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数是以前的两倍,赛程接近3倍,5个摔了4个。”140公里,41支车队229名参赛选手,中国自行车联赛千岛湖站男子公开组的比赛,让上海交大复仇者车队的廖秋承和他的5名队友留下了“绝对难忘的体验”,对这支练习自行车少则半年多则五六年的“学生军”而言,“这样点对点的比赛很难得,强度大,也遇到了很多从未体验过的状况,如人生中第一次被直升机‘吹’翻。”
在廖秋承和队友以往的参赛经历中,从未有过被航拍的经历,“我们骑行到一个大桥上看到直升飞机,觉得很有技术含量,大家很兴奋,有人还招手,当时飞机离我们不到10米。” 结果强风袭来,“才感觉不对劲”,身边的运动员纷纷摔倒在地,“10多个人的集团几乎被团灭”。
而在这个集团通过大桥之前,领骑的第一集团同样经历了直升机的考验,几名运动员在谈及当时的情况时表示,“大家看到直升机,全都紧紧握着车把,稳住重心”,这才安全通过。最终,摩索车队的张瑞龙以微弱优势率先冲过终点,而3小时17分59秒的成绩在比赛的裁判长看来,“平均时速已经超过40公里,放眼国内同类赛事中能算顶尖水平。”
与高手过招,正是像廖秋承一样的年轻车手最为渴望的经历。赛事前半段,他打了一次突围,“本以为后面的人会激动,结果人家很淡定任我突围”,到了后程,他加入一个突围集团,见识了顶级车队的战术素养,“他们的轮换非常有序,主将永远被副将掩护在后面,个人能力、战术素养、分工,我们要向顶级车队学的东西还有很多。”
两个小时,200个参赛名额迅速满员,“不得不突破上限,这个规模在公路赛算得上超级大团。” 最终,本次比赛各组别共有超过1700人报名,从赛事总监马小田透露的报名情况可以看到,目前国内,像廖秋承一样的自行车爱好者增速迅猛,“据不完全统计,2014年初,这个数据(包括骑游爱好者)约在800万到900万之间,年底已经达1500万。”
比赛中,有从骑游成长起来在国内打拼多年的车手,更多的是有专业队背景的退役运动员及来自香港和台湾地区的高水平车手,最终夺冠的张瑞龙就是香港车手邓宏业当年在职业赛道上的对手,“我很庆幸,我们没离开自行车,而且这两三年,能和我们较量的车手越来越多。”这背后的原因,在邓宏业看来,与自行车项目的关注度提升有关,“现在有很多企业愿意投资这项运动,给予运动员赞助,帮助他们训练参赛,已经开始接近职业化的方式。”
目前,像张瑞龙这样等级的车手参赛频率约一个月3次,赛事规模、道路状况以及运动员接待都是他选择赛事的标准,“规模大的比赛通常平台较高,大到封路情况,小到签到、检录等细节不会太差,但联赛最专业的地方是比赛成绩从未出现过差错。”成绩不准确,是张瑞龙以往参加的赛事中最常见也最头疼的问题。
“运动员最关心的就是成绩,联赛的执裁团队按照中国自行车运动协会的标准执行,全国就100多名国家级裁判。”马小田提到的资源并非所有同类赛事都能企及。一名组委会负责人透露,据不完全统计,目前,全年有近千场自行车比赛,大都扎堆在周末,“一个周末大约有20场全国比赛,但很多主办方对自行车运动了解还不够透彻,设项、竞赛组织没有按照国际规定,相对随意。”最明显的就是奖金的设置,“中国自行车运动协会曾规定奖金不允许过高,按惯例第一名不允许超过一万元,但很多比赛依然依靠高额奖金吸引选手,有的甚至奖励豪车。”因此,本站联赛对奖金设置进行了调整,“第一名奖金由8000元变为6000元,奖金惠及面由20名增加到30名,希望能对市场有一定示范效应。”
同时,“比赛趋于地域性、圈子化的特点也比较明显。”用上海交大复仇者车队队员的话来说“我们只能参加上海周边的比赛,而上海的比赛基本没有坡路,就辟一块儿地,绕15圈。”但想举办一场真正将全国高手汇聚一堂的赛事并不容易,马小田表示,一个分站赛通常要提前两到两个半月便进行线路勘测及绘图工作,“一方面要和协会达成共识,另一方面与当地政府沟通大到交通、安保、医疗、小到食品监察、住宿等问题。”最关键的还有道路修缮,“100%需要修补。”
据前述组委会负责人表示,“以前,车手的车牌和号码布佩带和安装都非常不规范,放哪儿的都有。”但这样的情况出现在两三年前,“现在基本不会闹笑话了。”只是在车手数量和专业素质提升的同时,赛事平台的专业性便尤为重要,“去年推出联赛,正是考虑到国内赛事较多,水平参差不齐,想用联赛在竞赛组织、组别设置、比赛距离示范出起点高的赛会管理水平,作出方向性的引导。”
本报千岛湖3月29日电
本报记者 梁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