团分理处最年轻、也是最新入行的员工,他从小在江苏宿迁长大,上世纪90年代随父母迁到新疆生活。本想从新疆师范大学的维吾尔语专业毕业后在乌鲁木齐找一份事业单位或者教师的工作,后来由于父母长期居住在185团,夏前源为了能离父母近一点,所以选择进入农行,并主动要求进入185团分理处工作。
夏前源在185团分理处工作没多久,父母就因工作调动,搬到离团部200多公里远的北屯市工作了。父母不在身边,这里也没有什么认识的朋友、同学,连上学时最爱打的篮球也没有人一起打,夏前源感觉自己孤零零的。
由于太过偏远,附近团场也没有什么娱乐设施,“我最发愁的是周末休息的时候,只能在家看电视,还不如上班呢,上班还能做点事情。”他现在最大的爱好是在节假日时到额尔齐斯河自己钓钓鱼。
回族男孩问存星毕业于石河子大学的电子商务专业,目前担任185团分理处的运营主管。由于所学的电子商务专业中涉及一部分金融会计的内容,所以问存星的不少师哥、师姐们都到了银行工作。问存星听说银行工作稳定,很希望毕业后能成为一名银行职员,所以大三时就通过了银行从业考试,让他没想到的是,他比其他师哥、师姐走得都远。
刚来185团场时,问存星有些不习惯。因为团场职工大多是从山东、上海、安徽等省份前来年汉族同胞,饮食也多以汉餐为主,所以他这个“民族人士”没有地方吃饭。于是,问存星便发扬“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精神,亲自下厨。现在,从最简单的土豆丝到新疆当地流行的大盘鸡,问存星都很擅长。
今年已经46岁的刘军是这个分理处中除主任徐彬外,入行时间最久的员工,他已经在185团分理处工作了18年。刘军作为军垦战士的第二代,从小就在185团出生、长大。他朴实、寡言,看到他的时候,他正满头大汗地从田地里回来。“团里全员组织种树,每个职工都必须参加,我们分理处由于要正常营业,所以就让我作为代表去种树。”
刘军是个十分朴实的人,自己有困难从来都不说。徐彬说,“他当兵的时候腿受过伤,随着年纪大了越来越严重,走路的时候有点歪歪扭扭的,长时间坐在柜台前工作受不了。”徐彬把刘军调到了大堂做客户经理,可以偶尔活动一下腿。
三
185团属于国家级重点扶贫的边境贫困团场,由于山高路远,物资都需要从外地长途运输过来,所以这里的物价比乌鲁木齐还高。一盘普通的新疆拌面,乌鲁木齐卖12元,这里要18元;70元左右的大盘鸡,这里要卖到100元。
如何留住人才,让员工安心工作是徐彬考虑得最多的事情。分理处中每一个员工的生日,徐彬都记得清清楚楚,每到员工生日的那一天,他都会到团场唯一的一家蛋糕坊,花80元为过生日的员工订一个双层的奶油蛋糕。这里重新招聘新员工十分困难,无论是团场还是农行内部,都尽量为员工提供一个良好的生活环境,尽力解决员工的实际困难。目前185团分理处员工的平均收入超过了团场的连级以上干部。“能有这个收入,我们还比较满足。”刘永洁说,“换位思考一下,比起冬天和夏天那么困难的时候还坚持务农的农户,我们幸福多了。”
徐彬的女儿目前在长春一所大学上大二,她学的也是徐彬的老本行——财务会计,这个专业是徐彬帮女儿选的,他也像父亲一样希望自己退休后女儿能回到他工作了20年的185团接过他的接力棒。“我也有自私的一面,希望能把娃娃留在身边,另一方面,虽然这里环境艰苦了一点,但是农行是一个有体制保障、负责任的单位,娃娃的生活会越过越好的。”
阿勒泰兵团支行党委书记、行长唐力深非常肯定185团分理处五名员工的业务水平和工作状态。他认为论资源、论条件,185团分理处比不上阿勒泰地区11个网点中的任何一个,可他们在第三方存管、对公存款、对公结算账户方面都提前完成了支行下达的任务,而且超出了很多。连续多年无不良贷款,贷款收回率达百分之百;多年连续无案件、无事故发生;多年连续荣获总行“精神文明先进单位”、“青年文明号”等各项荣誉。“这个分理处离我们最远,心却很近。”唐力深说。
185团场全团实际种田户共有1200多户,185团分理处采用“五户联保贷款”的方式每年向团场一半以上的职工发放农户贷款,每年贷款额都在3000万元左右,目前贷款归还率几乎达到百分之百。
185团场的人种地就是放哨站岗,放牧就是边防巡逻,他们是边境线上永不移动的生命界碑。中央领导曾经视察过185团场,他动情地说:“不要说为国家上缴多少粮食,创造多少利润,只要在这里生活着,就是共和国最伟大的公民!” (顾水根 董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