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则“牵着老婆以外的妙龄女人散步”的微博,将一名经济学家推上了风口浪尖。在公众印象里,这位专家口才极佳,能言善辩,并以鼓吹“北京房价应该每平方米30万元”闻名,其原话是指在黄金地段,“如果北京卖不出30万元/平方米以上的价格,那是开发商的耻辱”。
精彩的改革年代,巨变的社会景象,以及不断改变的生活,使得指点迷津的专家渐受媒体青睐。每日更新的新闻中,从经济社会到健康养生,少不了各种专家的声音和身影。就连党政官员也愿意听取专家意见,以此作出符合社会发展潮流和未来方向的决策。由此,也造成了“专家时时有,说话不靠谱”的特殊现象,有的专家不了解实际情况,经常就自己不熟悉的领域随便发表看法,误导了社会舆论,也带来了公众在辨别是非上的困扰。还有的专家语出惊人,经常制造一些伪命题,刺激社会情绪,挑动阶层矛盾,博取声名的同时,也将知识分子具有的担当、理性、责任、情怀抛到脑后,露出“道德煽动家”的本来面目。因此,有人将专家称为“砖家”,表现出对其蔑视和不信任的情绪。
丑闻被揭,阴云袭来,平时广受瞩目的专家们表现怎样?被指“牵着老婆以外的妙龄女人散步”的专家选择了道歉。他感谢“偷拍留下了半年前在三亚的海滩艳遇”,并“由衷地愧对无辜受伤的妻子”。他认为“每个男人的血液里都流淌着艳遇的渴望,灵魂深处也都有责任的铜墙”,艳遇“令人难忘”,但“更难忘的是妻子生儿育女,相濡以沫,在危难时不离不弃,风雨同舟”。为此,他说:“我公开道歉,恳请妻子和公众原谅。”
应该说,媒体揭露丑闻之后,选择忏悔和道歉,是良知未泯、令人称道的表现。仅仅40分钟后,这位专家在微博上宣称:“北京是国际金融中心,国际金融中心城市的豪宅单价除德国都在每平方米30万元以上。”由此,引来了众多批评。有人认为,既然是道歉,就应该沉浸在悔恨的情绪里,如此之快地“变脸”,继续申辩房价的主张,显得此前的道歉“毫无诚意”,甚至“态度傲慢”。
与此同时,媒体进一步发现,一名在反垄断调查中“帮外企说话”的专家也卷入了一桩丑闻。此前,官方宣布将这位“国务院反垄断委员会专家咨询组成员”解聘,理由是“违反了工作纪律”。大概是为了颜面,官方没有给出具体事实和证据。反倒是这位专家理直气壮地回应媒体“因为帮外企说话了”,“就好比我给死刑犯作了辩护,任何一个案子都有正方和反方,不能连说话的权利都没有吧”。
从回应来看,这名专家颇有为外企打抱不平的勇气。遗憾的是,这名专家持有“反垄断委员会专家”的聘书,具有了判定“垄断与否”的公权力色彩,如果其本人“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借此获取被调查企业提供的不当利益,在全世界范围都是一个难以洗清的丑闻。而在其“收取高额报酬”的事实被进一步曝光之后,这名专家没有表露出一丝悔意,更不用说道歉了。专家因为在其研究领域的成就被社会承认,经常通过媒体和各种社会场合指导人们的生活和实践,被一些青少年视为人生楷模。面对自身丑闻所引发的舆论风暴,这些人能否真心悔过,是一场万众瞩目的人生考试。最起码的标尺,就是保持一点对法律和道德的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