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届世界华语辩论锦标赛的决赛近日在南京审计学院举行。进入决赛的队伍为新加坡国立大学和浙江大学,他们围绕儒家思想能否成为转型期中国的价值依托展开了精彩的交锋。
这场辩论赛吸引亚洲、欧洲、大洋洲等200多所高校、6000余名辩手、上万名爱好者参与。比赛通过网络直播,甚至被海内外华语辩论爱好者称为“辩论圈的世界杯”。
“世界杯”的承办方,竟是南京审计学院君和思辩社,这个社团刚成立5周年。
知名辩手黄执中说:“一个几乎最年轻的社团办成了一场参与度最高的辩论赛。南审得到的资源不是最多的,但热情和毅力是最强的。”
一个年轻的社团,办成了了不起的辩论赛
王蕾蕾没想到,这场辩论表演赛会来这么多人。活动开始前半小时,场内所有能站人的地方,挤得“连张纸片都塞不进去”。
黄执中、路一鸣、周玄毅……这些传说中的辩论“大神”好不容易从人群中挤上辩论台,底下有人高喊:“辩神!辩神!”
“你只要想参加,就可以报名。”活动推动者、南审辩论队教练夏惟桐觉得,民间组织的好处是极大简化流程,全开放的报名制度也前所未有。这可能也是此次比赛得到那么多高校欢迎的原因之一。比赛被分为12个赛区。
对于分布分散的高校,因为实地组织不易,君和思辩社开辟出新模式:网辩。
参加网辩有60多所高校,请评委、定辩题、讲规则、约时间、找设备、主持、计时……
仅一个网辩赛区就足足折腾了一个学期。海内外12个赛区同时发力,爱丁堡大学、澳门大学、澳门科技大学、南开大学、清华大学、汕头大学、悉尼大学、香港大学、新加坡大学、浙江大学等16支参赛队进入小组赛。
尽管组织工作繁琐得超出想象,而整个社团却只有12个人,每名负责对接的成员都要接触几十个学校,上千个问题要咨询,甚至包括亲友团的安排。
“如果总是主办方全胜,其他队参加也觉得没意思。如果大家认定比赛公正,就会增加一种‘安全感’——这种安全感很重要,至少不辜负那千里迢迢的飞机票。”另一推动者王磊说。
南审的辩论队和君和思辩社的成员有交叉,但制度是绝对分开的,也是为了避免因为“想赢”产生的不公正。事实到最后,君和思辩社最终没有进入决赛。
比赛的纯粹、专业和公正也是需要重点考量的内容。
比如,规则一旦确定,就绝不允许因个人原因更改;辩题是由各个学校报上来,整合后征求意见,如果一个选题有三个学校表示不同意,这个选题就不会再用。
再如赛制,也是参考诸多往年的比赛反复探讨整合而成的,交锋与陈词交错,对辩手的能力要求更高,可看性更强,无论观众还是辩手,都说这比赛“打得爽”。
每一年,都在跟不可能说再见
2010年,世界大专华语辩论赛在马来西亚举行。尚未毕业的王磊马上开通国际长途申请参赛,却被一口拒绝。
不服气的王磊一次次向组委会申请,一个星期花掉2000块话费。
组委会终被感动,答应将君和作为“第一替补”。
那一次,南审辩论队在超强的32个参赛队中获得第六名。
2009年底,王磊有了“异想天开”的主意,邀请黄执中来南审。众所周知,黄执中是辩论圈知名的辩手,辩论学派“新剑宗”的创始人,唯一两次获得国际华语辩论最高赛事——国际大专辩论赛全程最佳辩手。
黄执中怎么会来南审?王磊从一位马来西亚辩手那里要到了黄执中的联系方法。尽管对方跟他说:“你们肯定请不到。”
过后几个月,王磊一步步地交流信息,一次次地修改方案。他的坚持感动黄执中,黄执中觉得:“这是一群真心想做辩论赛的年轻人。”
因为“黄执中效应”,马薇薇等国内外不少知名华语辩手也主动前来。
为那种热爱心甘情愿地做事
社团的发展也需要经费。2009年社团成立的第一笔经费,是曾经的“最佳辩手”、现任团委书记周方舒自掏腰包的500元。
第一次办比赛时经费有限,王磊还在担忧“嘉宾的飞机都要落地了,还有经费没着落”。
为了解决缺口的3000元,一位刚毕业的辩论队员掏出了半个多月的工资。后来,还有不少毕业生打电话来:“需要钱么?我准备好了。”
武汉大学教授周玄毅深受感动:“最常见的是学校带着学生办活动,但像南审这样,学生自己牵头办大型活动从而推动学校文化发展,值得尊敬。”
通讯员 王妍妍 本报记者 李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