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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一群知名小学、中学校长的面前，上海市商贸旅游学校校长李小华微微抬着头，他这样说未来的招生打算，“我现在已经不高兴再去普通学校招生了，我也要到好学校招好学生”。
在刚刚过去的3天，李小华没有迈出学校半步，就吸引了三四千名中小学生来体验“大职教”，报名名额在上海市教委官网上被“秒杀”。在这所学校，中小学生可以体验电影特技、旅游线路设计、中式面点制作等21种职业，还能把自己的作品拿去“格子铺”寄售。
今年4月13日、19日、26日3个周末，根据上海市教委统一部署，上海62所职业学校、78个实训中心为全市中小学生提供了340个职业体验项目，这3个周末被称作“学生职业体验日”。可供职业体验项目的总数量，较上年增加55.7%，上海市约6万名中小学生参与。
上海市商贸旅游学校因报名参与者太多，不得不在5月又增加场次。李小华从中发现一个令人欣喜的规律，越是好学校的学生，越看重这种职业体验的机会。
今年5月开始，这种鼓励中小学生走进“开放的”职业院校的做法将惠及全国。近日国务院批复教育部，自2015年起，每年5月的第二周为“职业教育活动周”，今年的主题是“支撑中国制造 成就出彩人生”。
出乎意料的“火爆”
长期从事职教工作的上海市教委职教处处长劳晓芸对今年学生职业体验日的火爆程度惊讶不已。去年第一次职业体验日时，为了防止“冷场”情况的出现，市教委方面特意安排了大约四分之一的名额，由中小学校组织学生参观。但今年，340场职业体验项目，场场被“秒杀”。
有些学校的老师，想带着自己孩子参加职业体验，都报不上名；有的烹饪、卡丁车项目在郊区“体验”，却吸引了很多家长带着孩子从七八十公里以外的浦东、杨浦赶来参加；还有的学生为了参加职业体验活动，周末补课都不去了。
上海市教委对2014年上海市首届学生职业体验日活动的评估显示，学生最感兴趣的是旅游服务类（47%）、轻纺食品类（41%）、文化艺术类（38%）、信息技术类（36%）、加工制造类（33%）等职业体验项目。
4月18日一大早，没能在网上抢到票的张先生便带着儿子驱车近百公里，来到位于松江新城的上海市城市科技学校，“没报上名，来碰碰运气”。上海市城市科技学校开放的一个职业体验项目是“快乐卡丁车”，学生不仅能开上卡丁车，还能现场体验汽车结构拆装。“换做任何一个卡丁车俱乐部，都不会教孩子们拆车。”张先生说，即便不让开卡丁车，他想让儿子看看如何“拆装卡丁车”。
在上海市各职业院校，像张先生这样没能报上名直接到现场“撞大运”的家长不在少数。很多学校虽然接待能力有限，但还是给慕名而来的没票学生体验的机会。
提前“投资”未来职业教育
李小华主动新增了5月的职业体验项目，“这是一个大营销的理念，既然学生喜欢，我就把学校开放出来给他们玩”。过去两年，几乎每个周末，这所学校都会向全市中小学生开放，学生们可通过网站或微信渠道报名——上半年的周末是“营销节”，下半年的周末是“美食节”。
很多人想不明白，周末开放学校供中小学生“职业体验”原本是件麻烦事儿，上海职业院校的老师们难道不嫌麻烦？他们组织职业体验活动难道不计成本？
劳晓芸告诉记者，第一年搞职业体验日，确实有一些老师嫌麻烦。但到了今年，很多尝到“甜头”的老师主动要求增加场次或者延长体验时间。
“一般人可能不能理解职教老师的感受，他们渴望被社会认可。”劳晓芸说，两年下来，有的学校已经积累了自己的“小粉丝”，这些孩子每年都会去同一所学校体验不同的职业，有的孩子甚至会对老师、父母说：“我以后想干这个。”
学生对职业教育的认可，是老师们最为乐见的。
上海城市科技学校校长张巨浪说，职业体验日一个重要作用就是让那些陪孩子来玩的家长走近、认识职业教育的“真容”。今年，上海城市科技学校推出的都是“高成本”产品，学做小木工、绚丽车模喷绘、快乐卡丁车和太阳能小木屋。这4个项目面向400个学生，一经推上报名平台名额就被抢光。
学校为此投入巨大，除生产耗件外，还有大量的人力投入。建筑专业BIM课程教师项国平透露，学校组织了专业指导老师和学生志愿者，还发动了创意木工社团，提前加工零件，把木材加工为半成品供前来体验的孩子拼装。为确保安全，校方还专门配备了医护人员。
下半年，上海市商贸旅游学校向公众推出的“美食节”也耗资巨大，“全是各种食材，最贵的一种牛排，一块的成本就要60元”。李小华把这些投入，看成是一种“大营销”，“一个让公众了解职业教育的最好机会”。在今年4月的“营销节”上，学生们自己摆摊卖作品，销售额达30万元，所有款项都捐给贫困山区的孩子。
劳晓芸告诉记者，上海市教委正在着手建立“学生职业体验日”的长效机制。未来，上海将加大中小学生的职业启蒙和职业生涯教育的开展力度，“要让职业教育‘抬头挺胸’走进中小学生及家长的视野中”。
本报上海5月10日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