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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的一名高中生，最近自制了一个叫做“留学山海经”的手机APP客户端，免费为有志于出国留学的中国学生和家长们“指一条明路”。
开学后即将在上外附中读高三的孙宇帆是“留学山海经”的创始人。“山海经”里的各种留学故事、留学经验、留学信息，均由他一人全权负责。“美国专家”由他的父母在美国工作生活的同学、他自己在美国学习的同学组成，“国内留学信息”则是他顶着烈日找一家一家中介公司谈来的信息共享成果。
别看他现在低头哈腰地与中介公司“谈合作”，一个多月前，他还身受混乱的留学中介市场之苦。
“跑了一大圈，最便宜的申请费也要七八万元，最贵的要30万元，还都不保证能申请到，申请失败不退中介费。”孙宇帆告诉记者，他和父亲一起去跑中介的经历着实把全家给“吓”了一跳。
孙宇帆所在的上外附中是一所以英语教学闻名的中学，这所学校在今年5月份时，曾曝出“一个班级只有两个学生参加国内高考”的新闻。然而，即便是这样一所学校的“优质生源”，也有很多人不得不像孙宇帆那样“找中介”。
在这些学生看来，自己申请国外高校毕竟耽误时间，只要自己资质可以，让中介做材料不失为一个省心的好办法。但中介代申请的费用，却从两年前的两三万元，到了现在的最低七八万元。这令孙宇帆不能接受。
“他们提供的服务，和他们的收费，价值不对等。”看到留学中介拿出的协议书，孙宇帆不停地摇头，“这笔钱，他可能给你申请大约20所学校，协议书写得很明确，这只是帮你准备材料的钱，不包学校、不包录取，30万元呐！”
回到家，这个高中生一边吃饭，一边跟父母商量，“这中介费，我们不出。与其出这么一笔中介费，我倒不如把钱省下来，搞一个大家都能看的留学APP软件，只要中美信息对称，学校申请完全可以自己做。”
在父母的支持下，“留学山海经”开始运作。颇有意思的是，这个对中介非常不屑的男孩，竟能为了自己的项目“屈尊”去找中介谈合作。
他想把各大中介提供的留学咨询和信息转载到自己的APP客户端上，还想邀请中介公司里的留学专家为自己的APP客户提供免费的线上咨询服务。与中介联系的过程，让这个高中生较早地尝到了谈生意的酸甜苦辣。
一次出去谈合作，一家中介公司提出非分的要求——必须把我们的留学专家在你的APP论坛上置顶。孙宇帆回家后向父母“吐槽”，母亲陈红梅告诉他，到社会上跟人谈合作，这种过程不可避免，要寻求双方的平衡点。
第二次，他再度造访这家公司，放低了身段，“每个中介公司给我的都是名师，一直是你家置顶，我对别家不好交代。你可以多发一些帖子，多发就能有多一些置顶的机会。”
陈红梅告诉记者，孙宇帆从小就对“谈生意”感兴趣。他高一暑假去美国哥伦比亚大学交流学习，选的就是“创业课”；高二暑假再赴哥大，学了一门“企业价值评估课”；他还在上海一所高校，跟着老师做“青少年创业”案例研究课题。
参观过纽约市创业中心后，孙宇帆回到上海，缠着陈红梅介绍他去采访杨浦区的一个创业孵化基地，“想看看国内的创业孵化跟美国的有什么不同。”
陈红梅很乐意为儿子的“兴趣爱好”服务，事实上，从小到大，她和丈夫都在帮着儿子“瞎折腾”。小学期间他们从不违背孩子意愿逼他上“流行的”奥数班，初中以后，儿子想去国外念书，他们就尽一切可能给他创造条件，“孩子想上托福班，就给他报名；想上SAT辅导班，也给他报名；他不想上的班，基本都不上。”
如今，孙宇帆托福已经拿了108分，SAT拿了2100多分，“SAT成绩还不是很理想，我想10月份再考。”陈红梅和丈夫又再一次顺了孩子的意思，“他的兴趣爱好，永远是第一位的。”
本报记者 王烨捷 周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