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兮娃兮“被六一”
六一,最快乐的当属儿童。
不过,近日有媒体报道,成都一男童在六一前排练了很长时间节目,因老师认为节目质量一般,他的节目被剔掉。愤怒之下,男童“上书”成都教育局局长,求不过六一儿童节。
其实,不光是这个成都小男孩,全国各地的孩子在六一当天都很忙:有的到警营过了六一,有的参加了学校的艺术节,有的参加了少先队入队仪式,还有的学校举办了六一文艺汇演,即使是去参加“大狂欢”,也是被组织到公园、广场的。
这些活动也许挺有意思,但谁又愿意被“组织”、被“安排”呢?有谁问过被“组织”、被“安排”的小朋友的感受?
有一位老师问某孩子六一最想做什么?这个孩子的回答是:“想到花鸟鱼虫市场闲逛一天。”
如果六一这天老师就遂了孩子的愿,这活动一定上不了报纸,也无法写进总结,甚至都过不了自己那关:觉得没为孩子做点儿什么。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节日多了作秀的成分:敬老只在重阳节那天,每个敬老院的老人一天要被洗脚N次;爱妈妈只在母亲节那天,全国的妈妈集体在那天收到鲜花和贺卡;绿化就在植树节那天,很多城里人赶到郊外集体种树,甚至有些地方要拔了再种……
总之一句话:这一天一定要体现我的存在,不管你是否愿意。
如果我们无法停止这种作秀,那么请放过孩子,把六一还给孩子!别忘了,让孩子轻松快乐才是设立这个节日的初衷。
高考神树“下神坛”
6月还有一件举国瞩目的事儿:高考。
围绕高考,每年都会发生一些新鲜事,今年也不例外。据媒体报道,安徽省六安市毛坦厂中学,近千名高三陪读家长不断涌入“神树”所在的窄巷中,赶在零点时分抢拜“神树”,抢烧高考前最后一个农历十五的头炷香,祈求孩子在高考中拿高分。结果香火引燃了“神树”下方的石棉瓦顶棚和百余条祈福带,火势一时间难以控制,险象环生。
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和教育改革的推进,高考已经不再被视为“独木桥”,但人们对高考的态度也被拽向了截然相反的方向:在北京、上海等大城市,一些高中生纷纷放弃高考,有的出国有的创业,有的甚至考上大学后又选择退学去职业学校学一门手艺。而在另一个方向上,一些地方诞生了超级中学,在那里高考不仅是“独木桥”,它成了学生、老师生活的全部,为它设计口号、为它举办各阶段的誓师大会。在那里,高考成了“神”,那些超级中学则成了“神话”。
对“神”的高期望与高失望总是相伴而生,而“神话”也最容易破灭。所以,被“神化”的高考和成了“神话”的超级中学,还是早点从“神坛”上下来吧,这样,与高考相关的一切才能回到正常范围。
旦复旦兮“抄复抄”
最近,复旦大学接连上头条。先是校庆LOGO涉嫌抄袭苹果Touch ID标志,再是校庆宣传片涉嫌抄袭东京大学,再度发布的宣传片,又被指涉嫌抄袭慕尼黑工业大学。
接二连三地涉嫌拷贝,学校直接被叫成了“复制大学”。
有人说复旦大学“点儿背”,确实,模仿和抄袭绝不仅仅存在于这一所大学。
“复制大学”事件又一次戳中了中国教育的痛点——创新不足,抄袭成风。
中国的孩子,从小到大接受教育的目的就是为了应试。一个学期的学习就是为了期末那一张卷子,12年的学习就是为了6月的那场考试。学生们在一个个标准答案中慢慢失去了自由思考的能力,创新从何而来?
而过分的追求结果必然造成功利主义,为了结果而不择手段者有时还能成为英雄,所以,“抄袭”、“不诚实”就成了教育的副产品。
有媒体报道某地将采用无人机防高考作弊,称这种无人机的任务就是阻止典型的作弊方法:一些考生利用内置耳机接收无线电传送的考试答案。
其实,再先进的手段也无法完全杜绝作弊,正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最根本的办法还得从教育出发,让教育真正培养人而不是生产考试机器,当“抄袭”、“不诚实”的念头渐渐淡出时,作弊才能真正根除。